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李洱的表情,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这会还在兴致勃勃地还在拉着祝孔雀劝架。
要么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赵东”对他的称呼,要么,就是他也认识眼前这个“赵东”,到底是哪一种。如果是第一种,倒是没啥特别的,万一是第二种的话,那这各种的情况可完全不同了。
同治十一年到现在,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没办法活那么多年。
吕启元眼珠子转呀转,到底是什么?
当初东家派人去万事屋盯着李洱,他不以为然,只觉得天天盯着那风水店看,能盯出个啥来,李洱再厉害,也不过就到知道一些岐黄之术而已。
可现在想想,也许东家不是这个意思。
万一,他真的是那活了上百年的人呢?当然,也有可能是祖先什么的。
眼下,还不好做判断。
另一边,李洱见二人吵得快把屋顶给掀翻了,实在是头疼,对着那“赵东”吐槽,“你们消停消停,我有事要问。”
“赵东”见李洱搭理他,立马收了声,“你都开口了,算了我不跟那不男不女的人计较了,说吧,你把我弄醒想干嘛?”
祝孔雀恶狠狠瞪了“赵东”一眼,气鼓鼓走开了。
要不是人多,他非得打上一架不行。这鬼魂跟鬼魂打架,可不同于人跟人打架,一不小心,丢个一魂一魄都是有可能的。
这也是为啥祝孔雀一直没动手的原因。
李洱笑了起来,“请问怎么称呼?”
“赵东”扭了扭身体,明显那捆着他的绳索让他很不舒服,“你帮我把这绳索解了,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这话一出,吕启元明显犹豫了。
眼前这个“赵东”,是敌是友不知道,要是转头变成敌人,那可是不容小觑的敌方。
“这,李先生,不太妥吧。”
李洱脸上的神色很是轻松,似乎完全不在乎这点事情,“放心,他要是想害我们,老早就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接着他走上前,亲手解开了那绳索。
“赵东”从地上爬了起来,扭了扭腰,甩了甩了手,“还算你们中间有个清醒的,不然怎么走出这羊殿都不知道。”
羊殿?
“你说的羊殿,是指这里?”吕启元抓住“赵东”嘴里的信息,好奇地问了起来。
“赵东”明显有点不耐烦,那娇柔的声音中带着怨气,“你们怎么问题那么多,一个个来。首先,我不叫诶,也不叫东哥,我叫林清南,其次,这里就是我口中的羊殿。”
吕启元飞速在脑子里运转,想从里面找到,关于羊殿所有信息,一无所获。唯独对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看过。
“不用想了,你想不到的,关于羊殿殿所有信息,都在当年颐和园那场大火中,烧了个精光了。”林清南看着沉思的吕启元,缓缓说道。
林清南扭了扭手腕,寻了一块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接着说,“这羊殿存世已经有几百年了,准确的时间我也不记得了,最早应该是明朝的时候开始的,南氏一族在河南一带开始筹划建造。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主要做的都是地下工程,这里也是荒郊野岭,没人看得出来有啥特殊的。”
“慢慢地,随着羊殿的工程越来越大,很多不必要的声音也就传了开来,南氏一族为了掩人耳目,把这个地方藏起来,因此在这土地上,把周围的土地都买了,建了一处宅子。”
“林前辈,按照您的说法,他们修建这里是为何?”
林清南见吕启元恭恭敬敬地,脸上露出一丝满意,“还算你小子懂事。”只不过,配上赵东那张脸,怎么看,都觉得极其不协调。
“你们进入这主殿前,应该看过门口那十二生肖雕像吧,有看出啥来不?”
吕启元想了想,说,“李先生猜测这十二生肖跟五行有关,其他的倒是没有。”关于十二生肖通阴阳的说法,不知为何,他选择了沉默。
林清南失笑,“哈哈,你们费劲那么多心思来到这羊殿,就看出了这么点?上百年了,才来了这么两批人,你们可比第一批人,差多了。”
“别管我没提醒你们,按照你们现在的水平,走出这个大殿,也活不了多久。”
这林清南,明显有点瞧不上他们的意思。
也许是,百年来的另一批人,很厉害的,没对比没伤害。
眼下,想要问她的问题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处下手,看她这个傲娇的样子,也不是那种逢问必答的那种性格,更像是随着心情想回答啥就回答啥。
“说吧,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一个个都是为了什么?说的清楚合我心意,说不定,我还愿意帮上你们一二。”
这话题一出,吕启元原本是笑着的,被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
这也提醒了李珥一行人,这么久了,他们竟然都没有问过,吕启元他们是为了什么来这里,大概能猜到是那个神通广大的东家给的任务,但这任务是啥,其实也没有人知道。
但看会现在他的神情,明显就是,不为人知的任务。
“不想说呀。”林清南瞥了一眼吕启元,“不想说的话,我也就不回答你们的问题了。”见自己的少东家被这么拿捏,阿彪有点火大,“你什么意思!”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林清南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接下来,谁都没有看清楚的速度,就像一个黑影一样,她一把掐住阿彪的脖子,举到半空中,语气轻蔑,“你有那个实力,跟我动手吗?”
阿彪用力地挣扎着,却像一只猎人手里的小白兔一样,无法挣扎半分,只能瞪着腿在半空中,企图寻找一线生机。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迅速而有力的攻击。
他的格斗技巧,一向是五人之中,最顶尖的,出任务的时候,往往都是打前锋,这种一招都没出就被完全制服,生平第一次。
“怎么,你还不服吗?”林清南语气嘲讽,手稍微一用力,阿彪整张脸都憋红了,“那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
吕启元见状不对,赶紧弯腰鞠躬,语气诚恳,“恳请前辈放过他,是我没有管教好。”
“那你呢?”林清南语气温温柔柔,手中的力气却加大了,肉眼可见阿彪的脸,由红转成了青紫色,感觉快要背过去了。
“阿彪,赶紧道歉!”吕启元大声呵斥,他们根本不是林清南的对手。
听到少东家的命令,原本打算宁死不屈的阿彪只能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冒……犯了”。
“那行吧,你都道歉了。”接着她单手一挥,阿彪像破抹布一样,“砰”的一声,被扔出去老远,重重地摔在了墙面上。
林清南转头看向吕启元,笑得十分灿烂,“现在,你愿意说你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