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那些邪修自顾不暇的时候,阮夕颜和洛绾音对视一眼,飞檐走壁般快速穿梭在山壁间。
她们两个平稳地落在峰顶的地面上。
峰顶之上,能够看到不远处散落下来的光柱。
站在光柱里,便是前往修真大陆的通道入口。
阮夕颜看向跟随而来的邪修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击时刻到了!”
虞柒柒挥了挥手上的流星铁锤,“刚才在山壁上都要憋屈坏了,总算能好好发泄一下了。”
阮夕颜他们飞身朝着这些邪修袭去。
众人有的选择有仇报仇,当场和邪修厮杀起来。
也有的人为了不惹是生非,尽快去到修真大陆,选择咽下这口气,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光柱中。
没有了火焰压制灵力,阮夕颜他们能够放开手脚,大显身手。
那些邪修节节败退,一个又一个的邪修被当场诛杀在此。
“可恶!”为首的邪修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明明刚开始他们是处于优势的,现在不知不觉中,他们陷入了被动的劣势。
为首的黑袍邪修目光阴冷地盯着站在那里的阮夕颜,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没想到这群废物修炼者中,还有如此厉害的人。
如今他们人多势众,看来只能先行离去了,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到时候修真大陆再见,他一定会杀了她的!
邪修凶狠地瞪了阮夕颜一眼,正准备遁走。
阮夕颜眼神一眯,“想走?问过我了么!”
阮夕颜手腕上的缚魂藤的藤蔓倾巢而出,不断拦截着那些想要逃离的邪修。
另一只手上的霜落剑斩出数道剑光。
黑袍邪修来回躲闪,但是被漫天的藤蔓堵住去路,退无可退。
邪修身上的黑袍被剑光割裂成一条条的碎布,露出了深入骨的血痕。
虞柒柒他们也将其他邪修逼至绝境。
黑袍邪修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你们步步紧逼,不留余地,既然如此,休怪我与你们同归于尽。”
黑袍邪修身上冒出来的邪恶黑气越来越重,地面上出现一个个的禁纹。
那些禁纹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小丑笑脸图案。
那个小丑笑脸好像在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微笑,非常诡异。
邪修掌握的各种邪恶禁术层出不穷。
在场的人被这个小丑笑脸盯的有些毛骨悚然。
“你们将我逼入这般地步,我去不了修真大陆,你们也休想好过。”
在黑袍邪修话语落下后,他们所在的峰顶地面出现裂痕,整座山峰都在晃动。
“这座山快要塌了,若是光柱消失,我们就无法去到修真大陆了。”有人高声喊道。
随后那些人也无心与邪修进行战斗,争先朝着光柱中跑去。
阮夕颜看着地面上的小丑笑脸,神情一凝,邪修的邪术竟然能够撼动高山。
“柒柒,绾绾,你们先进光柱。”
听到阮夕颜的话,他们也不再和面前的邪修多做纠缠,朝光柱的方向而去。
阮夕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袍邪修,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修真大陆,我要去,你!我也要杀!”
她手中力量显现,直接贯穿他的身体。
黑袍邪修“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神不甘地看向阮夕颜,“我......”
他还没有说完,脑袋便垂了下来,没了呼吸。
此时进入到光柱里的虞柒柒他们朝着阮夕颜招手,“颜姐姐,快过来。”
阮夕颜速度极快,在光柱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她踏进了光柱里。
眼前一道刺眼的亮光出现,紧接着光景翻转变化,阮夕颜感觉脑袋一阵晕乎。
等到她缓过来后,人已经站在了一片荒野之上。
阮夕颜环顾四周,周围只有她一人,并没有绾绾他们的身影。
她的眼中划过一道暗芒,怎么回事?她和绾绾他们被分开了。
之前不曾听虞宫主说过,前往修真大陆的入口会将身处在同一个光柱里的人分离到不同的地方。
如今出现这种情况,莫非是那些邪修搞出来的事情。
毕竟邪修的手段最是诡秘难缠,拥有的邪术也是难以预料。
不过既然她无事,想必绾绾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暂时分到了修真大陆的不同地方。
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要先去天羽宗看一看。
幸亏有当时的约定在,他们应该会前往天羽宗,等到了天羽宗,他们就能重聚。
阮夕颜打量了四周一眼,想要去往天羽宗,总要搞清楚她现在身处什么位置,天羽宗又在哪个方向。
这里是荒野,人迹罕至,先去找个有人烟的城池或村落打听一下。
阮夕颜刚走没几步,突然一群扛着大斧头的人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
为首的男子五官看着端正,但是满嘴的络腮胡,右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显得整个人凶神恶煞的。
他身后跟着十来个穿着普通服饰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手上的大刀往地上狠狠一插,一字一句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等他说完,阮夕颜额间划过一条黑线。
她看向周围,此处荒野别说一棵树了,连条路都没有。
不过这群人来的正好,她正愁刚来到修真大陆,摸不着头脑呢。
这些脑子看着不是很正常的人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陆寂望着阮夕颜,本以为会等来她惊恐害怕的神情,谁知道她一脸的平淡。
甚至看他的眼神还有种在看白痴的感觉。
“喂!你不怕吗?我可是在抢劫诶,要不你多少给个反应,不然我很没面子的。”
“你们是山匪?”阮夕颜询问。
陆寂还没有回答,身旁的一个小弟积极开口道:“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嘛,还用问呀。”
陆寂一巴掌拍在了那个小弟的后脑勺上,“什么山匪不山匪的,多难听。”
那个小弟揉了揉后脑勺,“哦,老大,我错了。”
陆寂一个眼刀扫过去,又是一巴掌下去,“叫什么老大,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叫宗主,怎么就是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