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祠一言难尽。
“你开心就好。”这很难评,良久,陆祠说了一句中肯的话。
主要是他也感觉无所谓,桑亚那长腿上,会跑的很,更何况,不是还有萨默卡吗。
话说,萨默卡,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陆祠这样想着也这样问出来了。
桑亚那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道德的事。
“萨默卡,帮我拿杯果汁谢谢。”
陆祠一脸问号,【什么事啊,还得支开说。】
“好的,少爷。”萨默卡眨了眨金瞳,喜滋滋的答应了,少爷都没让他干过什么,他还以为是他没用呢。
陆祠示意其中一个保镖跟上,万一再次遇上个不长眼的得不偿失。
更何况,他身边看到的看不到的保镖快有一队了。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挪用公共资源。
“说吧,鬼鬼祟祟的,藏着什么见不得虫的事了?”陆祠在椅子扶手敲了敲。
“是啊是啊,066也想知道。”066在陆祠肩膀上,跟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才多大吗?”
“嗯?”有什么隐情,陆祠倒是真有点好奇了。
“他才十八啊。”
“十八怎么了。”一时之间有点没转换过来,陆祠下意识回答,俊秀的脸上划过疑惑。
桑亚那一脸不可置信,鬼叫了一声。“还十八怎么了,那不是犯罪吗?!”
“啊,忘了说了,这边的雌虫20岁才成年,十八岁还是个未成年呢。”
066也鬼叫了一声,这边的年龄划分确实不一样,雄虫因为需要精神力的缘故,发育较晚,24岁成年,而雌虫20岁成年,仍旧比蓝星上的晚。
【不过,那个体型才十八,确实有些天赋异禀了。】
看上去至少一米九五的身高,肌肉健壮,比桑亚那大了一圈不止啊。
陆祠瞥了桑亚那一眼,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幸好他本来就没什么表情,桑亚那也不是多么细致的虫。
不然雄虫紫色的眼眸划过的一丝心虚,梅瑟艾鲁在这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
“停,别喊了,我刚刚试探你呢,不过,这么年轻啊。”
“那可不,刚到主星的时候我带他去医院体检,医生都以为我是变态。”
桑亚那唏嘘,抓了抓粉丝短发,他都忘不了医生鄙夷的眼神,明晃晃说,看着虫模狗样的,干这些勾当!
即使在虫族雄虫更为宝贵,但对于未成年的保护,雌雄确实没什么区别的,而且未成年…好像确实伤身体。
066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个电子瓜子,磕着,自从陆祠向他打开了权限,他还是能混到不少零花钱的。
“那不是也挺好,不是听说他不喜欢比他大的吗?还不喜欢心机深沉的成熟挂,这不,齐活了”066一边磕,一边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陆祠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根本用不着他操心,意思意思问问。
“还怎么打算,四海为家。”
桑亚那满不在乎,雄父再催他就走,虫族星系那么大,他走远点不就没事了。
至于答应他的事,想不起来一点嘿嘿。
“有需要来找我。”
给他弄两张船票偷渡走,还是很容易的。
“走吧,去看看大厅怎么样了。”出来这时候了,也该回去了。
“少爷,给。”萨默卡献宝似的将果汁递给桑亚那,不是一杯,是三杯。
“都好喝,少爷,给。”萨默卡金瞳闪闪,像个求夸夸的大型犬。
那边果汁的种类太多了,他尝了好几种,觉得这三种最好喝,他想拿给少爷。
“谢谢你,给他一杯吧。”
桑亚那不免好笑,更多的是心软,萨默卡比白纸还白纸,谁对他好他就拼尽全力的对那个虫好。
“真怕你离了我我吃亏怎么办呢。”桑亚那看着眼前清澈的,只有他一个虫倒影的金眸,不自觉呢喃。
“少爷,不会的我很厉害的。”
萨默卡一脸认真,他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只是心思比较简单,除了少爷别的虫欺负他会还手,也会杀了他。
桑亚那没话说了,“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
陆祠沉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两虫之间看着可不清白。
掩饰的抿了口果汁,转移一下注意。
很快被果汁齁到,真甜啊,看来虫族是真喜欢甜的,难道是种族天赋?
陆祠绕过他们,向宴会大厅走去,不想留下来吃狗粮。
二虫很快跟上,宴会厅此时还是井然有序,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倒是没想到约舒亚也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奔过来,身后两个一模一样的白发雌虫一前一后的紧跟。
“提伢哥哥,罗兰哥哥,我来啦。”小约舒亚一边向这边跑一边喊道。
两个雌侍竟然都没拦住他,估计是根本没想着拦吧。
“慢点,摔着可不好看呢。”桑亚那又恢复虫前温文尔雅的模样,其实谁不知道他啊。
“罗兰哥,我才不会摔着呢。”
“提伢大人,罗兰阁下。”阿尔文和阿尔法齐齐行礼,倒是很少见他们俩一起出来的。
【真的是看着一点也分不清,反正我是。】
真的是一模一样,身高,发色,瞳色,连眼角的痣都是同一边的,真神奇啊。
“阁下小心!”
陆祠身边的保镖出声提醒,话音未落。
只见一个身穿侍从服饰的虫鬼鬼祟祟的撞过来,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
看上去好像真的是不小心,还为了自己的意外而格外的害怕,毕竟这可是几位高等级的雄虫阁下。
阿尔文将小约舒亚护住,阿尔法和保镖军雌们一起上前,双胞胎配合默契到连眼神接触都没有。
“阁下,没事吧?”护住陆祠的保镖问道。
紧紧抱着桑亚那的萨默卡也看过了,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即使是散在空气中几乎不可闻的气味,而见过这个东西的萨默卡第一时间感觉不对。
“没…额,嘶。”陆祠刚想回答没事,脑子里传来一阵刺痛,手脚也迅速失温,失力。
几乎瘫倒在地,精神力却变得不可控的暴躁。
几乎是瞬间,旁边的桌子震动起来,桌子上的餐具叮叮当当的摇晃,碰撞,慢慢的掉到地上摔碎出刺耳的破裂声。
而桌子也剧烈摇晃到几乎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