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吃过了,王曼和汪三也简单的吃了点便出门了。
一通购买下来,回到客栈天都黑了。
看着满满的一车东西,马车夫也有些懵。
“那个,这么多东西装得下吗?”
汪三翻了翻白眼,这口气,不就是想要加银子吗?
说的好像别人听不出来似的?
不过他还是说到:
“应该装得下吧?
反正这些东西也不重,不影响马儿跑路。”
王曼也说到:
“车夫大哥别担心,东西的确不重,不影响赶路。
一会儿我再给你添50文,你看怎么样?”
刚才买的时候,她趁人不注意,放了很多到储物间里,要不然更多。
车夫一听有银子拿,自然是乐意的。
帮他们把东西全都装到马车里,只等第二天一早退了房便回去。
车夫得了50文,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赶起马车来都轻快了不少。
这50文是不用交给老板的,相当于是他的小费。
回到镇子的时候,也是刚吃完午食不久。
见到汪三他们回来,接待他的那人赶忙凑了过来。
“汪三,找到你大舅哥了吗?”
他还没忘汪三来这里租马车时说的话。
汪三摇头,叹了一口气:
“唉,人海茫茫到哪里找啊?”
那人点点头:
“也是。
你说他家人有多不待见他,干嘛把他给卖了?”
说起这个,汪三心里也很替王曼他们不平。
决定将王长安两口子的黑心之举说出来。
反正被败坏了名声,也与小媳妇他们无关。
“你是不知道,我那老丈母还没去世,老丈人就跟别人搞在一起了。
还生了个私生女,比我小媳妇都还大一岁。
等我老丈母一死,两月时间都不到,他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来了。
那个女人也是心黑的很,一点也不待见我小媳妇和大舅哥。
不给饭吃,挨打骂,那简直就是天天都要上演的事儿。
最主要的是,她想把我大舅哥卖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
还是我大舅哥聪明,半路上跑了。
从此就杳无音讯。
这两口子还不甘心,又把我小媳妇卖了。
幸好是我买了,要不然指不定又买到什么地方去了。”
说到这里,他还觉得是自己救了王曼一命,心里有些小得意。
被王曼甩了一个白眼,立马又正了正脸色:
“你们说这两口子心黑不黑?
把我老丈母的一对儿女全卖了,留下全是她自己的孩子。
那个私生女你们可能也认识,她每天都在书院门口转悠,就想勾搭一个有钱人。
跟她老娘一个货色。”
“诶,你说那个女人呐?我知道,我知道!”
立马过来了一个婆子:
“那个女人,呸,真是不要脸,把人家书院的学生吓得都不敢单独出来。
就是成群结队的出来,她也得拦着人家,死皮赖脸。
书院的夫子都出来赶过好几回人,可人就是不走。
他们也没办法,去告官吧,人家又没有做啥坏事儿,只不过就守在外面。
真是烦人的很!”
“那个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啊?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怪渗人的。”
“就是,还有两个跟她一起的,那两个还好些,不敢明目张胆。”
“哼,她娘都是这种货色,难怪女儿也这样。
谁家有这样的闺女,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脸都被丢尽了。”
围拢过来的几个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叨叨起来。
尤其婆子,说的口沫横飞,显然对王娇娇的作为也是看不惯很久了。
说了一会儿,他们又问:
“你老丈人是谁呀?哪个村子的?”
汪三立马道:
“我们是高山村的,我老丈人叫王长安。
经常在外面做工,具体在哪里做工我就不知道了。”
“王长安,王长安,这个名字好像还有些耳熟。”
“能不不耳熟吗?
王长友的二哥不就王长安吗?”
“也不一定,同名同姓的多了去。”
“我觉得就是他,王长友就是高山村的。汪三,你说是不是他?”
汪三立马点头:
“对对对,就是他!
我四叔就叫王长友,而且他们卖我大舅哥和小媳妇的时候,家里人都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不知道他们是不知情,还是知情不管?
好在王长友倒还有点良心,帮着说过几回话。”
“唉,这都是什么人呐?也太冷血无情了吧?
你说的那个后娘是哪个村子的?”
“好像是什么花村?
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恶毒的女人叫花巧儿。
说不定你们中间都有人认识她?”
汪三可不会藏着掖着,巴不得全部的人都来指责王长安和花巧儿。
王长安可不知道他的便宜女婿,会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带刺儿的坑,差点还没将他坑死。
王曼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扯了一把汪三,示意他走人。
汪三呵呵笑道:
“几位,咱们该回去了。
下次再需要祖马车还来找你们,回见,回见啊。”
两人到了途中,见四周没人,拿了两个背篓,一人一个。
里装的棉花和布匹。
王曼的打算是,老汪家的三兄弟对他们颇有照顾。
这些棉花一人分他们20斤,外加一匹布。
算是报答一下这么多年的恩情。
虽然这些远不如他们付出的,但能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还是要表明的。
汪三自然是没意见,他也不敢有意见。
再说王曼说的也很对,他无从反驳。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现在有银子了,对这点压根儿就没看上眼。
刚进村子,就碰到好几个孩子在那里玩耍。
两人也没注意,径直往家走。
刚放下背篓,就冲进来一大群人,气势汹汹的,把王曼他们都吓了一跳。
一看是汪一达他们,还不等开口,汪一达手里拿着的竹棍子便朝汪三的腿就抽去。
汪三冷不丁挨了一竹棍,立马跳了起来。
“哎哟,哎哟,大伯你打我干啥?”
“打的就是你这小畜生!
才好两天又开始原形毕露。”
汪一达喘了两口气说道。
“有话好说嘛,有话好好说嘛,你打我干啥?”
汪三被打的莫名其妙, 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自己干啥坏事了。
看这一大群人的样子,难道……?
转头看了看麻六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