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光头老者,黄药师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大理天龙寺。
他曾听闻过,当年南帝的祖父段誉,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年轻时后妃众多,晚年一心修佛深居简出。
然而,在王重阳逝世后的第六个年头,这位高僧据传已圆寂。
但有些绝世高僧会选择假死来逃避尘世的纷扰,在黄药师想来,倒也不足为奇。
黄药师猜测,如果这老者真是南帝段智兴的祖父,那么这个孩子恐怕就是南帝幼孙。
黄药师念此,心中不禁暗叹:
\"原来是故人之后,看起来这小子日后的武学成就,怕是要比我的乖女儿和傻女婿更高一筹啊!\"
想到这里,黄药师对刚才老者所言,认为他能够胜过王重阳,也不再觉得是无稽之谈。
黄药师急忙走向杨过与神秘老者,恭敬地行礼道:
\"前辈莫非是南帝段皇爷的祖父段誉?\"
听到这话,杨过差点笑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笑意。
而神秘老者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杨过大吃一惊。
\"怎么?你认识我哥哥!\"
“原来前辈是天龙寺的高僧!”
听到这句话,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本想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停住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少林高僧。上次下山时,他遇到了王重阳;而这次下山,竟然又碰到了黄药师。
然而,少林寺已经封闭山门多年,如果这个消息被传扬出去,恐怕会对少林的声誉产生不利影响。
于是,老者决定保持沉默。
他微微摇头,表示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然后,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似乎在暗示对方不要再追问下去。
此时,黄药师的目光也落在了老者身上,眼中闪烁着思索之色。
他心中暗自琢磨:“这位前辈究竟是谁?难道真是天龙寺的高僧吗?还是说……”
正当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们彼此对视着,仿佛都在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个场面充满了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杨过看见现在氛围不对,准备激起黄药师情绪,转移他的注意,连忙开口:
“无礼!你既然口称我老祖宗为前辈,为什么不先自报门楣!”
黄药师一向无理惯了,没想到被一个小孩,这般质问也激起三分火气。
但是有前辈高人在旁,也没法发作。
他又细想一下,这小孩何尝不是对自己无礼,还有点合了他的胃口,他反倒不好说什么。
“也罢!晚辈桃花岛主东邪黄药师!”
杨过知道老者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他只得绕着黄药师转了一圈,用怀疑的眼光紧紧盯着黄药师,于是紧接着又补充:
“黄药师?你敢冒充黄药师?”
杨过看着眼前老者青袍,戴着獠牙面具。手持玉箫虽然已知道,但不得不否认。
黄药师不怒反笑,看这小子实在对他胃口,带着笑意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
“听说黄药师音律、奇门遁甲、阵法、武功。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怎么也就这等火候!”
黄药师心里想着,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贬低自己,摘下獠牙面具,邪魅一笑,又问道:
“什么叫这等火候!”
杨过为了吸引黄药师,注意力也是拼了,他算准了黄药师的犟种性格,又开口提出要求:
“你为我寻把古琴来,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音律!你那些…不过,乱耳之音罢了!”
他有周瑜相助,恐怕这次黄药师真要栽跟头了!
黄药师听见杨过这话,也不多说,随身前往。汴梁城内,一风月之地去为杨过寻把琴来。
他倒是充满好奇,眼前这小子怎么敢贬低他的音律?
不大会儿功夫,黄药师抱着一把古琴,来到小溪旁。
黄药师将古琴轻放在杨过旁边,示意杨过演奏:
“小先生,请演奏一番吧!”
杨过盘腿而坐,调整琴弦的同时,瞬息间变换了几个姿势,这打坐功夫,倒看的黄药师一愣。
而杨过闭上眼睛轻轻拨动几下琴弦再睁开,他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变成了一位音律大家。
只见琴弦,轻轻撩拨几下,便发出天籁之音,黄药师听了之后深感自愧不如,这小孩不过十一二岁,竟有如此境界。
倒真是惊人,而小孩的话也证明他刚才没有说错,他的音律比起这孩子真是大有不如。
一时间他敬起了爱才之意,准备将这孩子收为自己关门弟子。
随着琴弦不断波动,音律不断涌出,黄耀是越发敬佩,心里想法再有波动,甚至不由得想拜小孩为师。
就差说:小孩哥!求你教教我了!
而杨过对于周遭人的表情变化,也是充耳不闻,如饥似渴般的弹奏乐曲,仿佛一个爱琴之人,多年未碰琴弦。
一旁的老者,对于杨过更加喜欢。他暗自猜想:
“这小子竟然为了练武这么长时间不碰心爱的琴!”
他又见杨过有如此琴弦本领觉得震惊,他感觉这孩子如此陌生,完全不像他认识这么长时间的小孩。
他对这小子的底线越发好奇,他原来一直以为这小子是高人弟子,没想到居然如此神秘莫测。
他想到这孩子当然不是平凡人,毕竟是黄裳之后、名门望族,有如此好的培养,也不奇怪,想想他也释怀了。
他不通音律,哪知道音律上的本领,一般的名门望族可培养不出来,要有天赋以及各种因素加持,才能到这个境界。
他转眼看见黄药师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轻视,原以为他的音律真有什么厉害之处?
想来是武林中的大老粗不懂音律,敬畏他的武功,将他过誉罢了。
他哪里知道黄药师真的是个音乐奇才,可杨过的脑海中多的是音乐奇才!
而眼前的杨过,正是奇才中的奇才——周瑜附体!
而此刻的黄药师看着杨过,眼里不由涌起一股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