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气氛热烈。每个人都积极地汇报着自己的工作进度，充满了干劲。张卫坐在角落里，目光始终停留在肖立身上。肖立一直很安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时不时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或者用一种不易察觉的阴暗眼神瞥向王小曲。
张卫心里一动，暗自琢磨：这人的确如系统说的对王小曲充满了敌意。
会议结束后，王小曲满面笑容地邀请张卫前往他的办公室。张卫微微点头，跟随王小曲的脚步，穿过繁忙的办公区，走进了那间布置得井井有条的办公室。王小曲以为张卫此行是为了督查项目进度，立刻熟练地打开电脑，准备进行详细的汇报。
“张总，这是我们的最新进度报告。”王小曲的声音充满了自信，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项目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要将所有的成果一股脑儿地展示出来。
然而，张卫却轻轻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汇报。他的目光在办公室内缓缓扫视，最后定格在窗台上那一盆生机勃勃的绿植上。“这盆花养得真不错。”他赞许地说道。
王小曲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是啊，这盆绿萝是我最喜欢的，已经养了好几年了，它几乎成了我办公室的一部分。”
两人围绕着绿萝聊了几句，气氛轻松而愉快。随后，王小曲便起身，歉意地表示要去和项目组开会。张卫点点头，独自坐在办公室里，心中却开始思索起另一件重要的事：今天一天下来，肖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但系统不可能出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他决定亲自去肖立的工位上看一看。走到肖立的工位旁，张卫假装随意地问道：“小肖，今天工作怎么样？”
肖立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躲闪：“还好，张总。”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细微的紧张却没能逃过张卫的耳朵。
张卫注意到肖立的桌上有一本笔记本，封面已经有些破旧，隐约能看到一些凌乱的涂鸦。他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道：“这笔记本是你的吗？”
“嗯，是的。”肖立的声音更加紧张，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笔。
“能借我看看吗？”张卫微笑着伸出手，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
肖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笔记本递给了张卫。张卫翻开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代码和注释，字迹工整而细致。然而，张卫皱了皱眉，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些都是你写的？”张卫继续问道，试图从肖立的回答中找到一丝线索。
“是的，这些都是我平时的一些想法和笔记。”肖立回答得有些勉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张卫点点头，把笔记本还给他，心里却更加疑惑。
这一天，张卫再次来到公司，刚走到前台，就看到王小曲的助理急匆匆地跑过来，脸色苍白：“张总，不好了，王总昏倒在办公室了！”
张卫心中一惊，立即和助理一起赶往现场。只见王小曲脸色苍白，躺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同事，大家都是一脸担忧和焦急。
“快叫救护车！”张卫冷静地指挥着，同时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王小曲的情况。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王小曲的脉搏上，感受到微弱的跳动。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王小曲送往医院。张卫紧随其后，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他叫来王小曲的助理，严肃地问道：“王小曲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助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特别明显的异常，只是感觉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有时候会精力不济。”
张卫皱了皱眉，“你没问他原因吗？”
“问过，但他只是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加班太累了。”助理有些无奈地回答。
张卫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他最近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这个……”助理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没有，王总平时都很平易近人的，吃的也都是员工餐。王总有每天早上到公司先喝一杯咖啡得习惯。”
“好了，你先去忙吧。”张卫挥了挥手，目送助理离开。
他再次回到公司，踏入王小曲那间熟悉的办公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仿佛在诉说着主人日常的习惯。他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目光落在那台依旧亮着的电脑屏幕上，屏幕上闪烁的文档似乎在诉说着主人未完成的工作。一旁的咖啡杯里，那半杯咖啡早已失去了温度，泛着微凉的光泽。
“张总，您在啊。”肖立推门而入，没想到张卫会出现在这，他表情略显夸张，讲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嗯，我们打算下班去医院探望王总。”肖立继续说道，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的紧张却难以掩饰。
“王总已经脱离了危险，目前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张卫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肖立，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读出更多信息。肖立的眼神闪躲，似乎在刻意回避张卫的审视，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杯已经冷却的咖啡上。
“哦，王总没事就好，那我先出去了。”肖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紧张，眼神却依旧停留在那杯咖啡上。
“等等，我有话问你。”张卫一边说，一边走向肖立。肖立见张卫向他走来，转身拔腿就想跑。
“跑什么！”张卫一边冲过去，一边大喊。肖立平时疏于锻炼，没走两步，就被张卫一个箭步抓住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们见这个情景，都愣住了。肖立还在挣扎，试图挣脱张卫的束缚。
“快上来一起摁住他！”张卫大声命令道。有几个胆大的男同事这才反应过来，迅速上前，一起将肖立牢牢摁住。
张卫不再犹豫，迅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左诃梅的号码。
警察局审讯室，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肖立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双手紧握，眼神闪烁不定。
“肖立，你最好老实交代。不好好交代，倒霉的就是你自己。”警察严肃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