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熙大惊,飞龙枪虽然不是他的本命法宝,但也是用极好的材料炼制的,陪了他二十年了,一直和他心意相通。
哪知现在被钟聆心一拳轰的不听使唤,砸到水底去了。
他用尽心神召唤,却只感觉到飞龙枪在河底的淤泥深处,离他很远,他竟然召唤的极为困难。
钟聆心这一拳砸的有多大力气?
最让封海熙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在同门师弟师妹面前丢脸了,尤其是在华清莲面前。
他这一路和华清莲眉目传情这么久,感觉华清莲极为溜滑,总是欲拒还迎,挑的他小腹如同盘了一团火。
他正想着加把火把华清莲拿下呢。
哪曾想丢了这么大面子。
该死的钟聆心,竟敢下他的面子!
封海熙只觉得血突突地往脑门顶,他大喝一声,挥手就拿出老祖宗送给他的最好的一张爆裂符,狠命地砸到向钟聆心。嘴里气急败坏地大骂道:“贱婢,老子杀了你!”
钟聆心后背的汗毛突然乍起,那是一种极致危险的感觉。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冲,一头扎进了奔涌的溪水里。
在她身后,那张八品的爆裂符炸开,直炸的方圆百丈的空气都是扭曲的。
沉积万年的滩涂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深坑迅速被河水荡平。
整条奔涌的小溪改了道。
站在钟聆心不远处的葛弘天詹恒等人,全被爆裂符的爆炸波及,猝不及防之下,全都血肉模糊地被炸上了天。
钟聆心随着奔涌的河水往下游冲走的时候,那巨大的爆炸声撞击着五脏六腑和耳膜。
她和溪水一起被炸上了天。
隔着冲天的雨帘,她看到了被炸飞起的葛弘天詹恒等人。
她的血也突突地往脑门上撞。
本来封海熙那一枪就是奔着她的后心来的。
她想过封海熙对她有了杀意。
但没想到封海熙竟然连葛弘天等人也一起下杀手。
这几人不管是死是活,都是受了她的连累。
钟聆心落入溪水中,被溪水冲了一小段距离,算是被爆炸波及较小,再加上有溪水的阻隔,更是减轻了伤害。
就算如此,她也是气血翻涌,在半空中几次翻滚,都稳不住身形。
好不容易,在落水之前,终于踩上了飞剑,站直了身体。
她翻手拿出一颗疗伤丹扔进嘴里,顾不上去杀封海熙,先把离的最近的詹恒一把接住。
詹恒的身体被炸的破破烂烂,嘴里吐着血沫,双眼翻白。
钟聆心稳稳手,把詹恒放下,喂了一颗疗伤丹进他嘴里。
转头又去救葛弘天和明净尘。
这两人受的波及较小,但也是震的五脏出血,气息混乱。
钟聆心同样是喂了一颗疗伤丹进他们嘴里。
抬头再看时,那封海熙等人早就跑了。
原来封海熙看到误炸了葛弘天,知道闯了大祸,很没担当地调头就跑,连他的飞龙枪都顾不得捞出来了。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仗着着家族的势力强梁霸横的小丑,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逃避。
叶明阳叹口气,也跟在他们身后跑了。
好好的来采摘个青雨花,哪知惹出这么个破事。
他做为宗主的弟子,是知道他们凌云宗这些年和另四大宗门竞争有多激烈了。
现在,封海熙竟然无缘无故地炸伤了朝元宗的宗主弟子。
只怕凌云宗又要被朝元宗告上执法者协会了。
呵呵,不知执法者协会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可是他们会长自家人干的。
钟聆心强忍着自身还没恢复的伤势,把几个同伴全都转移到一块大石板上,对几人一拱手道:“对不住,我也没想到遇到个疯子。”
葛弘天一摆手:“没事,我们去找他们凌云宗讨个说法,不关钟师妹的事。”
詹恒和明净尘不说话。
他们都是小家族的小修士,可不相信执法者协会真能主持公道。
仙灵大陆百万年,执法者协会的公道嘛,只能用呵呵两字来形容。
钟聆心也不相信执法者协会的公道。
那曲瑶作为执法者协会的主审官,都跑到青云宗来暗害她了。
钟聆心突然渴望变强,尽快变强。
如果她今天是个强者,那曲瑶敢来暗害她吗?那封海熙敢拿爆裂符炸她吗?
还有青云宗,被凌云宗压一头,凌云宗的弟子们在天元秘境,可是没少对他们青云宗颐指气使强取豪夺。
她要想办法把青云宗变强。
只有青云宗变强大了,才能庇护一众小弟子们。
随着钟聆心的心态转变,她的气场也转变了。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威压,直压的面前的溪水都低了三寸。
正在恢复伤势的葛弘天咧咧嘴,托起来躺着的詹恒住远处挪了挪。
受伤不是很重的明净尘,也爬起身,呲牙咧嘴地往远处挪。
这个钟师姐,他惹不起!
钟聆心对着奔涌的溪水想了很多。
以前,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飞升,飞升,飞升……
但从没想过飞升会遇到的问题。
现在,她想到了,师父最多百年就会飞升。
到时,没人护着她了。
她第一次开始认真规划她的修真之路。
首先,百年内,她得晋升元婴,有个独立的峰头,青云宗从一级宗门降为二级宗门后,收徒规模比以前小了,闲散的小峰头就多了,元婴就能独占一个。
第二,现在的青云宗受人压制,长此以往,她怕青云宗的憋屈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使得自己不知不觉也憋屈起来,那就要影响她的道心,说不定就得憋憋屈屈在仙灵大陆混吃等死,没有飞升的希望。
看陆宗主的行事,也是个有魄力的,回去后,她得和师父交流一下想法,由师父去和陆宗主商量具体的操作事宜。
第三,她想有个商业帝国的想法更强烈起来。她想尽快修炼,就得用资源砸。当务之急,先要物色一个忠心有商业头脑的仆人,再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由他来具体实施。
这个仆人极不好物色,她得多费点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