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包围圈尚未稳固之际,十八号以下的十一旗使便纷纷抽出兵器,如饿虎扑食般向着他们展开了迅猛攻击。马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道:“哼,不自量力之徒,此举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罢了!”
就在此时,突听一人也冷冷笑道:“马骏,你莫要以为与那‘九天魔君’勾结,便可在这江湖之中为所欲为,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马骏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霍然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竟已被人连根拔起,横亘在路中央。一个头发灰白的灰衣老人稳稳地坐在树干之上,神态悠闲自在,手中捧着一壶酒,正不紧不慢地往口中送着。
马骏心中暗自思忖,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当下沉声喝问:“你是谁?”
灰衣老人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老夫是谁,于你而言并不重要。你只需知晓,今日要取你性命之人,并非老夫,而是老夫的三个小徒弟。”
马骏一听,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叱道:“放屁!你这老儿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 灰衣老人却仿若未闻,依旧自顾自地悠闲喝酒,不再理会他。
马骏见状,怒不可遏,霍然拔出腰间长剑,脚下生风,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灰衣老人冲了过去,欲将其当场斩杀。却见灰衣老人身后突然齐刷刷地出现了三个黄衣少年。这三名黄衣少年手持长剑,年纪虽不过十八九岁,但个个目光如炬,英气逼人,其剑法竟丝毫不逊于马骏。
马骏所练的 “太阴剑法”,剑势极为诡异狠辣,剑招一出,剑影重重,隐隐透着一股阴森之气。然而与这三名黄衣少年交起手来,却全然占不到半分便宜。只见那三名黄衣少年剑法虽不及太阴剑法那般诡异狠辣,但其剑势纵横交错,轻巧灵活,三剑相互配合,威力惊人。
灰衣老人仍然坐在树干上,悠然自得地一笑道:“马骏,那九天魔君是怎样的人,你心中其实比老夫更为清楚。三十年前中原武林的那场浩劫,皆是那九天魔君在暗中作祟。他们所练的乃是异域邪派武功,所杀之人皆是中原武林的豪杰义士……” 说到此处,灰衣老人语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你却不知发了哪门子疯,居然甘心做他们的爪牙走狗,难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都没有听说过么?”
马骏一边奋力抵挡着三名黄衣少年的凌厉剑招,一边冷笑道:“九天圣君如今已挟君临天下之势,即将席卷整个中原武林,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依我看,你这老儿最好还是别再冥顽不灵,妄想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了!”
灰衣老人听闻此言,不禁冷然哂笑,道:“什么狗屁圣君,不过是九个不通人性的混账东西罢了,只会躲在幕后耍诈弄鬼。先是组织那血手门,弄个傀儡门主,替他们网罗人手、扩张势力;而后又搞出个鬼脸帮,弄个傀儡帮主,受他们操纵在江湖上为非作歹、制造无数血腥杀劫。你马骏又不是那懵懂无知的三岁小孩子,为何还如此执迷不悟,甘心做他们的走狗?”
灰衣老人的这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振聋发聩。然而马骏却对此置若罔闻,无动于衷。这也难怪,因为这数年来,他从九天魔君处确实得到了诸多好处,无论是武功秘籍还是金银财宝,皆是令他难以割舍之物,故而对灰衣老人的这番劝诫,他当然是无动于衷,听不入耳了。
此时,马骏已将 “太阴剑法” 的诡异狠辣绝招全力施展出来,只见他身形如电,剑若游龙,招招狠辣,欲先将这三个黄衣少年一举摆平。可那三个黄衣少年却毫不畏惧,他们的剑法配合得愈发紧密,剑势纵横之间,尽显灵动之姿。任凭马骏将剑法施展至极限,使尽浑身解数,却始终只能与他们打成平手,难以占得丝毫先机。
这一边,马骏以一敌三,与三名黄衣少年激战正酣,一时间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双方打得难解难分;另一边,十七号以下的十二名旗使也正陷身于那四五十名马氏家族与一众属下的重重围困之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群殴混战。这十二名旗使武功身手虽然各个不凡,招式凌厉,但那些马氏家族与一众属下也并非平庸之辈,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昏天黑地。虽已有六七人死伤在十二名旗使的刀剑之下,但其余众人却毫不退缩,依旧前仆后继,奋勇力战。
就在这战况激烈、难解难分、如火如荼的关键时刻,蓦地,远处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如雷鸣般滚滚而来。官道的西方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仿若一条长长的灰龙在翻腾舞动。五辆马车车后拖卷着一条长长的灰龙,快如风驰电击般疾驶而来,只是刹那工夫,便有三辆马车已驶近至十多丈内,戛然而止。那是五辆式样极为特别,与一般马车不同,带有浓郁异域风味的马车。灰衣老人抬眼瞥见这五辆马车,原本悠闲自在的神态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