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归是个铁面无私的审判官,对待屡教不改的犯人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拷问、逼供、上刑,全都让宋招与合理合法地尝了个遍。
整整168个小时分钟,宋招与被沈未归夜以继日的审讯。
一刻也没能走出他的卧室。
宋招与被拷问48小时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沈未归说的关起来并不是恐吓之言。
宋招与很会审时度势,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只是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铁了心要给他教训的审判官心软爱怜。
就在犯错理亏的宋招与以为会被彻底关进黄金笼的时候,沈未归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天,灿阳正烈,窗台上的金芒一点点的偷溜进卧室。
好巧不巧的投射到宋招与的眼睫之上,温暖得过分的阳光惊扰了他的睡梦,还不待他睁开眼睛就感觉有阴影投了下来。
卷翘的长睫轻抬,最先看见的是纹路特别清晰规整的掌心,然后是沈未归那张桀骜轻狂的清隽容颜。
“……老公?”
宋招与眨了眨眼睛,看着为他遮挡太阳的沈未归,有些意外。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醒来的时候沈未归早已离开,这样等着他醒来的情况是没有的。
沈未归没有没收他联系外界的工具,相反他能联系任何人。
自信又恶劣的狂徒似乎是笃定宋招与会乖乖听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
“老公不用去公司么?”
宋招与等眼睛适应了光照,才拿下沈未归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十分讨好乖顺。
白皙的腕骨上,是抹之不去的红痕。
沈未归睨了眼让他舒心的痕迹,十分纵容宋招与的亲昵讨好。
“今天周末。”
他摩挲着宋招与的脸颊,精致漂亮的眉眼间是能溺死人的温柔,宋招与知道他气狠了,想让他消气。
却从没说过放他离开。
好像只要是沈未归,哪怕真的要把他关进黄金笼,宋招与也会心甘情愿的走进去。
“已经周末了吗?”宋招与愣了愣。
他除了听话,还真没注意日期。
“嗯。”
沈未归的声音不咸不淡,见他已经全然清醒,掀开薄被准备给他套衣服。
丰厚的战绩还是让沈未归多看了两眼,连续一个星期,新痕覆旧迹,宋招与皮肤白看起来真像经历了严刑拷打。
宋招与以为沈未归是要继续。
很是配合的揽住他的脖子,亲昵的在他脸上亲了亲。
直到绵软舒适的衬衣披在他身上,半圈住他腰的男人轻推了推,“伸手。”
“嗯?”
宋招与茫然地退开些许,看向沈未归的眼睛充满了询问,“老公?”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穿过衬衣了。
宋招与没有继续深想沈未归的用意。
男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抓着他的腕骨往袖子里套。
又一颗一颗的替他扣好纽扣。
浅灰色的西装裤也取了过来,宋招与反应过来的要去拿,一双腿从薄被里划拉出来。
点点赤色斑驳。
宋招与抬起脚踝就要往裤管里送,脚腕上的一抹金黄勾住了他的视线,澄澈的眸子一晃,整个动作顿住。
缩小版的一环扣一环的黄金链条缠缚两圈在他左脚的腕骨处,活扣被一把做工精巧的黄金小锁扣牢。
锁孔分明,显然是有钥匙。
“打造这把黄金锁花了点时间。”
沈未归骨节漂亮的手握住他的脚腕,抚摸着两圈刚好的链条,黄金衬得宋招与的皮肤越发的白。
他看向怔愣的宋招与,薄唇轻弯,清隽的五官都软和不少。
“说了要拿黄金链条锁着你的,怕不怕?”
说是黄金链条,不过是一条很漂亮的黄金脚链。
宋招与摇头,“很漂亮。”
“是老公送给我的礼物吗?”
像是没想到宋招与会是这样的反应,沈未归握着他脚腕的手顿了一瞬,成功被取悦。
“宋招与,怎么会这么乖?”
宋招与总是这样,软人心肠于无形。
他频频败于此计,再大的怒气也能被他化为乌有。
可沈未归是真想把他关起来,拥有自由的宋招与很不听话。
“老公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这条脚链,何尝不是沈未归对他私有的举动。
对象是沈未归,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真的把他关在这间卧室,关进黄金笼,他也甘愿沉沦。
嗬。
沈未归被宋招与哄得很高兴,冷峻的眉彻底舒展,又开始体贴的伺候宋招与套裤子,穿袜子。
还给他挑了适配的领带,袖扣。
事事亲力亲为。
宋招与的头发已经有了狼尾的长度,前几日沈未归亲自给他修了个弧度。
只需简单打理,容颜精致的宋招与在他手里一点一点的变得惊艳无比。
宋招与看着镜子里矜贵漂亮的长发男子,有片刻的晃神。
沈未归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完全的把人拢进自己的怀里,黑沉的眸寸步不移的盯着他亲手妆点的爱人。
峰形好的薄唇贴近宋招与耳畔,“老婆,你真好看。”
他有些不想让宋招与出去了,这样的好颜色应该被他私藏才是。
大概是沈未归的呼吸太烫,宋招与的耳尖肉眼可见的变得绯红,这些日子沈未归日日逼着他叫老公。
似要强硬地逼他形成肌肉记忆,把他的身份牢牢的刻进宋招与的心底,用另一种方式提醒,要依赖他。
而沈未归也以身作则的唤他老婆,霸道又强硬的提醒着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宋招与看着镜子里依偎的身影,悄悄红了眼眶,幸福在这一刻具象化。
他追逐数年,原来也拥有被爱的可能。
重新坐上库里南,车子驶出公馆,宋招与才如有实质的感受到沈未归真的对他解除了禁闭。
沈未归把人抱在腿上坐着,真是片刻都要掌控爱人的强横。
宋招与打量着往倒退的环境,问,“老公,我们要去哪里?”
沈未归意味深长的在他唇边落下一吻,“带你走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