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心中充满了极端的警惕,仿佛只要稍微用力攥一下门把,就有有人发现她的行踪似的。
看着爱神那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样子,我心里就直想乐。
叫她来水晶酒吧见面,还为我带来了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
爱神不愿意承认自己确实被我给压住了,所以她绝不会让别人知道,她应我之邀请来到了水晶酒吧,因为那就意味着她受到了我的摆布。
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今天的密会将会被好事者透露出去。
像鼠王、爱神这样的人,身边必然都有一个副手,而就目前的种种清醒来看,邪教徒似乎特别喜欢对这些副手下手,伊米尔身边的侍卫长成了叛徒,鼠王身边的猪脑袋也背叛了鼠王,如果没猜错的话,爱神身边的副手,应该也成了黄衣之王的信徒。
试想,如果爱神带着自己的副手来和我们见面,我们就必须提防那个人,说起话来也不方便。
好在爱神的自尊心很强,她甚至不愿意让自己最信任的副手看到自己出糗的样子,她独自前来,倒也为接下来的谈话提供了便利。
等确认过屋门的的确确关严实了,爱神才直起身子,将兜帽摘去。
刚才她只顾着伺候那扇门,根本没有多余心思来关注屋里的情况,此时她抬头朝沙发这边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有点拧巴。
在她的心里,混杂着三种不同的情绪,疑惑、惊讶、无奈。
过了小片刻,爱神才开口对鼠王说:“这么说,你不仅仅是他的保护人喽?”
说话间,她还用手指朝我这边指了指。
爱神这番话乍一听没头没尾的,其实稍微一想就明白她为什么有此一问了。
她来之前,我和鼠王一直在商量如何才能在避开所有的情况下进入地底世界,由于聊天聊得太过投入,导致我们两个几乎是肩贴着肩坐在一起。
看见爱神对鼠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她知道,以鼠王的性子,不可能与一个不相熟的人靠这么近。
所以她很容易就能推断出,我和鼠王之间的关系,可不仅仅是被保人与保护人的关系。
毕竟是一方大佬,反应速度真够快的。
鼠王并不喜欢爱神,可既然爱神发问了,他也不得不给个面子,做一下回应:“他可不需要我保护,今天你也看到了,他的强大,不是咱们能够想象的。”
爱神眉头紧蹙,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我看,如先前那些盯着我的眼睛的人一样,她肯定也是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只可惜,我这双死鱼眼实在太难被看穿了。
与之前的蜈蚣、小恶魔、黑钉、猪脑袋、鼠王等人一样,爱神也在我这双毫无生气的眼眸前沉沙折戟,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我对鼠王说:“你真的相信这个人吗?我敢打赌,你肯定也看不透他。”
鼠王竖起一根手指,朝爱神摇了摇:“恰恰相反,我可是见过他的真容,而且我还知道,他不管易容成什么样子,眼神总归是死气沉沉的。”
这番话毫无意义,明摆着就是为了回答问题而回答问题。
怪异的是,鼠王这么一尬聊,爱神脸上的表情竟也变得有点尴尬。
我有种感觉哈,这两个见面以后,好像都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回忆之中,两个人心中的那份无奈,好像恰恰就来自这份共同的回忆。
这两个人肯定有事儿。
不过眼下我可没时间管人家家的八卦,立即恢复了原本的容貌,并告诉爱神,我是钢铁娘子号上的作战人员。
爱神朝鼠王瞥了一眼,得鼠王点点头,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爱神和鼠王确实互相讨厌,但两个人好像又相互信任。
我凑了凑身子,对爱神说:“听说我们的穿医伊丽莎白这你是孪生姐妹,别说,你们长得确实像。”
爱神蹙眉沉思片刻,而后找了个离我和鼠王比较远的地方坐下:“这么说,你这次找我来,不仅仅是为了门票的事儿?不过,如果你想用伊丽莎白来要挟我为你做什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笑了:“我如果想要挟你,根本用不着把女王搬出来,我会直接找到你,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到时候,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办,我就要你的命。”
女王也笑了:“我承认,你确实异常强大,如果你想杀我,那肯定很容易。可如果我死了,你就无法达成自己的目的了,不是吗?”
“你错了。”
我先是简单地应了这么一句,而后摸出鬼烛,催入一口念力,并将鬼烛贴在鼠王的侧脸上,而后鼠王的五官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爱神盯着鼠王得脸盘,一时间脸色大变。
我接着对爱神说:“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然后让其他人顶替你的位置。所以说,如果我想借你的势力达成自己的目的,你是生是死,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鼠王压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见爱神一直盯着他看,便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到了别的地方,壁面和爱神产生眼神上的交流。
我撤去鬼烛上的念力,并将鬼烛收回口袋。
爱神望着鼠王那张恢复正常的脸,下意识地抱了抱手臂,似乎有些后怕。
我便对爱神说:“我不是你的敌人,但我之所以以角斗士的身份进入竞技场,确实是为了见到你和鼠王。”
爱神依然有些犹疑:“为什么?”
“邪教徒已经混入了你的势力,有证据表明,他们很可能在近期内向你展开刺杀,而我呢,打算保护你的安全。”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不定你接近我们,有着更为邪恶的计划。所以,请你告诉我,救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鼠王插嘴说了一句:“我劝你最好还是相信他,他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
对于鼠王的话,爱神好像有点嗤之以鼻:“希望?什么希望?”
我将话茬重新接了回来:“这位大姐,有一事件,你心里头必须有数啊,想杀你的人,不是某个邪教徒,而是邪教徒身后的黄衣之王。咱们换个说法,这么说吧,你的敌人,就是黄衣之王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