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回去的时候许娘子满面春风的在院子里就等着郑赝回来开饭了。
许娘子一扫那日的阴郁喜气洋洋的:“郑娘子您回来了,有劳你照顾琳姐儿。”
这满院子的人都在照顾琳姐儿,虽然事小但也不能替了:“哪里是我,晚上鹭白陪着她睡,白日里翠银几个哄着她玩,小玩应儿也是赵诺给打的。”
郑赝正说着呢,琳姐儿软软的声音补充着:“姨姨给我买糖糕...”
琳姐儿这软软的声音一说许娘子笑了:“您瞧,我们琳姐儿谁对她好她都是记在心里的。”
郑赝抱着琳姐儿和她蹭了蹭,许娘子厨房里和翠银一起配合着做菜赶紧又过去了。
几个人围在桌子前听着许娘子怎么处理的那个混账弟弟的:“我家里做布料生意的所以呢,认识的人也多,怀阳城周边的府城中有一个娘子招婿,模样好就成,家底丰厚。”
许娘子就这么淡淡的说着:“这么久以后却没几个人上门的因为她啊,是个厉害的出名的厉害说白了就是泼的,其中的佼佼者无人出其右,我那弟弟就这么乐颠颠的做了赘婿,反正他觉得有钱花就行,但是这位娘子不可能顺着他的意。”
几个人都听的舒坦,毕竟那天晚上这许娘子的弟弟实在是太吓人也太气人了。
许娘子并不会再管那个混账弟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那位娘子说会给我介绍几个大生意呢,对了,几个姑娘常常绣东西,以后就从我这扯布绣帕子做衣服什么的,我给你们优惠的。”
几人忙说不:“该什么价格还是什么价格的,以后就在你这里买省的再跑一趟了。”
“什么优惠不优惠的,这几个丫头没事儿就绣,而且人多,四季都会找你做新衣裳,又是新开起来才见到天头的铺子,日头长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在你的铺子里买布了你说是不是”
许娘子知道郑赝是好意也应了“郑娘子说的是,你们的好我都记得的”
许娘子回来了琳姐儿也跟着她回家了,带走了小兔子和赵诺给她打的小玩应。
只是这边歇了那边的宅子的院子又有人找不痛快了。
“大公子,大公子我们二公子正在书房看书呢,现下正是紧张的时候您有什么事儿和奴才说。”
而此刻祝文清看着因为那个外室进门待产不知道听谁说的必定是双生公子到了王皎娘的屋子里砸了一通,差点动了胎气
现在竟然又敢到自己的院子里来闹了因为嫉妒他,嫉妒他得八皇子的宠
“祝文清!你给我出来!你整日看的什么书,你就是个孬的你没有那么能耐,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学个屁啊你!我是爹的长子,我!我才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就这样喊,祝文清怎么可能看的进去书去啊?
祝文清抱着肩膀靠在太师椅上,顺着窗外看去就看见祝文远对着自己的书房门口声嘶力竭的模样欣赏了一会儿。
就当做是读书之余的一个放松身心了。
门口的墨语是个有功夫的,祝文远根本就闯不过他的这道坎,气的声嘶力竭喊得脱了力都没进去。
祝文清站在窗口撑着下巴顺着窗户往外探对着祝文远吹了声口哨,祝文远也不挣扎了就看见祝文清恶劣的对着自己笑。
“再敢在我这儿闹我就把你身上的病,编成一个话本子,编成童谣的传遍大街小巷,你信不信?”
祝文清专挑心窝子扎,祝文远最在乎的不就是下三路的事儿么?自己白日里还能装模作样的上朝。
可是到了晚上开始玩虐身边的人,王皎娘现在就顾着自己的孩子不去和他吵,他也不敢惹王皎娘。
也是静的很,这夫妻俩现在像是反过来了一样一个疯的要命一个静的要命。
现在没人管祝文远了。
听了祝文清的话祝文远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句话都不敢说了,两个兄弟的眼神一个笑的恶劣,一个阴狠恨的紧。
祝文清知道祝文远的那个孩子就像是他的救命仙丹觉得自己还能蹦跶蹦跶。
祝文远讪讪的走了祝文清回到书桌前继续看书,非到自己这儿找个不痛快。
但是第二天李书霖却和祝文清说:“你们毕竟是一个爹的兄弟,亲兄弟之间何必那么针锋相对呢?”
哪怕祝文清差点被祝文远摁死在水里,哪怕祝文远一次次的想让祝文清死于非命。
“而且...我不是把你从他的手里救下来了么。”李书霖说的理直气壮,更叫祝文清寒心。
这是看上了祝文远身上的价值想要利用了,顶了三皇子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一年一年的叫自己给他做事儿,祝文清自认自己对他不坦荡所以也依旧在他的身边尽己所能的为他做事儿。
祝文清觉得悲从中来但还是应下了李书霖的话:“殿下说的是,毕竟是亲兄弟,文清明白了”
李书霖满意于祝文清的懂事:“郑赝的那个事儿你也要尽快办到。”
“是,殿下,文清记得了”
李书霖的这句话就是在向祝文清表明,他想保着祝文远,而祝文远的存在就是在回应祝文清帮着郑赝的那几次。
郑赝一出了婉仪学院就看见站在那儿的祝文清,祝文清对着自己笑了一下,这一笑叫郑赝感受到这个人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那么好。
“祝二公子?”
“真巧啊”
“得了吧你”
一来一回间身边的珍珠接过了郑赝手中的物件跟在两个人的后面。
郑赝猜想祝文清既然心情不好到自己这儿来那就是和李书霖有关的便主动说:“到我那儿坐坐?鹭白新拿回来了茶叶,我喝着不错的。”
“那我得去品品喽”
郑赝把祝文清带到了书房,祝文清的手边放着,郑赝走路买回来的糕点一份给外院的丫头们一份放在祝文清的手边,珍珠奉上了新的茶。
郑赝并不会问他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平日里两个人吵嘴仗那是解闷到了真有郁闷的时候是要等他自己开口的。
郑赝则在一边自己写自己的字。
祝文清咂了一口茶,又捏了个糕点,甜而不腻,清香可口,果然,甜的东西会让人身心愉悦:“李书霖...他说祝文远毕竟是我的亲兄弟。”
郑赝听后噗嗤的一口笑了:“那好啊,让他把皇位让给三皇子好喽”
祝文清听了郑赝的这话好像忘记了自己因为什么而生气一样。
看了低头写字的郑赝一会儿突然问:“你觉得三皇子怎么样?”
郑赝头不抬眼不睁:“比其他几位殿下更适合做皇帝”
因为他是陛下内定的太子,皇后的母家是实打实的为大虞考虑的忠臣,皇后是贤后,所以陛下会放心把祖辈打下来的江山交给三皇子。
祝文清心情不好,已经叹了好几口气了:“他确实是比其他的皇子更适合做皇帝的,无论是帝王家还是寻常百姓家,家务事儿都是让人头疼的东西”
郑赝看明白了,祝文清气的左不过就是那几件事儿。
“你那么想分家为什么分不了?你明明可以分的顺利,难道是因为八皇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