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被我说的无言以对,我关切地抱了抱她,后说道:“姐,我让冷雪陪你出去散散心,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了好不好,免得在赌厅里看着心烦,等你回来我们和林妈妈一起过年。”哭泣的兰姐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也随即打电话给了冷雪让她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两个人乘坐下午飞曼谷的航班就去了泰国。
在兰姐和冷雪离开后,我通过监控器观察着徐嘉洋的战况,几个小时的战斗筹码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我打电话把林峰叫到了办公室。
“姐,你找我?”林峰对我说道。
“林峰,兰姐的事情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我问着林峰。
“姐,兰姐就是一时糊涂,相信了那个烂赌鬼的话,你对兰姐没的说。”忠厚老实的林峰说道。
“但愿兰姐也能和你想得一样吧。去准备一下,今晚有人赌台底。”我对林峰说道。
“姐你什么时候接的台底,要不要我把那个烂赌鬼从包间里请出来。”林峰问道。
“不用,你等我消息。”我故作神秘地对林峰说。
林峰答应了之后就离开了我的办公室,我又在监控器的屏幕前观察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做了一个深呼吸走出了办公室。
“战况怎么样啊,徐老板!”我微笑着问道。
“怎么就你自己呢,姚兰呢?”徐嘉洋疑惑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兰姐,她都快被你气死了,说要出去散散心,几天就回来。”我回答着徐嘉洋。
“也好,也好!”徐嘉洋敷衍地说着。
这也让我更加地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任何的情感对于一个烂赌鬼来说是那么的廉价,能给他们带来温暖的之后赌桌上那一张张的扑克牌,本来还有些于心不忍的我,这下子彻底的下定了决心。
“徐老板,不如来点更刺激的?”我故作着调皮的语气问着他。
“刺激的?”我连头都没抬地说道。
“你不知道有一种赌法叫台底吗?”我试探着问道。
“对呀!”徐嘉洋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好像瞬间大彻大悟一般。
“你知道台底?”我疑惑地问着他。
“知道啊,昨天晚上那个赌厅的老板就要和我赌来着,后来我怕他输了不给钱,就没敢答应他,原来这是真的啊!”此时的徐嘉洋眼睛里放着光,浑身上下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
“那您的意思是?”我问着徐嘉洋。
“快点啊,这么打我什么时候才能翻本啊?”徐嘉洋放下了手中的牌对我催促道。
“别急啊,我去安排一下!”我对徐嘉洋说道。
“快去快去,我要一拖三。”徐嘉洋已经是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起身就走出了包间,我马上把林家兄妹叫了回来。
半小时以后...
我和林家兄妹走进了包间,徐嘉洋见我回来,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急切地问着我:“准备好了?”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他马上对班长说:“不玩了不玩了,重新开始。”班长一脸懵地看着徐嘉洋问道:“老板您说什么?”徐嘉洋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不玩了,我要赌台底。”这句话给班长搞得哭笑不得地说:“老板,这不符合赌场的规定,已经发牌就必须要玩。”
“对呀,徐老板这是赌场,不是我们东北的路边摊说不玩就不玩了。”我对徐嘉洋解释道。
“行行行!”徐嘉洋随手把牌翻了过来,竟然是个“澳门最大”的9点,这一手牌还红了50万。
跟着我们一起进到包厢的还有那个长相有些凶恶的男班长,这个时候的徐嘉洋根本顾不上班长成个什么样子,估计只要对面坐着的不是牛头马面他就能玩下去。
“叮~”
随着班长轻拍了一声赌桌上的响铃,赌局正式地开始了。
徐嘉洋应该是在他那本《红蓝秘籍》里学到的,这一次他采用了倍投的方式,这也是赌客们口中所说的“打公式”其中的一种,例如第一手打了一个10万,如果没给下一手就是20万,如果还是没给那么下一手就是40万以此类推。这样的方式相对来说还算靠谱,但要有足够的资金来支撑,任何一个赌客的钱都是有限的,想要和资金无限的赌场抗衡几乎是不可能的,还有一点就是无论倍投的多少钱赌场的限红是200万,而且最后一手牌获胜之后,你的利润也只是最原始的那10万,徐嘉洋用这样慢慢蚕食的方式一点点地积累着自己的筹码。
两个小时之后,徐嘉洋盈利了差不多五六百万的样子,这时那赌徒的心魔好像又在他的心里作祟,毕竟这样的方式太慢了,于是他又转变策略,由倍投的方式转变成了过三关。
这相对来说就比倍投要来得快得多,反之输也是快得多,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暗自观察的我这时心里有了底,觉得这位徐老板应该是已经进入了洗白倒计时的阶段,他一连尝试了几次他都没能成功地过去一个三关,刚刚两个小时的战斗成果也通通还给了班长,自己还损失了差不多300万,但那种赌徒不服输的精神一直在支撑着徐嘉洋砥砺前行,百折不挠越挫愈勇,直到筹码已经折损过半了,他才反应过来,又变回了倍投的方式。这样的方式显然要比过三关靠谱得多,徐嘉洋的打法好像是在休养生息励精图治,抱着一种积少成多的心态去一点点地蚕食。
就这样的方式整整打了一夜,班长都换了几个,我和林家兄妹三人眼皮早就开始打架了,整个包间里唯独徐嘉洋依然是斗志昂扬。
“徐老板,这都已经整整一夜了,不如我们先休息休息?”我对徐嘉洋说道。
徐嘉洋没有理会我,只是对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需要休息。
实在支撑不住的我只好给龙哥打去了电话,可是打了几遍都无人接听,直到我一阵狂轰滥炸龙哥才懒洋洋地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