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柠现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没想到应白居然会给她铺床。
应白可是个男的啊,给她一个女孩子铺床是不是不太合适?
在她看来这个行为有些过于亲密了。
这可是应玄的哥哥,也可能是看着应玄的面子上吧。
又或者是蛇哥哥单纯的人好,跟应玄一样,是个很好的兽人。
安柠脑子里有些乱,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往正确方向去想。
“是不喜欢吗?”应白见安柠不说话,就以为她是不喜欢。
“那我给你换其他的颜色,不过我这边的兽皮种类也不是很多,大多数都是黑色和棕色的,黄色也有,你想铺哪一种?”
安柠回过神来,对应白说:“白色挺好看的,谢谢你,我很喜欢。”
她原本是想拒绝的,但看着应白的眼神,不知为何,她口中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好奇怪啊。
安柠心情很是复杂,她心里是很喜欢别人的关心和在乎的,但她又觉得关心和在乎这两种东西,好像不应该属于她。
听安柠说喜欢,应白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衬得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柠柠喜欢白色,他的兽形是白色,那柠柠就是喜欢他。
白色的兽皮他只有一张,柠柠既然很喜欢,那他改天就多找几张。
安柠没错过应白脸上的笑意,她想不明白,或许也是不太敢想。
应白走到安柠身前,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突然的失重感让安柠下意识环住应白的脖子。
眼前的放大的面容让她心里一慌,“应白,你干嘛?”
怀里柔软温热的触感,脖子上环绕着的手臂,绵软的好似撒娇的嗔怒,这些无一不让应白愉悦。
他这下是真的明白了外面的雄性兽人们,为什么会为了雌性而拼命了。
这种感觉确实不错,也不知道他以前的那种单身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柠柠怎么不叫哥哥了。”应白把安柠放到石床上。
安柠刚坐到床上就往后缩,手上抓紧身下的兽皮。
防备姿态做的很足,看着应白的眼色充满了警惕。
不是她自恋,而是应白这一系列的行为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铺床、再把她抱上床……
应白:“……”
他当然能看出来安柠此刻对他很防备。
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怕他了?
应白想坐到床上安慰安柠,但想到她现在怕他,便搬了一个石凳过来,靠着床边坐下。
跟安柠保持着一定距离,放柔声音询问:“柠柠,怎么了?是我的行为吓到你了吗?”
见应白这样,安柠也放松了些。
蛇哥哥这么有分寸感,是她想多了,要真有个什么,她就是躲墙缝里都没有。
人家还给她铺了那么多兽皮,估计就单纯的是一条好蛇。
是她小人之心了。
这么一想安柠彻底放心了,她身子往床边挪了挪,低下头心虚的说:
“没有,我就是觉得石床铺上兽皮很软,我在部落里没睡过这么软的床,想坐到里面感受一下。”
“很舒服,谢谢应白哥哥。”
确实很舒服,何止在部落里啊,她上辈子也没睡过这么软的床。
上辈子睡的被子都是旧的,没想到这辈子能睡上皮草,而且还是纯天然如假包换的真皮,这要是拿到现代去卖,估计能值不少钱。
应白不傻,相反还很聪明,他眼神含笑的看安柠,“柠柠,撒谎的兽人是长不高的哦。”
听了这话,安柠抬头,看到应白眼中的笑意,她既尴尬,又有些被拆穿的羞恼。
蛇哥哥也真是的,看透别说透不好吗,或者像大蛇蛇一样,她说什么就信什么,这样弄的她多不好意思啊。
她扭过头不看应白,“你才是撒谎,雌性本来就长不高,我再怎么长也没有你们雄性高。”
刚说完这话,安柠就后悔了,蛇哥哥也没说错,她刚才确实是撒谎了。
人家又没理由惯着她,拆穿她好像也正常。
蛇哥哥那么照顾她,她不应该那样对他说话的。
安柠有些后悔,想着应该说声抱歉的,但她心里又不太想说。
应白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些,他安慰的摸了摸安柠的头发,“别生气,我信柠柠的话,柠柠是因为床软才坐到里面的,不是因为其他。”
应白很喜欢安柠现在这个样子,比害怕他要好,比怯怯的说话时的样子还要可爱。
跟他闹小别扭的柠柠让他更喜欢了,这才有小雌性的样子。
雌性养的娇气说明了雄性的本事,雌性任性才能证明被照顾的好。
“应白哥哥从来没有坐过软软的床,柠柠的床能让应白哥哥也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