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赵金凤,你别给脸不要脸嗷,你再敢打我我就和你离婚,看你丢不丢的起这磕碜。”
谢广坤嚣张的指着赵金凤,这一巴掌的气他还没消呢!
“那可太好了,我巴不得跟你这死老头子离婚呢,到时候你别反悔就成!”
赵金凤横乐他一眼,这死老头子,还挺有尿性是吧,她作势扬起手腕。
谢广坤紧忙收起手指,后退几步远离赵金凤,他这脸刚长好,可不想又挨一巴掌。
“老伴,我只不过吓唬吓唬你,都过半辈子了,离啥婚啊,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啊!”
赵金凤见他服软,冷哼一声,算他识相。
“爹妈,你们回来了,爹,咋不搁我姐家待了呢,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永强看着爹妈一前一后回来,还以为是他妈去给他爹道歉,他爹才消气回来的,两老人终于和好了,永强也松了一口气,还有心情调侃起谢广坤了。
“你这小兔崽子,少拿你爹开涮,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不用你管。”
谢广坤坐在炕沿上,往后一躺,他休息了一会又紧忙坐起身子。
“永强,这几天上没上你表舅那看看去啊,给他再拿两只鸡,问问工作的事。”
赵金凤白了自己老伴一眼,这老头子真是操不完的心。
“没有,爹,上次我不是找我表舅退婚去了吗,现在我不好去见表舅。”
永强犹豫不决,谢广坤叹了口气,这孩子为啥不像他的性格呢,一点不闯荡。
“那是你亲表舅,他还能跟你一孩子一样的啊,说几句好听的不会啊,实在亲戚他还能往外撵你。”
谢广坤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生拉硬拽给永强摁到自行车上,让他拿好两只鸡赶紧出发。
赵金凤见到那一幕倒也没拦着,虽说后而永强工作分坏了,可跟他表舅联络下感情,也是好事。
永强刚走,谢广坤又去院里到处撒么,发现山货都不见了?他顿时急了。
“老婆子,咱家那些山货呢,你上城里卖了?我不说等我有功夫去卖吗,你被骗了咋整!”
在谢广坤心里,自家老伴不太精明,出去卖山货肯定会被别人算计,更何况一个女人,很容易遇到抢劫。
“你这死老头子,你不说再也不管我们娘俩了吗,咋又管上我俩了。”
赵金凤今天心情好,没回答山货的问题,还和谢广坤开起了玩笑。
谢广坤却根本笑不出来,他一脸指责地盯着赵金凤。
“你一个女人,能出去做买卖吗,受骗就不说了,万一遇到抢劫怎么办!”
赵金凤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家死老头子还会关心自己。
其实她也知道,自家老伴是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可还是有点优点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和他过这么些年。
“老头子,受骗啥呀,我去了两趟城里,卖的山货,加一起都挣小一千了,况且卖完山货我就直接去银行存存折里了。”
赵金凤又不是傻子,这点事还整不明白她可白重生了。
“夺…夺少?”
谢广坤震惊地张大嘴巴,连声音都不自觉地磕巴了,小一千?几天时间小一千?
山货他卖多些年了,自然是知道行情的,一趟出去卖的好点也就挣两百出头,卖的不好的时候去掉成本将吧能挣上一百块钱。
老婆子才去了两趟就卖了小一千,一趟起码四百多啊,这怎么可能?肯定是老伴拿自己开涮呢!
“老伴,你就别逗我了,就算我不在家这几天你又收了不少山货,可也卖不了那么多钱啊!”
赵金凤见谢广坤不信,也懒得解释,直接把存折拍在谢广坤面前,示意他自己看。
谢广坤拿到存折立马打开检查,上面清晰写着九百六十元!他瞳孔紧缩了几下,震惊地差点把存折掉地上去。
这,这怎么可能?这还是他老伴吗,他老伴啥时候这么出息了啊!
“瞧你吓得,我和城里一个大型山货收购点谈好了,只要我一直提供质量上乘的山货,他们就一直收我的,价格还开的很高!”
那收货站也不是冤大头,而是有着自己的销路,这些山货可都是纯天然食品,听说是供给给哪个大官吃的,具体赵金凤没敢多打听。
反正是一个双赢的买卖,她山货的质量也达到要求了,要不然人家也不能收,何乐而不为呢!
“媳妇,不能是山货收购站的人看上你了吧!”
谢广坤小眼睛一眯缝,打量起了自家老伴,虽然有点上岁数了,可在同龄人里,却也挺漂亮,这让谢广坤一下子就有了危机感。
肯定是看上了他媳妇,要不然谁傻啊,高价收山货,这不纯纯冤大头吗!
“谢广坤,你瞎说八道啥呀,你自个不正经,成天都是歪心思,你还怀疑上我了,别逼我骂你!”
赵金凤没想到自己辛苦挣钱,不仅没让老头子刮目相看,反而被他怀疑不正经,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谁像那死老头子似的啊,一会看上人家杨总,做梦还喊杨总的名字,一会跟在小保姆身后屁颠屁颠的,人家手烫伤把他给心疼坏了。
“老婆子,我谢广坤啥时候不正经过啊,你还不了解我的人品,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怀疑山货收购站的人不安好心!”
谢广坤一脸担忧,毕竟自家老伴没什么心眼,很容易就被人给忽悠了。
赵金凤简直是被气笑了,这死老头子一天不作妖就难受是不是。
“人家山货收购站是个夫妻店,两夫妻和兰子差不多年纪,他们还管我叫姨呢,你意思人家看上我了,你脑子有病就去治治脑子!”
越说越来气,赵金凤直接拿起簸箕,里面还有正晾晒的苞米粒子,全泼到谢广坤身上去了,泼完赵金凤还一甩剂子回屋了。
好不容易她今天心情挺好,还被这死老头子给破坏了。
谢广坤沾上一身苞米粒子,头顶还顶着几粒,危机感这才消除,不敢再吱声了。
他默默蹲下身,把苞米粒子重新收到簸箕里,老伴这些日子咋地了,脾气越来越大了,实在不行他找人给老伴看看外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