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轻松,有些惊讶。
“侯爷,都是男人,你难道还害怕我会图谋不轨吗?”
顾澜之被江辞那异常吃惊的表情逗笑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矜持的人,他享受追求无上的快感。
江辞这才想起来他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都是变态,矜持吃惊什么,看来是这段时间装的太过了,没转化过来。
暧昧一笑,“澜之,那我等你今晚的表现哦。”
顾澜之伸手摸了摸江辞的下巴,潋滟一笑,勾的江辞目光灼热。
“放心,定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起身就回自己的院落拿东西了,毕竟药不能断,他要把药材和自己的衣物拿过来。
等他一走,江辞就起来,从衣柜的暗格里拿出一把小匕首放进自己的枕头旁边。
暗卫惊呆了,侯爷准备匕首干什么?
难道是准备晚上杀死顾大夫?
“你们都出去,以后不必在顾澜之在的时候守着本侯。”江辞面无表情的下令,气场强大。
之前的温柔矫情荡然无存。
暗卫们迟疑了,万一顾大夫趁他们不在做出点什么怎么办?
江辞不想管这些,已经让他们看到了这么多,难道再把晚上的情况让他们看到,他的脸不要了吗?
看着江辞眼里不容拒绝的情绪,暗卫们知道自己不能留下来了,只好一个接一个从窗户退出去。不过这几天也没白待,知道了好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种吃到巨瓜的隐秘惊喜感还真是刺激。
嘿嘿嘿。
顾澜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发现还没住几天就从侧院直接进主院了。
他的晋升速度还是很快的,这要是放在皇宫里面高低得是个正宫娘娘级别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这一茬上去了。
尴尬的咳嗽一声,想了想,还是把毒针带上了。
这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顾澜之说服自己说的心安理得。
回江辞那里的时候江辞已经再度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了,不知道是养神还是睡觉。
“侯爷?”轻轻的呼唤一声。
“你来了?”江辞睁开眼睛,温柔的看着灯下美人。
“嗯。”顾澜之有点不好意思。
“给我抱抱吧,我难受。”江辞懒得装了,他就是要抱抱,他现在是病人,可以任性一点。
顾澜之坐在他旁边,任由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澜之,你有过失去亲人的感觉吗?”
“有,但是我已经忘了。”顾澜之想到自己那一对疯子爹妈就烦心,懒得想。
“原来澜之一直是这么冷静的吗?”江辞有些失神,但是他把头埋在顾澜之的怀里,还好他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
“我有个姐姐,一直拉扯我长大,她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微服私访出来的皇帝看上了,然后皇帝强迫了她,进了宫,一直很不开心,她的梦想是当大陆首富,然后不成亲,纳几个男宠回来享受日子。”
顾澜之没想到他姐姐思想这么先进,居然就已经独立出来了。
这是打算单开家谱吗?
“你姐姐很厉害,”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很可惜,最终还是死在了深宫里面吧。
“是啊,她很厉害,感觉永远都能在绝境找到生路,就像蓝柔,她是她家的私生女,不被家族承认,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可惜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生活,姐姐进宫之后蓝柔就认祖归宗了。”
蓝柔突然认祖归宗是为什么?
顾澜之不太理解。
“不清楚,可能是为了身份吧,毕竟有个好的身份就可以进宫看姐姐了。”说到这点江辞也挺奇怪的,蓝柔听见江棠要进宫的时候几乎崩溃。
哭了很长时间,就跟生离死别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然后他姐姐在深宫里给他们俩赐婚,把他和蓝柔牵在一起。
起初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是为了不让蓝柔的婚事被皇帝抓在手里作为威胁。
“侯爷,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这样的我你为什么喜欢甚至接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靠近你。”江辞紧紧的抱住他。
到了晚上。
顾澜之一脸慎重的躺在江辞身边,
“侯爷,我真的和你一起睡了。”
“知道了,”江辞头疼,“你已经说过了不下十遍了,再不睡我就要打你pp了。”
嘴角抽了抽,“侯爷,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那要不来打打试试?”
“还是算了,这样太幼稚了。”
“知道幼稚就好,闭眼睡觉。”江辞干脆把被子一拉,盖在他们俩身上。
一吹蜡烛,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顾澜之身体一紧,下意识的摸住自己的毒针。
却发现江辞的呼吸已经逐渐均匀了。
------,顾澜之沉默了,睡得这么放心的吗?
他好像有些过于敏感了。
缓缓的放松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另外一人的温度和气息。
往江辞那边靠近了一点。
没反应,看来是睡了。
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身后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背对着他的江辞这才松开自己手上抓着的匕首。
也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平安无事。
顾澜之已经习惯了睡在江辞的身边,只要两个人不靠的太近那就不会起应激反应。
而随着毒素的逐渐发作,发作时间越来越短,间隔时间也开始拉长,痛苦也到了能承受的地步。
但是可能是被毒素侵害得不轻,江辞的画风越来越诡异。
就比如。
“澜之,我不想吃——这些东西都不好吃——”
下人们一听到这种声音立马放下东西退避三舍,他们怀疑他们的侯爷是被鬼上身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来,阿——”
顾澜之淡定的端起碗,喂了一口鱼汤给江辞。
江辞心满意足的吃下。
这就是爱的味道吗?
好吃。
“侯爷,有力气端碗了吗?”顾澜之清浅的眼眸望向他。
“好像还不可以,我的手告诉我它现在很累,抬不起来。”江辞面不改色的胡说。
“那侯爷就只能看着我把鱼汤喝完了。”
遗憾的摇摇头,优雅的一饮而尽。
“------,澜之,我是伤患。”江辞怏了,澜之怎么能这样对他,宝宝不开心了。
委屈的缩进被子里。
“辞宝,还不出来吗?不出来我就把新从王婶那里拿来的糖也全部吃掉。”顾澜之拍拍那一大团。
顾澜之最近是王婶那里的常客,三天两头去一次,王婶都快把他当自己儿子对待了,一见面就笑。
这个称呼也成了顾澜之的最终武器,只要顾澜之用的好,江辞就会上钩。
“不要,不吃。”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江辞的声音。
“出来,吃一块亲一口。”
顾澜之就不信这样他都能不出来。
“真的吗?”
“真的,比真金还真。”顾澜之望着江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