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清看一眼阳风,忐忑不安地将左手伸给了窦神。
其实他已经有点想退缩了,因为他无法预知窦神会告诉他一个自己什么样的未来。
有时候,真相说出来是可怕的。
他也担心自己过去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会被窦神说出来。
但是,好奇心让他战胜了对真相的恐惧,再说了,他对窦神是否有真功夫,依然心存疑虑。
窦神盯着吴大清的手心足足看了三分钟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盯着窦神的嘴唇,满怀期待,吴大清开始紧张,额头上居然冒出汗来。
“唉,你的过去我能说吗?”
窦神突然抬头盯着吴大清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他的话更加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而吴大清却是一脸的紧张,但他依然点点头。
大概是没有不让说的道理,此时的吴大清既希望窦神说,也不希望他说,希望说是看看他有没有真功夫,不希望说是担心真的把真相说出来。
“在你十六岁那年,你干了一件坏事,你让一个跟你同桌的女孩怀孕了,但人家不是自愿的,后来那女孩就自杀了,但她的父母至今都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为什么要自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抬头看着吴大清,都是好奇地探索,他的老乡死胖子还笑眯眯地赞美了班长一句:“班长,你可以呀!十六岁就差点当爹了。”
死胖子的表情居然是对他们的班长表示钦佩。
只有阳风,鄙视地看着吴大清。
“胡说八道,没说准没说准......”
吴大清一连声否认着,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子一颗颗掉下来,他虽然口头在否认,但一看就很心虚。
“如果你怀疑我算得不准,我们马上可以验证你另一件事情,在你的屁股上,左右屁股蹲各有一颗高粱米大小的痣,颜色也十分像高粱,这痣就叫高粱痣,而且两颗痣在同一条平行线上,如果你否认,我们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让我们厨房的这几个人验证一下。”
窦神每一句话都说得十分肯定,三个妇女立刻背过脸去笑起来,死胖子和杨过都开始起哄:
“班长,把裤儿脱了让我们看看,我们就不相信这小子能说得这么准,哈哈哈哈......”
“脱裤儿、脱裤儿......”
曾繁重和罗刚也起哄。
“如果班长你脱裤子不方便,你身上还有两个地方有秘密,不需要脱裤子。”
窦神又非常肯定地说。
“快说快说,是哪里?”
大家一起催促,越来越好奇窦神是否有真功夫了。
“就在你的两边腋下,这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别人都没有见过,包括你的父母和妻子。”
窦神又肯定地说。
吴大清的表情和眼神都已经很震惊了,看来窦神说的都是真的。
“快说呀,到底有什么?不要吊我们的胃口了。”
“你的腋下,在腋毛之中,两边都长出了一块红斑,不疼不痒,是去年春天才开始出现的,对不对?”
窦神毫不客气地盯着吴大清的眼睛,吴大清这次没有否认,这时已经快到夏天,广东的天气本来就很热,大家都穿着短袖,死胖子已经将吴大清的一条胳膊抬了起来,弯腰仰头去看吴大清的腋下。
另一边,罗刚也将吴大清的另一条胳膊抬了起来。
“啊,居然是真的!”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此时,吴大清已经全身都汗津津的了,他脑袋有些迟钝地任凭两个老乡摆弄着。
“快说说,我们班长会不会成为大老板,那什么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什么时候可以大富大贵。”
死胖子咋咋呼呼地说,仿佛吴大清成为大老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个时间问题罢了。
“成不了。”
没想到窦神居然摇了摇头,毫不含糊地说。
所有的人都尴尬地沉默了,没想到窦神算命如此不给面子。
“不但成不了大老板,最多一年之后,如果吴大清你不知悔改,你还将失业,然后流落街头。”
窦神抬头看着吴大清“无情”地说。
吴大清顿时脸色惨白,可是窦神还在继续说,所有人都更尴尬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无所适从,贵州的两个妇女甚至开始抬头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吴大清,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已经倒霉的画面!
可是,窦神的话还没有说完,而且后面说出来的话更可怕:
“两年之后,你的老婆将跟着别的男人私奔......”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敢于说真话的算命先生吧?
“够了,你他妈的的咒我是不是?算、你算你妈的逼......”
吴大清突然失去控制,对窦神破口大骂起来。
窦神却依然微笑着看着吴大清,一点都不生气,而且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宽容,好像在看一个顽皮的孩子。
不过,阳风却不高兴了。
“吴大清,你他妈的是你自己要求人家算的,是你自己将狗爪子伸给窦神看的,他看了只能告诉你真话和实情,你他妈的喜欢听假话,喜欢听好听的,是吧?那老子给你重新算,你明年就要当皇帝,然后三宫六院随便你睡,高兴了吧?”
阳风早就想给吴大清一个教训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
阳风跟吴大清说话的时候,一边说一边握住吴大清的手指,说一句话手上用一点劲,吴大清感觉到了阳风手上惊人的力气,他的手指感到了巨疼。
本来吴大清要呲牙咧嘴了,但为了面子,他拼命地忍着,他想挣脱被阳风握着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吴大清狼狈地看着阳风,没有说话,好像他没有听见阳风说话一样。
他是被阳风手上可怕的力道给吓住了。
“自从我跟窦神进厂以来,我们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好处都归你们给占了,这个你吴大清心里明白,可是我和窦神是起早贪黑干活干得最多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是不是?”
阳风握着吴大清的手继续说,吴大清的额头开始冒冷汗,这是痛苦加害怕冒出来的冷汗,但他依然一言不发,他确实无话可说。
“可是,你说说,我们两个的评分为什么最低?为什么我们两个人的工资最少?窦神是在好心提醒你,如果你悔改,你还来得及......”
“对......对不起......”
吴大清终于说话了,而且口气里还显出几分真诚来。
“以后,你和窦神就负责蒸饭和给员工打菜就行了。”
没想到,吴大清立刻就对阳风和窦神的工作进行了调整,吴大清一句话,阳风和窦神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减去了几乎三分之二,从此他们就开始了潇洒而又轻松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