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周红霞和刘晓艳正聊着,看到林玉珠坐着不动,也没什么反应。
就命令她干活,收拾桌子、擦桌子,又泡茶。
像是个无良的资本家压榨她,就是看不得她闲着坐在那。
林玉珠知道她故意刁难自己,全都忍了,没有一句怨言,都一一照做。
想赶她走,没门!
就是拿刀砍她,她也要嫁给春生哥。
真爱可抵千难万阻。
周红霞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下,微抿了一口,就重重的搁在桌上,把两人都吓了一跳,“砰!”
“呸!难喝死了,我们家这么贵的茶叶都被你糟蹋了,以后别泡茶了。也难怪你不会泡,农村人连糖水都喝不起,不会泡你早说啊,我又不会逼着你泡,糟蹋好东西,真是的……”
林玉珠被她三番五次羞辱,这次这么过分,饶是是脸皮再厚,强忍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
她这死老太婆年纪比她大,迟早要走在他们前面。
以后等她躺在病床上,再慢慢折磨死她,不伺候她,让屎尿糊她一身,不给她吃,让她活活饿死。
然而周红霞见她死活就是不走,心里那个气啊,三昧真火都要冒出来了。
眼珠子转动,又一计上心头。
从茶几上抓了一大把瓜子,把一半分给刘晓艳,两人一起磕,把瓜子皮丢到地上
让林玉珠扫,扫完还不行、还要她用拖把拖。
刘晓艳看着林玉珠一边流泪一边拖地,唇角微勾,满目嘲讽,幸灾乐祸过后,又有些担忧。
她了解男人,男人会心疼弱者,越是柔弱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如果等下傅医生医生下来看到林玉珠哭着拖地,一定会心疼她,还会认为自己欺负林玉珠,讨厌自己。
刘晓艳站起身,上前伸出手,欲要抢走林玉珠手里的拖把,“玉珠,给我吧,我来拖。”
抢着拖地也没坏处,越是勤快越说明自己贤惠能干,更适合当傅家的儿媳妇。
林玉珠不肯给她,微侧过身不让她抢,“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两人当过一年同事,互相看不惯对方针锋相对,这个贱人,肯定不安好心!
一定是想抢她的活在春生哥面前表现贤惠?
想得美,她就是把拖把折断了也绝对不会让给她。
刘晓艳趁她不备,快速绕到另一边抓住拖把,想抢过来,“还是我来吧,你干了那么多活,肯定累了,给我吧。”
林玉珠拽着拖把不放,又扯了回来,“不给,这是我拿的拖把,你想要自己去拿,你放开!”
刘晓艳也不肯放,“谁家里有那么多拖把啊,肯定就一把,你给我,你扫了地,我拖地正好。”
两人都抓着拖把不肯放,一拉一扯一拉一扯,就这样来回拉扯了几十下。
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都死活不肯放开,好像手里拽的不是拖把,是傅春生。
周红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头都要晃晕了,还没分出个胜负。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待会二老出来看到这情况,自己又得挨骂,赶紧出声制止,“晓艳,你别管她,让她拖,你坐下跟我一起吃瓜子。”
这贱人真的是铁了了心要嫁入傅家,无论怎么刁难羞辱都赶不走。
难道要让她去刷厕所?
如果傅家二老不在,家里大小事都是她说了算,倒也不是不行。
这两个老不死的在,她担心又要挨骂,就歇了这个想法。
傅成御还在复健。
黎季月去洗手间回来,经过走廊,看到楼下有好戏看,就停住了脚步,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好戏。
竟然还会有人抢着干活?
还有,林玉珠到底是有多爱傅春生啊,还是为了荣华富贵或者是为了不下乡受苦。
这样的羞辱都能忍受?
要是换成她,她早就掀桌,把周红霞暴打一顿,狠狠的出一口恶气,提着她的头发哐哐撞墙嗷嗷叫,看她还敢不敢狂敢不敢傲。
正看着起劲 。
这时,傅春生从书房那边走过来。
傅春生扫了眼周围没有别人,小叔不在,只有她一个。
箭步上前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入二楼的杂物间。
他低声质问道,“黎季月,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能和我小叔结婚?你是黎教授的女儿,他教导过我,是我的恩师,看在黎教授的面子上。
我奉劝你一句,及时抽身还来得及,不要走上不归路,为了报复我,搭上记得一辈子不值得。”
黎季月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看他的眼神看是看傻子,冷笑着说,“报复你,我为什么要报复你?我说了,我黎季月瞧!不!上!你!我看上你小叔了,要换亲,我嫁给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你,你听明白了吗,要说多少遍你才入耳?你左耳进右耳出,你是人头猪脑吗?”
傅春生还是不信,“呵呵,你喜欢我小叔?别开玩笑了,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绝嗣?难道你要守活寡?”
黎季月声音坚定,“我喜欢他,我为了他乐意守活寡怎么了?”
“你怎么能喜欢我小叔,你不能喜欢他。”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因为,因为……”
傅春生结巴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想了想,把原因归咎于黎季月是之前喜欢过自己的小女孩,年纪比自己还小,转身就成了自己的小婶婶、长辈。
他心里心里膈应,也担心傅成御会膈应,而影响他们叔侄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