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事情解决了,徐元律也想着该回宗门去。
可余素怀说过几天有个花灯节,想让他留下一起去逛逛。
这边的节日他确实没参加过,也有点兴趣,所以没想多少就答应了。
反正也就几天后的事情,不碍事。
他也是除了时间,也就剩下时间了。
闲下的几日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早上去余素怀房前练习刀法,中午去酒楼偷听消息,晚上房里阅读功法。
这次解决那个轻田原后,除了得到了非魂,还得到了一本关于卜算之法的书,名为《构力取典》。
虽然名字很怪,不过里面的东西让他深受震撼。
说回那轻田原,他吞噬后才知道原来是天司宗的叛徒,这构力取典虽说是低级的卜算之法,但他的身份依然没资格修炼。
功法是盗窃的,人是逃来青阳城的。
“怪不得说有苦衷,原来是怕被抓。”
大概看了下内容,颇为晦涩,他不太能看懂。
不过最简单的卜算之法还是可以看看的。
如果说阵法是器具与天地构筑联系所得到的结果,那么卜算之法则是自身与天地构筑联系,试图得到结果。
之所以是试图,因为这卜算之法相当于问天一句,天答与不答,那是天的事情。
答案并非十分准确,但又确实可以知晓些许。
想简单的卜算他人的所在地、性别、样貌、甚至修为等等或者说与谁有联系之类的,这信息也是知晓个大概很容易,精确地知晓十分困难。
不够深入的话只能卜算一个大概,而不能清晰。
“这么玄幻吗?”他看着书中的内容,忍不住说道。“那轻田原通过这卜算之法知道余素怀,也是不容易。”
后面看去,越来越复杂,修炼起来不但对修为有要求,甚至对灵根也有要求,异灵根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玄灵根的要求。
徐元律看着头都大了,更别提他根本就没灵根。
“这轻田原都是个水灵根,我居然没有灵根。”不过很快又安慰自己道,“水灵根不也得败在我手中,变成我的修为。”
将书合上,他是不打算学这卜算之法了。
难懂、要求高不说,他也没那个悟性。
“天司宗是宗主、长老,或者说他们的亲传弟子才有资格学卜算之法。
一般内门弟子都没那资格。
我感觉是要求太高,而不是不让他们学……动不动就金丹期,动不动就阴灵根这的那的。”
从轻田原的记忆得知,他也是花了三十多年才学得个“只要你见过那人,我就能卜算出那人的情报”这个水平。
有时还不太准确。
把书本合上,闭目休养一会,这书籍比考研还让他脑袋疼,看着外边还没天亮,他决定修补一下那个小木牌。
之前那阵法保护余素怀展开了快一天,消耗挺大。
这次稍微改进一下。
结果也就是增长屏障的展开的时间,不过不出效果的话,应该能放个四、五十年,“就当做护身符好了。”
这四、五十年如果有意外可以防一手,如果没有,他认为最好。
时间转眼消逝,花灯节当天,大概傍晚的时间,余素怀在自己房里待着,少见的没出去外边。
因为说好了待会要与徐元律一起出去。
锦绣婉在一旁替她描画着妆容,一边动手还不忘调侃一番,“小姐要努努力,徐前辈看到你肯定会被迷住的。
到时候怕是再也不想离开了。”
“别瞎说,只是同师父出去逛逛。”余素怀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少见地有些紧张。
“是,只是逛逛。”锦绣婉窃笑。
这一时,余素怀忽然觉得她有点烦人了。
“师父救了我,救了我们余家,也没要任何报答。”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带他逛逛也只是想感谢一下师父。”
但徐元律说,下次来这里的时候,肯让他进余家坐坐就好。
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余家门口处,徐元律跟那未老头聊了会,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找余素怀的,但那时遇到了余丹洁,说让他到门口等一会,她去告诉一声余素怀。
搞得神神秘秘的。
想着姑娘家可能有什么事情,便没去打扰。
此时天色也暗了下来,可今天却看到街道有些别样的火光,些许路过的人拿着小灯笼往一个方向去。
说起来也觉得有些怪。
他记得花灯节就是所谓的元宵节,是春节之后的节日,可现在是秋后临近冬季,却是花灯节的时候。
但仔细一想, 他来到的这个世界都修仙了,有些不一样的风俗也不奇怪。
也不再细想这事。
“师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听到余素怀的呼唤,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要走了吗?”
“嗯。”余素怀轻声回答,脸上的笑容似也期待着。
见她些许妆容脸上挂,如那初日的花,乌黑如瀑的长发,清澈的眼眸,笑靥如花,平日飒爽的女侠,此刻亦如动人的画。
徐元律看她有些拘谨,也看得出明显是打扮了一番,忍不住就想捉弄一下,“余家的女侠倒是有几分姿色。”
“师父……”余素怀又念道两字,语气中有些无奈,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跟着的锦绣婉生气道,“有你这样夸人的吗?跟街边流氓调戏别人说的话一样。”
“是这样吗?”徐元律恍然大悟,“我只是想说,今天看起来特别好看。”
也不知道是那淡淡的腮红所致还是别的原因,他能明显看到余素怀目光有些躲闪,脸也有些微红。
“我们走吧。”她说道,“等下夜深了就不好。”
“小姐慢走。”锦绣婉摆摆手。
“你不去吗?”徐元律故意问道,其实他知道原因。
“我去干嘛!”锦绣婉想要骂人了。
徐元律轻笑了两声便随着余素怀一同离开余家。
在不远处的一条河附近有举办相关的活动,人流也都是往那边去的。
除了一般的平民百姓以及些许富贵人家,一般城主或县令这些为官的也会去与民同乐。
不过,他还是收到消息说段行俊以及赫昆明因为身体缘故不能参加。
徐元律心里多少也知道是什么事,毕竟是他干的。
说身体不适,估计是上边的人对外宣称的借口,人估计已经臭了。
心想:查吧,查到最后也就只能查出一个找不到的轻道长。
估计也不用多久,会有新的城主就任。
但那也是与他无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