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最先出现的地方是苏城,柳琛是第一批感染的人。因为一个教授违背人性的实验。”
陈弛昱见势也坐了下来。
“人没死?”
“当然死了,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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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的天气总是那么的极端,人们逐渐在末世中淡忘了季节的更替。
外面从早上开始便下起了大雨,阴蒙蒙的天,破败的城市。
瓢泼大雨冲刷着世界,却冲刷不走世界面临的灾难。
一切的不幸,一切的灾难都由人类自己所承担。
雨滴疯狂的砸在玻璃上,时刻提醒着人们它的存在。
自那次找项链之后,池淮泮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安裴言了。
其实安裴言不在基地才是常态。
他总是最忙的一个,什么事都要他出面。
池淮泮在基地待着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很闲的。
要不是今天晚上要开会,他估计会从早上睡到第二天早上。
估计是外面的雨声太过于吵闹,池淮泮一直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池淮泮坐在床上发了一小会儿呆,慢悠悠的摸索着扔在床边的外套套在身上下床。
“哟,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陈弛昱见池淮泮来这么早还有点不习惯。
池淮泮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心情不怎么美好:“外面太吵了睡不着。”
陈弛昱:“......”果然很池淮泮。
“我还以为你听说安裴言回来才这么早到呢,原来不是啊。”
池淮泮愣了一下没想起来陈弛昱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问道:“安裴言今天回来?”
陈弛昱挑了挑眉,惊讶于他竟然不知道:“对啊。”
又问:“他没给你说吗?”
???
他为什么要和我说?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再和陈弛昱说些什么,他们谈论的人倒是过来了。
安裴言似乎特别喜欢穿黑色的衣服,今天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
没有穿衬衫,倒是显得年轻了不少,像极了刚毕业的大学生。
还是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倦意,看起来疲惫极了。
安裴言走到会议桌前,扫视一圈。
目光落在池淮泮身上的时候比看别人用的时间长,但也不显得特别明显。
……
会议开了大概有1个多小时那么长。
该说不说,是真的枯燥乏味。
“散会。”
一瞬间,在座的各位都纷纷整理东西起身准备要走。
池淮泮当然也在其中。
【叮!完成任务:和安裴言牵手一分钟(0\/1次)】
池淮泮:“……”我真谢谢你啊。
好离谱的任务。
池淮泮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吐槽的力气和手段。
他还能怎么办?
任务是上帝!!!!!!
池淮泮只能留下来没事找事。
最后,整个会议室就只剩下三个人。
安裴言刚站起来就发现还有两个人没动:“还有问题?”
“没有。”
“没有。”
池淮泮和陈弛昱十分默契的回答。
安裴言:“……”
安裴言心情复杂的看了眼两个人。
“既然没事就回去吧。”
安裴言说道。
池淮泮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完成这个破任务。
一听到安裴言赶人,连忙出声阻止:“有事。”
安裴言顿了顿,掀了掀眼皮看了池淮泮一眼道:“你说。”
“……”
这让他怎么回?!!
池淮泮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死皮赖脸的走到安裴言身边抓住他的手。
安裴言下意识的去挣开,只是想到什么又没有甩开。
“什么意思?”
安裴言瞧了一眼他的手问。
【距离任务完成还有45,44,43……】
“呃……这不是许久没见想你了嘛。”
陈弛昱嘴角微抽:“……”我还搁这里站着呢喂。
【副线任务进度+5,当前任务进度55。】
安裴言没有说话,倒是真的任由池淮泮拉着手。
这一分钟对于池淮泮来说意外的漫长。
【10,9,8,……3,2,1,0,任务完成!】
就在任务完成后,池淮泮很快就放了安裴言的手。
安裴言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仿佛刚才的温度还在。
池淮泮松了一口气。
安裴言视线落在池淮泮的脸上,有些琢磨不透。
池淮泮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刚想找借口离开,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发生的事吓了一跳。
安裴言忽然朝前倒过来。
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让池淮泮忍不住往后倒。
幸好池淮泮身体素质抗造,没有真的造成这样的意外。
池淮泮下意识的稳住安裴言。
本想将人放在椅子上,可外套却被安裴言死死拽着。
池淮泮僵着身子,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池淮泮垂眼看了下安裴言的情况,注意到他眉眼间的疲倦也没有怀疑他晕倒的真实性。
随后,池淮泮求助的看向陈弛昱,示意他过来帮他一起扶。
陈弛昱本想上前去帮忙,走到一半却止住了脚步。
陈弛昱嘴角微抽,感觉池淮泮算是被安裴言拿捏了。
安裴言晕倒,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陈弛昱刚一上前就被池淮泮怀里装晕的某人带着威胁的瞪了一眼。
“啊,那个什么淮泮,我突然想起来实验室还有急事等着我处理,裴言应该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最近裴言房间被用来装物资了,你先带他回你那里,我先走了哈。”
陈弛昱默默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感觉自己就是天选的军师,这两个人没有他迟早得散。
心里这样想着飞快的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徒留池淮泮无措的扶着安裴言站在那里。
“这兄弟情真塑料。”
池淮泮无语的吐槽。
也不能在会议室待一晚上,只好慢慢扶着安裴言往自己房间走。
安裴言身高快达到190,实在是不轻,光是将他扶着走出会议室池淮泮都累的够呛。
等到池淮泮到了自己房间,他都要感觉双腿已经离家出走了,回不来的那种。
池淮泮喘了口气,慢慢将安裴言放到床上。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好似不知疲倦。
池淮泮坐在床边歇了好大一会儿才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