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真的给他找了一个野男人回来,沈行的心摔成十八瓣了,难受,想哭。
楚楚活着,他高兴疯了。
野男人,他想提刀杀了。
温泽对“前夫哥”沈行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刚才想明白了。
一个跟楚楚有名无实的男人,自己跟楚楚有名有实,还有个儿子,不用想,楚楚都站在他身边。
温泽淡定出声,
“听说战王之前还纳了许多妾,就连王府唯一的孩子还是侧妃生的。
既然战王如此博爱,那还是离楚楚远些,毕竟脏了的男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
本官可是为楚楚守身如玉,坚定与楚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改天我带祈儿来看看您,毕竟孩子王爷算起来也是祈儿的长辈。”
温泽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副很是大度的模样,让沈行咬牙切齿。
“温首辅这话说得不对,按照规矩来说,你只能是个男妾。
毕竟本王和王妃是由先帝下旨,本王一日不死,本王永远是王妃的正牌夫君。
看在你费尽心思勾引王妃,生下一个庶子的份上,本王可允你进府伺候本王和王妃,但你还需要称呼我一声‘兄长’,毕竟你为小。”
沈行这一番话可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先来后到,你充其量就是个妾,本王有何惧。
沈行很感谢先帝为他和楚华璋赐婚了,回头多去皇庙跪跪。
男妾,庶子,为小,这些字都不是什么好话,温泽原本的假笑也装不下去了,他甩下一句,
“战王也未免想得太好,圣旨还有和离的,希望战王到时候能识趣一点,毕竟还是要以楚楚想法为主。”
沈行阴沉沉盯着温泽的背影,主母是怎么教训不听话的小妾的,他得去学习。
半个时辰后
楚华璋醒了过来,知琴就守在她的床头,也是第一个发现的,见此直接惊喜大喊道,
“王妃,您醒了。王爷,王妃醒来了。”
知琴心里还是i想着王爷的,所以她喊的第一个人自然就是沈行。
“知琴,别喊王妃了,叫我小姐吧。”
沈行兴冲冲走了进来,就是听到如此疏离的话,这是要跟他撇清关系吗?
沈行往前走的步伐无论如何也迈不出来了,他面色委屈,想进又害怕楚华璋不关心。
知琴听到,为王爷默哀了一秒,随后欢欢喜喜喊了一声“小姐”
楚华璋躺在床上,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
温泽人未到,音先至,“楚楚,你没事吧。有那里难受吗?”
温泽走到床边,知琴让出了位置,温泽顺势坐了下来,双手握住楚华璋,自然而然流露出关心。
楚华璋面色有些复杂,这几年的记忆她也没有丢,扬起一抹更加真心的笑容,
“夫君,我没事。我们先回府吧,祈儿这么久不见我们,该担心的。”
恢复记忆的楚华璋只想缩回安全的壳中,至于故人相见,她并没有什么心情。
不家人还是得要的,她对站在一旁,只有两三步远的楚家三兄弟,像往常一样喊道,“大哥,二哥,三哥。”
楚家三兄弟都红了眼,哽咽应道。
“小妹,爹和娘这些年很是想念你,特别是娘,第一年的时候每天都要哭好几次。”
楚华璋有些心虚,她这几年对不起的就是郡主娘,呜呜,她有罪。
“你们回去跟娘说,我明天带她的外孙回去看她。”
这?三兄弟对小妹突然冒出个孩子还是有些不适应,瞥见以前的妹夫快要哭了的表情,三兄弟胡乱应了一声。
他们有大外甥了,自然高兴,但就是有点那么尴尬。
楚华璋要回去,谁都拦不住,每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当年的事情。
林凝雪让太子出来给楚华璋磕了一个响头,就放他们离开了。
值得说道的是,沈行默默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知琴也跟着去了,美其名曰照顾楚华璋。
马车上坐着温泽和沈行,见楚华璋神思不属的模样,温泽便能确定她多多少少对战王还是有些感情的呢。
那不行,温泽开始了温氏绝学。
“楚楚,我知道我比不上战王,但你能不能看在这几年我们的感情和儿子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啊。
我不想去王府当男妾,实在要的话,那我也只当你一个人的面首。
祈儿就是你的嫡子了,我不想让他当王府的庶子,他就是公主府的嫡子,对吗?”
楚话璋一听,就知道沈行绝对跟温泽说了什么,但她只作不知,生气道,
“温泽,你乱说什么,堂堂一朝首辅,怎么是男妾,更别说什么面首了。
还有祈儿,庶子,嫡子,都不是,他就是我们两人的儿子。”
沈行闷闷不乐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来,
“楚楚,我先娶你的,我们还有先帝亲自下旨,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无论什么情况都是。
温泽只是利用你失去记忆这段时间趁虚而入,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楚楚,你别被他骗了。”
沈行的话还没有说完,
“楚楚,你写给我的十五封信,我每天都有看一遍,我都能倒着念出来了,我也想跟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还有那十五件礼物,我保存得跟新的一样,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荷包我每天都挂在身上,里衣我每天都穿在身上,你刻的木雕,我每天都放在床头。
还有我们一起种地收获的粮食,我都好好保存在地窖里面,等你一起回来吃。
这三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离不开你,楚楚。
我可以上门做上门女婿,这几年岳父岳母对你的离开很是伤痛,我可以入赘到楚府,以后你待在自己家,可以一直陪伴岳父岳母。
还有楚楚你的孩子,我也会当作自己亲生的。”
沈行进步了,说最后一句给人的感觉真情实感,就好像这个孩子就是他跟楚华璋的儿子。
句句不提温泽,但句句又好像说给温泽听。
楚华璋;沈行,你也是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