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禟没有下令动手,但是护主心切的宇文成都已经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想给张奉这群人一点颜色看看。
张奉的手下见身高一丈的宇文成都来势汹汹,犹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张奉本人也感到一股庞大的杀气向他袭来,但在这里大庭广众之下,岂能轻易认怂。
于是,张奉大喝道:“给我上,打死了,算我的!”
张奉的手下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可能是双拳难敌四手给他们的信心,他们想以人数优势战胜宇文成都。
但是宇文成都是什么人?
他可是横勇无敌的天宝大将军,隋唐第二好汉,上界雷声普化天尊临凡。
张奉那些手下都是平时溜鸡斗狗、欺软怕硬的主,怎么可能会是宇文成都的对手。
宇文成都还没有使出真功夫,全凭身板的硬度,仅仅只是一个横冲直撞,就撞飞两人数米之远。
接下来就是一双铁拳,左一个直拳,右一个勾拳;
随后又是一双铁腿,左一个横踢,右一个鞭腿。
这一套组合拳脚功夫下来,张奉那些手下已经被撂倒了一大片。
原本张禟还打算让府中的护卫一起上去帮宇文成都一把。
现在看来,就剩下的那些人,宇文成都打他们也是顺手的事,不值一提。
没过多久,打斗的范围之内,只能下宇文成都和张奉是站着,张奉那些手下已经满地打滚,哀嚎声不断。
周边围观的老百姓心中纷纷叫好,称赞宇文成都是条好汉。
张奉见状,想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张奉的脚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听使唤,直愣愣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面对这个情况,张奉看着宇文成都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只能咽了咽口水,他相信在洛阳城内,除了刘宏和张让之外,没有人敢打他。
但是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张奉认清现实了。
鼻青脸肿的张奉已经被宇文成都拖到张禟面前来,等候张禟的进一步处置。
张禟看着张奉瘫倒在地上的样子,嘴脸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好心”地说道:“地上凉,快起来吧。”
张奉闻言,不知道张禟在打什么算盘,但他知道张禟没有这么好心,毕竟刚才宇文成都在他的时候,张禟全程冷眼旁观。
不过,张奉还是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地站起了身。
只是张奉还没有站稳,张禟突然来了一句,说道:“嗯?你还真站起来啊?”
说罢,张禟一脚就将张奉再次踢倒在地上。
张奉顿时明白张禟是故意让他难堪的。
张奉直接坐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威胁道:“张禟,家父乃是中常侍张让。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杀了我,他日我一定杀了你,以报今日之耻!”
听着张奉充满威胁的话,张禟出乎所有人预料地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的模样,说道:“有道理,你说得太有道理了。今天不杀了你,后患无穷啊。”
“来人,拿刀来。”
张奉闻言,虽然明面上还是镇定自若,一点都不慌张;实则内心惊恐不已,不停地安慰自己。
“没事的,张禟只是吓唬我。”
“他哪里有胆子杀我。”
“不会的,不会的”
“什么鬼!他真把刀拿出来了!”
张禟此刻手中拿着一口大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锋利的刀刃闪烁着阵阵寒光。
只见张禟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张奉走来,似乎真的要杀张奉一样。
张奉见状,也感觉张禟好像要来真的,再次咽了咽口水,随后故作硬气地说道:“张禟,我乃是宫中的太医令,没有陛下的诏书,你无权杀我。”
“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擅杀朝廷官员,陛下也不会放过你的。”
但张禟好像听不到张奉说话,依旧不管不顾,缓缓地抬起手上的刀。
眼看张禟手中的刀就要落下的时候,张奉的脑子似乎回光返照一般,这才想到张禟可不是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张禟他是真的上过战场,杀过人,而且还打死老虎的猛人,可不是能够随随便便能够开玩笑的。
这个时候,张禟大刀猛然挥下,张奉挤出最后一丝难看的笑容,双眼吓得紧闭起来,同时大喊求饶道:“侯爷,侯爷。大家都姓张,说不准我们还是同宗,侯爷饶命,饶命啊!”
张禟的大刀离张奉脑袋只有一寸的时候猛然停下了,收回了大刀,同时蹲下来对着张奉厉声道:“我祖上乃是大汉开国功臣,你祖上又是何人?”
“你一个阉人的养子,也配跟我是同宗?你是在侮辱我,还是在侮辱我的祖上吗?”
此刻的张奉面对张禟的羞辱,哪里还敢说话,只是瑟瑟发抖坐在地上。
张禟冷哼一声,说道:“杀了你,我还怕脏了我的大刀和侯府的大门。今日我不杀你,再有下次,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滚吧!”
张奉闻言,犹如听到天籁之音一般,连连拜谢道:“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虽然张奉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的眼中却在一瞬间闪过一丝无比的阴毒之色。
只是很不凑巧,张禟那一双敏锐的眼睛发现了张奉眼中的恶毒,肃声道:“不过今天你想就这么走,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张奉不理解张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张禟给宇文成都使了一个眼色。
宇文成都当即会意,三步并两步走上去,紧接着右脚一个蓄力,随后就结结实实地踢在张奉身上。
张奉惨叫一声,便做起了自由落体运动,伴随着一道弧线就重重地摔在外面,口出一大堆鲜血出来,顿时整个人就昏厥了过去。
张禟见状,便“关心”地问道:“成都,你不会把他踢死了吧?”
宇文成都自信地回答道:“侯爷你放心,我那一脚没有踢向他的要害。我估计他最多在床上躺几个月,身体留下一些暗伤罢了,人是肯定死不了。”
张禟点了点头,说道:“嗯,死不了就行。现在还不是和他们到你死我活的地方。”
“不过以后你还是要注意一下,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你一脚让他躺个一年半载,结果现在只让他躺床上几个月,真是便宜他了。”
宇文成都听后,二话不说便朝躺地上的张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