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秋你这妖女,一年过去你就不记得乌家灭门惨案了是吗?”有人在后面叫唤。
叶锦秋看了一眼那人,一个陌生的脸庞,“我认识你吗?”
“呵……在您手上死的人千千万万,自然不记得我们这种小人物,只是小人物就该死吗?就该被遗忘吗?”那人脸上愤恨:“我父亲是乌家的弟子,是你杀了我父亲,我要你偿命。”
叶锦秋恍然大悟,“我至今不知道你父亲如何死的,但是你父亲中了黑气,也活不久的。”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活不久就该死吗?那你也活不久了,你怎么不去死?”
又有一个站出来:“我是坚固村村民的遗孤,我舅舅一家都是被你害死的,你害我母亲没有了父母没有弟弟。”
……
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大部分都是和乌家沾亲带故的,叶锦秋冷笑:“乌君迁都不知道他有这么多亲戚呢!”
“我呢?”苏微流站出来,“你杀了我姐姐,废了我修为,我是不是可以代表他们?”
叶锦秋:“……”
苏苍术也站出来:“我儿子被你废了修为,这笔账也是该好好算算了,一年前让你躲进这万骨枯,如今倒是想看你还能逃到哪里?”
这一次叶家没有出现,自从叶锦秋臭名昭着后,叶家就被修真界排挤,关于万骨枯的事情,苏苍术给苏蘼芜办祭祀的事情都没有通知过叶家。
叶家就好像浩瀚海洋内的一叶扁舟,孤立无援。
叶锦秋心想,好在师父师娘和师姐都不在,要不然看见她和这一群人起冲突的时候,又该为难了。
“你们想要如何?”叶锦秋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向苏微流。
苏微流的眼里充满了冷漠,是叶锦秋看不懂的眼神。她不懂,在一个月多前,他们之间的感情还很温情的。
“把繁锦带交出来。”有一些人明显耐不住,直接说出真实的目的。
叶锦秋笑了,“想要繁锦带啊!简单,我给你!”
说着指尖就变出一条繁锦带出来,繁锦带在她的手上垂着,夏日的微风轻轻的扬起繁锦带,“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不要被骗了,叶锦秋怎么可能简单的把繁锦带交出来?”有人警惕着,已经将灵剑拔出来防御了。
“想要繁锦带也行,想要我的命也行,我只有一个要求。”叶锦秋将繁锦带放在半空,繁锦带飘到那群人的面前,灵力缓缓的释放,验证繁锦带的真伪,“再过半个月再来!”
陆常山才不会上当:“半个月你有所准备了就可以把我们一网打尽了是吗?”
叶锦秋低头笑,准备?如果不是因为生死涧上有苏微流在,她就会意念告诉那些莽兽,无人生还。
真以为这万骨枯那么好闯?
叶锦秋不明白,眼睛一直看着苏微流:“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陆常山反问。
“如果你把人带回去,也许我能原谅你。”叶锦秋看着陌生的苏微流。
陆常山伸出手:“你把繁锦带交出来,你自戕而死,我就把他们都带出去。”
“你要我死?”叶锦秋原本想着,苏微流求的不过是繁锦带,有了繁锦带他就能恢复修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还要她死?
陆常山看了一眼叶锦秋后面的门,声音拔高了几分:“一个月前我进入万骨枯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如今那人就在你身后,你敢不敢让那人出来我们见见啊?”
叶锦秋:“??”
“那人是谁?”苏苍术也看到了身影,觉得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刚才说自己父亲是乌家弟子的修士,阴阳怪气的说:“我猜是叶少主吧?”
叶锦秋眼眸看向那人,口口声声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结果刚才还是他先说出要繁锦带,父亲的仇是顺便报的吧?
有人附和:“有人说,叶锦秋杀苏蘼芜就是为了和叶少主双宿双飞,难道真的如此?”
“我看那叶少主在里面一动不动的,难道已经死了?”
“天啊,叶少主对苏家大小姐的深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这话说一半就不好说了,这叶贯众和叶锦秋从小在一起,他们之间会存在怎么样的关系,没有人能说清楚,是苏蘼芜比较重要一点呢?还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妹重要呢?
……
“够了,不要说了。”叶锦秋不想听一群人编排叶贯众,她的师兄是明事理且睿智的人,她不允许他们这么说他。
陆常山尝试过打开结界,打不开。
苏苍术暗道遭了,这叶锦秋在这万骨枯休养生息一年,修为肯定是更上一层楼,想要绞杀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陆常山和苏苍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后面那些马前卒。
“我再说一遍,你把繁锦带交出来,自戕而死。”陆常山还对当初繁锦带要将他吊死的情形,只有叶锦秋死了,他才能控制繁锦带将里面的灵海抽出为自己所用。
叶锦秋已经不再期望苏微流能站在她这边,冷声回:“办不到!”
陆常山扮演的苏微流小声的跟旁边的陆敏无说了一句话,陆敏无点头然后退到后面,直到后面也没有出现。
叶锦秋因为要维持锁魂灯,所以结界只维持在房屋内,陆常山拿着冰魄剑走进院子,看着院子里的秋千,笑道:“这秋千做得倒是精致。”
话音刚落,冰魄剑灵力运转斩向秋千,这中间冰魄剑似是有所停顿,不过结局都一样,秋千应声而倒,秋千从中间劈成两半,不复存在。
叶锦秋眼眶通红,内心呐喊:那是你亲手做的啊!
“你这么恨我吗?”叶锦秋的声音有点颤抖,眼眶通红的望向苏微流。
陆常山再看向秋千的右边,那是顺着秋千的棚做了一个葡萄架,炎炎夏日葡萄架上已经绿荫葱葱且已经开始结果了,再过段时间就能吃了,陆常山顶着苏微流的脸,一脸挑衅又面带嚣张的不舍:“这葡萄今年怕是吃不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