“真的没有指向性强一些?快捷一些的办法吗?”
姜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真感觉自己疯了,他竟然会对这种事产生了期望。
“有啊,跟着你的心走喽 ”
“命中注定的机缘,因果丝线缠绵在一起,不知是有因才有果,还是有果才生因。”
姜斌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他总算是明白道士话中的意思了。
他不行了,要让姜斌来带路。
“?”
“这才多久,你就要消极罢工?”
姜斌对此感到很是不解。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越是接近,我未来的轨迹就越来越模糊。”
道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此也属无能为力。
姜斌心情五味杂陈,但事已至此,道人能当甩手掌柜,难道他还能去这样干吗?
显然是不行的。
冬日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还是很暖的,总是会让人心生倦意。
但在深山老林中的二人可谈不上什么舒适,他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到一个时辰就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先去前方的寺里吧,到时候再做打算。”
满腔怨言的姜斌抬头看见了山顶上隐隐约约有着一座小寺的轮廓,显得很是激动。
毕竟从土地庙出来之后,这一个上午都在跟树木打交道,突然看见些不一样的,自然会下意识的往上靠过去。
“咦?”
道人顺着姜斌的视线看过去,面露一丝疑惑之色,下意识的掐指推算,却是什么也没算出来。
谁会把寺庙建在这种人烟罕至的山上?
附近看上去也没有电站,也没有用水之地,倘若寺庙中真有人的话,寺庙中的人又该如何生存?
难不成就真学古代那帮苦修士一般,整天不是钻研佛经,就是在开垦农田,还天天下山去挑水?
姜斌并没有去管道人的异样,一骑绝尘的跑在前方。
…………
悬空寺。
姜斌蹲在破烂不堪的大殿之中,烦躁的一顿扒拉。
这里啥也没有,好像又是白跑一趟。
许多器具都已在时光的洗礼下腐朽不堪,常年的雨水浸泡让原本结实的大梁化作一根朽木,整座寺庙其实已经是一座危房了。
也就有一块摔落在地上的牌匾能勉强可以入眼。
“梦回古今?”
一字一顿的将牌匾上所读铭刻的字符给念出来后,阳光忽然被一道身影所遮盖。
姜斌突然心神不妙,扭头一看,原来是那道人堵在那门口,身形遮蔽住了射进大殿的阳光。
“我测,哥你要整什么活啊?”
姜斌现在有些心死大过于默哀,这道人就跟神经一样,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干出些意想不到的举动来。
真的被整的有些神经崩溃了。
“只是送你一程。”
道人沉默寡言,虽然说起的话有些歧义,但姜斌确实没有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敌意。
没想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那道人竟然能猛然出手。
姜斌一时不察,回身反击时已然落了下沉。
肩膀上挨了两脚,身子向后跌去的时候,姜斌在心中暗自恼怒。
莫非对方从一开始就抱着的是老叟戏顽童的心态,以至于没有任何杀意?
但瞧对方的出手的力道和招式,自己还真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这未免也太轻视于他了吧。
姜斌本欲爬起做出反击,却忽有感坠入云端之感,四处景色光怪陆离,不断变换。
怎么回事?
虽然心中惊疑,但姜斌此刻想要御空而行无异于是痴人说梦,调整身形倒还勉强可为。
一计不成,姜斌便想到了腾空卸力,回顾四周,周遭实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也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看来这一下得硬扛了。
姜斌并没有过分纠结只不过是挨了道人一脚,周遭的环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这一切都得等活下去之后再说。
血气在几个周天的运行之下,尽数汇聚在足底,再从底向上慢慢包裹,形成一个巨大的血茧。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血色流星在天空划过,极为的引人注目。
轰!
血茧与空气剧烈的摩擦使周围生出绚烂的烟火,长长的尾迹划破昏暗的天空,以一个极为漂亮的弧度狠狠的砸落在地上。
气浪震起周遭的尘土,姜斌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出了不小的内伤,整个人更是像散架了一样提不起力气,身上更是哪哪都痛。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蜷缩在深坑里面,慢慢运转血气修复身体。
四阶的体魄和这简陋的防御武技让姜斌在这种高度下侥幸保住一条命来,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已经脱离了危险。
“那里面有个人!”
“往后退!警戒!”
连绵不绝的火光逐渐接近,将天空映成火红色,若是有人看坐在云端向下看来,姜斌坠落的地方已经像是被一条火蟒围住。
高举着火折子的人群将此处团团围住,但也仅限于此了,谁也没有毅然的上去打探情况。
好像是在等一个足够分量,可以直接做出决定的人。
外面逐渐传来人群窃窃私语的交谈声,但躺在里面的姜斌状态很差,对于有人能找到他,他是抱着喜忧半掺的态度。
喜的是不用担心自己这个状态被哪个饥饿的野兽占了便宜,忧的是闹出那么大动静来,这帮人未必对自己怀揣的事就是善意。
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多事之秋啊。”
“偏偏这个时间,这天人又来的如此蹊跷,对我们究竟是福是祸?”
“在我智氏祖地,有天人降世,此乃祥瑞,是智氏大兴之兆!”
有人面露狂热之色,对于姜斌很是追捧。
“依我之见,在这里直接解决便是,中行氏和范氏已是强弩之末,神仙难救,大势皆利于智氏,又何必徒生波折?”
那老者用手比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虚划一记。
原先秉持着天人降世理念那一派系的人物顿时便对那老者怒目而视,但那老者所代表的派系竟也不占少数,眼看着就要发生一场激烈的冲突,人群中最有威望的老者便出来开始打圆场。
“不管怎么说,先带去治疗,后作问询,若是是福,便好生供养,若是是祸,便……”
言尽于此,其意自明。
等到姜斌恢复些许力气,勉强有了些拼命的能力,那边才磨磨唧唧的在意见上勉强达成了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