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律上手很快,在专业的指导下,基本招式都已经学会。
搞得他都想找个人练练手了。
余素怀在屋檐下坐着,看他练习,一时间也看得有些入迷了,心中萌生了些许羡慕的情绪。
但想起此前徐元律说过的话,也明白了自己能做到和不能做到的部分,尽力而为就好。
那个侠客的梦,此刻也想通了,或许就当个梦也不错。
“以后师父能用着我教的刀法,我也算是满足了。”她小声地喃喃道。
“素怀,你有什么刀法的秘籍吗?”他问道。
“有一本,不过也不算是什么厉害的东西。”说着回到了房里翻找。
徐元律想着:天云宗那种剑修为主的宗门,都有自己的功法在,或许哪天能整本刀修相关的功法。
不过很多时候,剑修讲究的是意境以及各种剑道,需要的是悟,而功法大多和一般的武器用法无异,只是讲解使用技巧。
万般兵器,其本质也就那几样招式,实战时的灵活变通才最为重要。
像什么“一剑开天”这种无敌的招式,徐元律还没见过,或许他现在的修为,没有见到的资格。
余素怀将一本白色封面的书籍递到徐元律手中,翻开看一下,里面画着的是一个小人挥舞刀法的动作分解。
看起来确实普通。
他平时看修士的功法,一般都是一些让人似懂非懂的文字,主打的就是让你自己悟。
“唉,如果都像这样,那些功法读起来也不用那么痛苦。”他抱怨道。
“怎么了?师父。”见他愁眉苦脸的,余素怀还以为这功法他看不上。
“没事,这本书就很好。”
“就送给师父吧,反正我都已经熟记于心了。”
“那就谢谢了。”说着手一丢,丢进了空间阵法里面。
这已经不是余素怀第一次看到空间阵法了,但每次都觉得很奇妙。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你的那个丫鬟锦绣婉在这。”
“绣婉他一早被爹喊了出去,说是帮忙指挥一下送酒,顺便记下酒钱。”
“她还干这事?不是黄兄去干的吗?”
“家里人手不够,姑爷不在的时候绣婉也会帮忙。”余素怀说道,“绣婉她说是我的丫鬟,其实还挺聪明的,所以人手不够时,我跟爹说了一次,发现她也能办好安排的事,所以需要的时候就会让她帮下忙。
唉……”她忽然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绣婉也是可怜,小时候被家里人卖进青楼,赚的钱也经常被克扣,赎出来的时候爹也是被要了挺大的一笔钱。
本来打算帮他置办一间小屋给她生活的,可绣婉说她这样的女子一个人生活困难,也没人愿意要她,倒不如来余家当个丫鬟。”
这个年代家境贫困的人卖儿卖女也是普遍的事情,像锦绣婉这样能被赎出来,也确实是运气好。
当时那种情况选择帮忙藏匿余素怀,得到现在的结果,也算机缘巧合之下抓住了机缘。
“不过。”余素怀又说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今天似乎有点晚了。”
“给酒楼送酒……要不我去看看。”他看现在也是到了去酒楼打探情报的时间。
“我能一起吗?”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为了防止被段立阳发现她没死的事,这段时间基本都在家里躲着。
徐元律也是看他在家太久了,回道:“去一趟吧,你身体也好了,这事也瞒不了太久。
现在差不多该跟段立阳做个了结了。”
“是啊!该做个了结了。”
对于余素怀来说,一是该复仇了,二是这之后,徐元律也该离开了。
复仇之心急切的同时又莫名有些惆怅。
但他知道,段立阳不死,她永远不得安心。
锦绣婉随同送酒的人去的酒楼,其实就是徐元律之前与黄曲因遇到的那个酒楼。
距离余家不算太远。
看这天气也不错,两人便步行过去。
余家是商户,并非达官贵族,没有大轿抬着人走的说法,要是远一些,会用到马车。
不过余素怀也不是什么娇贵的大小姐,其本人并不在意这个,步行外出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那酒楼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吵闹的声响,路过的行人会向里面投去目光,但看清里面的人是谁后,都低头快步离去。
生怕惹到了事,自己也不好过。
余家送酒的人包括锦绣婉在内就三人。
两人拉货,锦绣婉随同。
可酒楼外能看到拉货那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酒杯摔破了好些,酒香也是扑鼻而来。
“二……二小姐。”那被揍得很惨的两人认出了余素怀,指了指里面,“锦姐她在里面。”
余素怀掏出了些许银子递到两人手中,“你们还能动吗?”
“能……”
“去告诉我爹一声,让别人来收拾一下,这些银子你们去买点药。”
“谢谢二小姐。”
那两人相互支撑,离开了酒楼。
她再看向徐元律的时候,发现已经进去了里边。
“再喝一杯,就一杯,喝完大爷我就让你回去。”说话之人就是段立阳,被迫喝酒的就是锦绣婉。
说就是酒一杯,其实锦绣婉已经喝下了十多杯,就算是她酒力不错,也有些顶不住。
但她不敢得罪段立阳,只好赔笑、推辞。
况且段立阳让几人将她围住,她也是想跑都跑不了。
“锦姑娘。”段立阳坐在椅子上,对着站在他旁边还被他那几个手下围起来的锦绣婉说道,“当时在青楼怎么没发现锦姑娘这么美丽。
要是不想喝的话,现在陪陪爷倒也可以放过你。
你不是最会这个了吗?”说着,身旁的小弟也跟着一同笑了起来。
“我已经赎身了,段大爷。”锦绣婉依然求饶道,“而且我已经喝了很多杯了。”嘴边也依旧赔笑,“还请段大爷放过小女子。”
段立阳拿起那杯酒直接泼到锦绣婉脸上,“一个青楼的贱人还敢说不喝?是你家那个死掉的主子给你脸了是吧?
把她抓住。”
他再次斟满那杯子,毫不掩饰的将药放进去,“把她嘴掰开。
你大爷我今天就要玩死你,明天将你一丝不挂地吊死在那青楼门口,让你知道自己到底什么身份。
敢不听我的话。”
说着,准备将那下了药的酒强行灌进锦绣婉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