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回头一看,竟是钟秀秀和李悠然,却不知二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零↑九△小↓說△網】
李悠然脸上仍是蒙着一层白纱。
秀秀则一脸微笑看着自己,和声道:“魏师兄,你现在冲上去,可要中了角魔的计了。”
说着,指了指人群之中:“眼下算上咱们三个,林子里还有几个人族修士没有被擒住。他们在如此引人注目的地方,摆下擂台,目的绝不是什么以道会友。分明是要引诱我们出手,进而一网打尽。”
不二苦笑道:“我自然也明白,”但瞧着场中一众人,又不由地泛起愁来,问她:“各宗师兄弟怎么办?总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吧?”
秀秀暗道:“事到如今,他们哪里还有救?”
但人却说道:“自然不能不管,只不过还需从长计议。可若不管不顾冲上去,非但救不了他们,连我们也要折进去。”
李悠然也劝道:“你可悠着点,秀秀绞尽脑汁将你救出来,你倒好,转眼就要羊入虎口。”
正说着,场内忽然响起一个不大洪亮的声音:“且慢!”
不二顺着声音看去,登时吃了一惊。
“尤师兄!”他心中忍不住叫了出来。
说话的人正是苦舟院的尤典。
只见他穿着灰色道袍,原本站在人群中最后一排,此时缓步走了出来。
众人见他灰白头发,满面皱纹,想来也是寿元将尽的老前辈。却不知何苦来趟这一趟浑水。
又看他脚步轻浮,气度平平,全不像是一个修道高手的样子。
但在这倍受屈辱的时刻,他能够挺身而出,便叫人对其刮目相看,个个不禁都投去敬佩的目光。
许多人都在心中想着,英雄不问出处,人不可貌相,他既然敢站出来,想来对自己颇有信心。便也对他抱了些许希望。
那魔女见此,忍不住拍掌道:“很好,很好!”
便命人解开他身上的镣铐,又问他:“你想和谁比试,请讲。”
尤典走到空地中央,回首望了望坐满一地的各宗弟子,竟是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想对众人讲些什么,说些鼓舞打气的话,却无从开口,只觉得像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辛辛苦苦大半生,也未能取得一星半点的成就,再过些许年便该入土化尘,还有什么值得说的?更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别人的。
半晌,才转过身,冲着那魔女道:“我们人族有两句老话,一个是好男不跟女斗,另一个老不欺少,老头子就不跟你比了。”
说着,便指着她身旁另一个面目丑恶的黄角魔,说道:“你叫那个丑小子过来跟我过招。”
众人听了,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被此魔掠回来的,自然晓得他实力极为恐怖,入谷修士当中只怕无人是其对手。
那黄角魔听了,嘿嘿地冷笑,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找死!”
说罢,一扭身子一晃一晃摇了过来。
那魔女便向他笑着说:“你可要想好了,与本族青角比试,你或许还有一线机会。与这位黄角尊上么,只怕毫无胜算。”
尤典心道:我这一辈子只谋长生大道,过的兢兢战战,窝窝囊囊,没有做过一件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的事情。如今行将就木,不知是否算晚?
想到这里,一时间豪气顿生,转身向另一个黄角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夫从来不杀无名小辈。”
那黄角魔呲着牙道:“我叫蟒蚺,你叫什么?”
尤典笑道:“我叫什么,等你到了地府就晓得了!”说罢,轻一跃步,到了他身前一丈之处。
又冲他说:“你敢跟我比试,说明你勇气可嘉,我便让你十招。”
说着,也在地上画了一个臂长为径的圆圈,接着说道:”十招之内,老夫只防不攻,也不会踏出这圈子半步,你尽管来攻。若是我出了圈子便是输了。”
众人听了立时明白,他故意学那魔女说话,正是要替人族修士出一口气。
有些人在心里大大赞许他,觉得他勇气可嘉;有些觉得他不自量力,实乃自寻死路;还有的人想他说不定是隐藏于世的高手,心中暗存侥幸。
那魔女倒是饶有兴趣的瞧着,不住地点头称赞。
不二心中也忍不住想道:“尤师兄不论本领如何,这一分勇气着实令人佩服。”
秀秀却眉头紧皱,琢磨:“此人方才画圈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颇有门道。画的过程中,隐隐有暗芒闪动,分明在地下暗中布置了什么微型阵法,想来他的依仗便是这阵法了。”
“只是匆忙之间布置的阵法,能顶的了什么用场?何况对手又是实力远远胜过他的黄角魔?”
那黄角魔听了尤典说的话,气得尾巴根根直立,转身冲那魔女说了一句异族语。不二忙竖起耳朵去听,只可惜声音太小,听得模模糊糊。
那魔女却冲蟒蚺摇了摇头。
那黄角魔脸上大是懊恼之色,一转身冲着尤典怒道:“受死吧!”
说罢,一条巨大的尾巴夹着呼啸的劲风直冲那人胸口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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