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中的辩论,李南安很是认真,心中也暗自惊叹不已。这场面实在是太精彩了!
果然是由各大佛门势力经过层层筛选、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才啊!每一个人对于佛法的理解都堪称精妙绝伦,令人折服。
这 20 位佛门弟子坐在场中,他们或口若悬河地阐述着自己对佛法的独到见解,或沉稳冷静地应对对手的质疑与反驳,个个都展现出了不凡的实力。
李南安心想,即便这些人最终未能成为佛子,但以他们如此深厚的佛法造诣,日后必定会成为佛门的顶梁柱。
时间就在这激烈的辩论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终于,最后的人选尘埃落定——来自中域金山寺的法清脱颖而出。
这位法清和尚不论是修为还是佛法境界,在这 20 人中都可谓是首屈一指。他不仅长得俊秀非凡,面容犹如雕刻般精致,而且那通身的气质更是超凡脱俗,与常人迥异。
仔细观察之下,李南安发现这法清的气质竟和慧明师兄还有几分相似之处。然而,慧明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亲切,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相比之下,法清虽然同样周身弥漫着慈悲为怀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却不似慧明那般平易近人,反而透着一种清冷之感。
如果要让李南安来形容这种差别,她会觉得慧明更像是邻家的兄长,温暖而贴心;而法清则宛如寺庙里高高在上的佛像,虽然慈悲之意四溢,却总让人有种难以亲近的距离感。
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李南安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大殿中间的位置,这时蒲团上只有慧明和法清了,两人还需要论道一场,最后由慧明亲自把象征着佛子的袈裟给法清披上,然后在举行仪式,禀告佛祖。
随着最后的仪式结束,这次的佛子选拔也结束了,一些僧人,信徒,以及来参观的修士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李南安就跟在黎阴身边,什么时候黎阴离开,那她也跟着离开,而陆君泽在这佛子选拔结束后又和身旁的慕楠枫聊了起来,而慕楠枫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最后长辈找来后,成功拿到了陆君泽的通讯玉简。
还和陆君泽约好了之后一起逛万佛寺下的坊市,本来慕楠枫是打算看完佛子选拔就和长辈启程回北域的,可是谁让他遇到了陆君泽和李南安呢,在没交到朋友之前他还是先不回北域了,就当是历练了。
至于家中的长辈那绝对是支持的,而且这位长辈也发现了几个可以结交的同辈,而黎阴也在这名单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拉近拉近关系,即使做不成朋友也认识一下,下次见面了也好套近乎。
于是就看到了慕楠枫的这个长辈,以来找自家晚辈为由成功和黎阴搭上了话,只能说慕家这些人交际那都是专业的,不一会就和黎阴聊上了,他也没有多聊,觉得聊的差不多,留了个好印象,就带着慕楠枫离开了。
这就比慕楠枫来的自然多了,不过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交友方式,长辈有长辈的交友方式,那长辈的方法也不一定就适合慕楠枫。
随着慕楠枫的离开,不一会黎阴也带着李南安和陆君泽回了院子,他们还要在万佛寺待上几天呢!
之前因为要举办盂兰盆会,所以智空大师比较忙,也没有好好招待好友,只是简单聚了一下,这会事情忙完了,这不就要好好招待好友们了,所以李南安他们还要待上几天才走。
当他们回到院子时,黎阴直接回了屋子,然后就让两人自由活动了。于是李南安和陆君泽默契的走向院子中央的那张石桌,并相对而坐。
微风轻拂着两人的衣角,带来丝丝凉意。李南安率先打破沉默,只见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慧明之前送的菩提串,随口问道:“师弟啊,刚才你和那个慕楠枫聊了这么长时间,依你之见,此人究竟如何?可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吗?”
陆君泽也不意外李南安的问题,这莫名有个陌生人接近,想想都知道有问题,思索片刻后才回应道:“嗯……就我个人的观察而言,这位慕兄虽说是怀着一定目的而来,但目前看来应无恶意。从他的言行举止判断,倒是挺渴望能与我们结交朋友的。不过嘛……”
说到这里,陆君泽稍作停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接着又继续说道:“我总觉着他似乎对师姐你的兴趣比我的大呢!他一直想和师姐你搭话,不过看师姐没什么兴趣,就一直在暗中悄悄留意你的举动。要不是他看师姐你的眼神比较清明,我都要以为这慕兄看上师姐你了呢!”
听了陆君泽的话,李南安也没有反驳,因为她也没有感觉到慕楠枫的敌意,至于慕楠枫那偷偷的观察,陆君泽都能发现,她能没发现吗,只是她没去戳穿而已。
于是,李南安接着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留了彼此的通讯方式,那么师弟啊,你不妨再仔细观察一番。若能够洞悉他接近咱们的真实目的自然最佳,即便无法得知也无妨。毕竟他们来自北域,与我们相隔甚远。平时也不会有交集。”
面对李南安的这番嘱托,陆君泽立刻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自信满满地回应道:“放心吧,师姐!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可绝不会轻易被他人坑骗的哟。”
听到陆君泽如此胸有成竹的话语,李南安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她这位师弟虽然不太擅长察言观色,而且性格又十分自来熟,但在结交朋友这件事上,他确实从未吃过什么大亏。
千万不要因为他表现得热情随和、容易亲近,就误以为他好糊弄。实际上,如果对方心怀叵测,存有不良居心,陆君泽往往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之后两人也不再提起慕楠枫,而是聊起了今天的所见所闻,直到夜幕降临,两人才各自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