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看见郑赝的这个样子又别别扭扭了起来:“这并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你想办法和八皇子斡旋吧,我走了,以后咱们两个也没关系!”
楚曦说完就走了留下了一句话和一道干脆利落的背影。
郑赝推开了东厢房的门,看见鹭白的手脚被绑着,嘴巴也被堵着。
这是自己的筹码,郑赝这样想着,但是令郑赝惊讶的是,这个鹭白竟然并没有挣扎,惊恐和愤怒,只是平静的看着自己。
郑赝弯着腰扶着膝盖看着鹭白话语温和:“姑娘,我给你把布条拿出来。”郑赝并没有觉得多愧疚,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温和。
鹭白能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走的可以把我的手脚也给我解开么?”
郑赝却淡笑着点头开始动手给鹭白解绳子:“我在这里你也跑不了,鹭白姑娘,我说的对么?”
“你知道我的名字?”鹭白看着郑赝为她解绳子的动作:“小霖郎现在这么信任你了?你应该吃了很多苦头了。”鹭白像个大姐姐一样拍了拍郑赝。
鹭白的这个举动叫郑赝很是不喜,自己不是和她第一次见面么。
郑赝为鹭白解了绳子看了她很久,觉得她很奇怪可还是开口告诉了她:“八殿下并没有很信任我,反之,我每次见到他都要下跪,我不喜欢他居高临下的感觉,对我的态度,虽然他是主我是仆这是不争的事实”
鹭白顺着郑赝的话说:“所以你把我带了出来,毕竟宫女二十五岁出宫,我还有五年。”鹭白并没有惧怕之色:“但是姑娘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帮助你。”
“因为他腰间的荷包。”郑赝笑了一声:“这一定对他很重要,我辗转着终于拿到了你的名字,真的是费了很大的劲儿。”
“姑娘,我愿意留在你这儿。”这前后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
郑赝惊讶于鹭白的...怎么说呢?或许是善解人意,就听见鹭白继续说:“你的眼神,让我看到你很厌恶他,我的存在给你砝码会不会让你更好过一些?”
原来是这样,为了她的小霖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我没想到....”
鹭白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叫它不再凌乱:“他其实是个很惹人疼爱的人,他...他很难。”
“我并不在乎”郑赝打断了鹭白的话:“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郑赝两手一摊“我都可以。”
“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你代替不了。”郑赝这话说的干脆利索:“谁都代替不了,他难不难的又不是我造成的”反而我的一些难处是他造成的。
郑赝不和鹭白说那么多,反而是转了话题:“我叫郑赝。”
“郑姑娘,我本家姓尹”
“尹姑娘”郑赝这才对鹭白道歉:“抱歉我很失礼。”
但是鹭白并不在乎反而一直是笑吟吟的环视着周围,一边崭新的柜子是赵诺新打的:“这儿很不错,人多热热闹闹的,能把你逼到这个程度把我弄来,想来你也很难,而且,我早早的离开了皇宫难道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么?”
明明在深宫那么多年,是如何对这么多人都抱有善意的?或许这就是李书霖对她念念不忘的原因吧?
“小赝娘。”
郑赝的眼神唰的看着鹭白:“你叫我什么?”
“我瞧着你比小霖郎还要小,我喜欢你。”鹭白这几句话说的可不是一般的直接了。
....郑赝觉得累,觉得眼前的鹭白很危险,甚至比李书霖还要危险,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太无害了,那样纯良,一点也不像作假。
叫郑赝以为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炸弹。
不过,那又如何呢?
郑赝对着鹭白伸出了手,鹭白明白,从自己的怀里解下来一个银锁,面带笑容的递给她。
这个眼神把郑赝看的直发毛。
那热切的眼光把郑赝看的想远离此地,郑赝拿了这个银锁,转身离开的背影可以说是落荒而逃了。
郑赝马不停蹄的把这个银锁叫自己手下的人送到了李书霖的府邸。
没错是王府,一个还没有封王的皇子王府,郑赝就在东厢房准备茶点,就静静的等待李书霖的到来。
不过李书霖来的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早。
这次郑赝并没有起身行礼反而坐在那儿撑着下巴看着李书霖铁青的脸色。
李书霖都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都能给郑赝露出来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殿下。”这时候郑赝才起身行礼,而是双手交握的行礼,也不管李书霖有没有让自己起来反而直起身来看着李书霖。
李书霖的胸膛起伏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
“殿下,属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茶点请上座。”话还没说完感觉自己的膝窝被踹了一脚,可是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跪下。
反而是反应迅速的一脚踹在了那个侍卫的胸膛,那个侍卫被踹的滚下了台阶,一口鲜血噗的喷洒了一地。
郑赝的眼眸冷了下来,袖口里划出来了一把匕首扔在李书霖的面前:“殿下,你要不然就杀了我,反正我现在无亲无友一身轻,要不然你就把你的眼皮子抬起来和我说话,我虽然愿意奉你为主,但是我也不是贱皮子!”
李书霖抬手一个巴掌就想打在郑赝的脸上,但是郑赝抓住了李书霖的手,另一只手反手甩了过去厉声:“你有狼子野心好听了叫鸿鹄之志,可以却用了最卑鄙的手段逼我,以我亲人之手害我遍体鳞伤,我忍你至此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要不然就杀了我!要不然你就把你的眼皮子抬起来平视着我说话!”
郑赝的这一巴掌把李书霖所有的戾气都打了出来夺过了郑赝的匕首就要插进她的心脏。
耳边骤然想起母亲临死前的叮嘱:“你身上留着最最尊贵的血,你要坐上那最高之位利用我留给你的一切...一切.....”
这一瞬叫李书霖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李书霖揪着郑赝的衣领,郑赝毫不畏惧的瞪着他,李书霖把手中的匕首剁在了门框上:“放肆!放肆!你放肆!”
一声比一声愤怒:“徐令宴!你敢耍我!”
可是郑赝比李书霖冷静多了侧头闭眼不看李书霖的暴怒云淡风轻的拿了茶盏颇为恭敬的递给他但说的话不容置疑
“我给你做事,每个月你要另外给我五十两,还有把拿了我的四百两给我还回来,不要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最后,我提前把鹭白姑娘接出来废了好大的劲也欠了人情,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儿么?”
郑赝把手中的茶盏往前送了送:“殿下,您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