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辰,则是借着他墨爹和父皇的话,说得更直白了些:“墨将军说得对!什么没钱?那都是借口,就是发愁的不是他们,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欧阳辰这话一出,就有人跳出来指责三皇子言语无状,说他未经他们的事,不知他们的苦什么的,竟冤枉他们!他们兢兢业业的匡扶着东昭朝政,被一个四岁娃娃这样说,必须给个说法!
墨寒川心里气愤,但面上表现的悲凉,他道:“三皇子一个娃娃,尚且知道想办法,你们却只用一句没钱,就把我们这些武将打发了!感情是战场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想不到我们武将,不但有外患,更多的还有来自朝堂的内忧啊!”
欧阳辰最看不得他墨爹要哭不哭的样子了!他道:“父皇,墨将军,没钱,好办!儿臣给晓晓姐姐写信去,她认识很多北境富商,咱们让北境富商捐款!北境富商肯定乐意!”
欧阳珺被欧阳辰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顾晓晓这个小财神来!虽然这样不厚道,但是不得不说,这比坑大臣的钱,肯定来得更多就是了!
欧阳珺还在思考着把筹钱的任务交给顾晓晓这个小机灵鬼儿的可能性!
就听欧阳辰继续道:“父皇,墨将军,你们别这么说这些这些大臣想不出办法来,老大人了,他们比辰儿多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想出办法,肯定很内疚!儿臣于心不忍啊!”
欧阳珺知子莫若父,他知道小辰儿要闹事了!不过他才不拦着!大臣给他出难题的时候,可没有谁想着他生不生气!现在他要是拦着给自己出气的小辰儿,那可就太傻了!
墨寒川则是和小辰儿更默契了!他道:“三皇子,可真善解人意,大臣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以德报怨,给他们求情,当真是赤子之心啊!”
欧阳辰在朝堂上演起戏来,他道:“父皇,儿臣真的于心不忍,所以想了个法子,可以缓解他们的这份惭愧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接受?”
欧阳珺道:“辰儿,你但说无妨!”
欧阳辰则是就着这一切道:“让他们去战场上吧!不出钱,那就出力吧!怕是只有怕这样,他们才会明白了!”
大臣们听到小辰儿这话,纷纷给小辰儿跪了!为首的户部尚书道:“三皇子说笑了!您这先闯殿,后又蛊惑人心的,这是干嘛?逼朝臣吗?这也太没规矩了!我们这些书生,又怎么去对敌!你这不是让我们送死吗?”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殿前,道:“皇上,臣等只是在估算可以捐赠的数目,可不是三皇子所想的那样啊!”
他哭得声泪俱下,道:“三皇子这想法也太邪恶了!这是想让我们朝臣都去送死啊!才四岁就这样,可不得了了!还请陛下拨乱反正,对三皇子严惩,不然可就伤了我们这些文臣的心了!”
户部尚书揪着欧阳辰闯殿,又胡乱猜测的事不放!大有一种你让我们破费,我们就让你受罚的狠厉在!
欧阳珺看着户部尚书和附议的几个大臣,心想好,好,好!这下狐狸尾巴都藏不住了吧!
这些人都是川弟给他看过的有证据的贪腐专员!如今这帮蛀虫不得已,吐出了些钱财,就如此对辰儿,可见是真没救了!
不过现在不是收网的时候,他道:“朱爱卿,辰儿说话虽重了些,可说到底还是看你们这样给气的呀!你们若是先表态,朕相信朕的三皇子,就不会这样想诸位了!”
欧阳珺先是护着儿子发了一波儿言,他看着犯了拧劲儿的这几个官员又要说点儿啥,抬手制止了。
他说道:“行了!既然你们在心中都清点起家产了,想必捐的都不会少!朕也不能不给你们面子,辰儿呀,你就委屈委屈,禁足半月,好好学一学为人处世的规矩吧!”
就这样,欧阳珺盘算着这几个闹得最欢的家里的银钱,要了个让他们肉疼,但又不能拒绝的数儿,这才了事!
欧阳珺张贴皇榜表扬了这帮逼不得已交了大钱的朝臣!又去信给了柳见深和顾晓晓,让他们就近想办法,弄军队补给的事儿,这才将墨家军全部送到了北境的战场上!
柔然是游牧民族,他们居无定所,并不好攻打!这场战,一战就是三年。最近柔然出了个谋士,墨家军吃了几次败仗,这时朝臣们又开始出馊主意了!
他们觉得这场战争,费时费钱!柔然人不好消灭,如今他们的国土已有大半成了东昭的,尽够了!现在该止战,谈和了!
欧阳珺心里已经被气笑了,柔然的地盘缩小了三分之二,他们都没要求止战,自己大臣倒是先提出来了!这是干嘛!
不就是国库每年支出了二十万,给北境大军嘛!他们就看着钱少了,他们的利益少了,这墨寒川败了几仗,他们就怂了!一点也不想着攻克了柔然最后的防线后,北境再无战事的事了!
欧阳珺就是不说话,他静静地看着他的这些所谓的肱骨之臣!一个个只想着自己那摊事,根本不考虑国家的前途和百姓的利益!欧阳珺真的心寒了,北境那边战事结束,他就要广纳人才,开试科举,他要把这群荫封的蛀虫全换了!
户部尚书朱靖严,见欧阳珺许久不说话,还以为皇上也疲于战事,心里已经被说服了!
他继续刚刚的话题,说道:“臣以为,这三年给柔然的教训已经够了,现在我们放出风去,他们若肯和谈,就放过他们,他们一定感激不尽!”
欧阳珺冷笑道:“然后呢?靠着他们的感激,维持和平的局面吗?我东昭只是败了几仗,不是被兵临城下了!”
朱靖严道:“皇上,已经败了三仗了,柔然已经夺回了斯泰勒,再打下去,若是再失利,这三年的举国倾注,就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