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亲爱的妹妹,昨天晚上没有缠着我的话…”
“我今天说不定还能再轻松一些。”
语罢,他还刻意地侧过头,打了个哈欠。
林枳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哑言。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季宴礼应该没有和谢宴和见过面吧,怎么去了港城一趟,他的做事风格变得这么嚣张、大胆了?
她无语凝噎,伸手抄起座位上的靠枕朝他扔去。
季宴礼从容的侧身躲过,下一秒就听见林枳夏羞恼地开口。
“拜托,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什么叫我缠着你?你自己不也爽到了吗?”
“明明是你自己后面在那里一直弄,我都劝了你那么多次了,你也不听,还要怪在我身上。“
说起这个就来气,林枳夏现在还感觉自己的腰部有些酸胀,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
“果然,你们这种男的都是这样,得寸进尺,得了便宜还卖乖,最后还要倒打一耙。”
见林枳夏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季宴礼又靠过去低声地哄。
“我错了,今今。”
“真的。”
微热的大章大掌抚上林枳夏的腰,动作轻柔地给她按摩着。
林枳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季宴礼的服侍,往后一靠的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谓叹。
一瞬间,将两人的思绪同时拉回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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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啊!赶快放我下来!”
手臂绕过她的腿弯,季宴礼一把将她抱起,扶着她腰的另一只手上勾着她的毛绒拖鞋。
“我可以自己走!”
她起身靠近季宴礼的耳侧,压低声音告诉他,眼神在餐厅里胡乱瞟着。
见季宴礼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林枳夏慌乱地摆动着自己的腿。
“别动。”
男人声音含笑,托住她臀部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怀中的人安分一点,不要乱动。
“待会儿没有抱稳,你可就要摔下去了。”
林枳夏听了这话,才止住动作,但他仍然不甘心地嘟囔着。
“要是被这些保镖看到了,该怎么想?”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摔了一跤,还得让人抱着走,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总比看着你瘸着腿走路好吧?”
不知是不是被她给传染了,季宴礼竟也学着她的样子,压低声音在她耳旁回答。
“还不确定是不是崴到脚了,我先抱你回房间,再给你看看。”
不知是想到什么,男人突然在她耳侧轻笑一声,连带着胸腔都跟着颤动。
“总归再怎么丢人,也比不上刚才你下楼梯自己摔倒要丢人。“
见他故意提及自己的糗事,林枳夏羞耻q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我才懒得跟你废话,你这个老顽固!”
她刻意地背过身去,不想看到季宴礼那张笑盈盈地脸。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季宴礼笑起来这么欠揍呢?
“说起固执,你的本事倒也不容小觑。”
“瞎说什么呢!”
林枳夏忍无可忍地将头转回去,回怼道。
“我哪里固执了?”
“你看,现在不就是吗?”
季宴礼的胸腔里再度传来愉悦的笑声。
他低下头,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林枳夏的脸,而林枳夏也只是嫌弃的躲开。
对于现在的林枳夏和季宴礼来说,这种程度的亲昵,已经不是什么很特殊的举动了。
他们的亲昵,不再是兄妹之间的关怀,也不再是林枳夏单方面的敷衍与虚与委蛇。
单纯的只是两颗心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些。
林枳夏的唇微微嗫嚅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
她从来没觉得,从餐厅到她房间的路有这么远。
虽然她离开申城,与亲人朋友分别了六年,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位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的女人。
但当她再次回到家乡和他们相处时,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就像现在,她被季宴礼抱在怀里,少了几分在港城时与谢昀庭他们周旋的从容,更多的是,和季宴礼接触时的紧张和几分娇嗔。
呼吸好烫,是她现在发烧了吗?
还是,仅仅只是因为她的视线被季宴礼给遮住了一部分,使她感到陌生而不安。
混乱间,不知是谁的心跳传入她的耳中,正震耳欲聋地跳动着。
糟了,是很久没有这么单纯的和异性亲密接触了吗?
在季宴礼看不见的角落,她悄悄伸出手,抚上自己的心脏。
感觉心脏快要爆炸了。
他不会也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吧?
林枳夏有些迟疑地抬起头。
男人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抛开季宴礼过分精致的容貌,他的骨相也十分优越。
从林枳夏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他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以及干净利落的下颌线。
可能因为是休息时间,又或是他今天已经戴了一整天的眼镜了,想要放松片刻,此时的季宴礼并没有带那副金丝眼镜。
随着场景变化,他的那双生得有些魅惑的眼睛,跟着光影的变化,而流转着不甚明显的光辉。
虽然这不是林枳夏第一次见到季宴礼没有戴眼镜的样子,但她仍然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
即使抛开那副金丝眼镜,他依然看上去帅得出尘。
纤长的睫毛在空气中颤动,等林枳夏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季宴礼放在床上,检查着脚踝了。
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出神了这么久,她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没有。”
握住她脚踝的手,修长又干净,宛如盈润通透的白玉。
确认林枳夏只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他松开她的脚,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突然,林枳夏伸出脚勾住他的小腿,止住了季宴礼的动作。
“你去哪儿?”
“不去哪儿。”
他转过身来,眼中含着深深的笑意。
似乎是因为没有戴眼镜,他的脸看上去攻击性更强了,也和谢宴和更加相像,以至于他做出任何出格的行为,林枳夏竟都觉得有些正常。
他朝林枳夏摊开手,解释道。
“或只是去洗个手而已,没打算把你扔在这儿。”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不会临阵脱逃的。”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似乎是被林枳夏的反应逗笑了,话语间满满的都是调侃。
他又迈步回来,靠近林枳夏,语气故意拖得很长地反问她。
“还是说…”
“你现在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