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郑海龙这才稍微回过神来。
随即他又是一愣,“你说什么,傅青云?”
“是的,他说他叫傅青云。”
郑海龙似乎想到了什么,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怎么会是那个小子呢?我可听说傅家那小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是刚才这位纵马驰骋疆场威风凛凛的银甲将军呢?一定是重名。”
随即,郑海龙一边命人赶紧打开城门,自己则带着一众将领匆匆出城迎接。
那些边关守将,别看平时威风八面,骄悍无比,那是没遇到大本事的人,所以心里根本不服你。可如果你比他们本领更高强,就会对你心悦诚服。他们亲眼看到那些银甲军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所向披靡,早就成了这些银甲军的粉丝,此刻急匆匆的脚步,就像二十一世纪粉丝见自己的偶像一般。
城门打开,郑海龙来到城外,见到银甲军虽然刚经历一场大战,但依旧军容整肃 ,精神抖擞,更为叹服。随即一拱手,激动地说道:“雁门关守将郑海龙,代表十数万军民感谢傅都尉援手相救。”
说完,竟然躬身一礼。
要知道,在那个朝代,等级观念是极强的,郑海龙是大夏朝镇北将军,兼雍州刺史,二品大员,从军三十多年,军中威信极高。朝中百官见了他都要躬身施礼。
现在居然向一个六品的都尉行此大礼。傅青云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对这些等级制度自然不屑一顾,但在大夏朝人的心中等级观念还是非常强的,现在这位镇北大将军竟然向他这个六品都尉行此大礼,一来说明郑海龙心里,这位银甲将军地位极高;二来说明郑大将军还是相对开明的,不是那么顽固保守。
身边的其他将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纷纷向傅青云躬身行礼。
傅青云来不得细细打量这位前老泰山,赶紧翻身下马,虚托着郑海龙的衣袖,“镇北将军及诸位将军言重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大夏儿男,看到人民遭受欺凌,饱受摧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战场杀敌,保家卫国。纵然战死疆场,马革裹尸,亦当义无反顾。堂堂七尺男儿身,自当马革裹尸还。”
傅青云的随口一番话,竟让当场众将士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傅将军广阔胸襟和豪情壮志着实让吾等钦佩!”
郑海龙听了傅青云的话,越加佩服,“傅都尉”改为了“傅将军”。
众将也无不敬服,纷纷感叹。
此时,傅青云才仔细打量起这位素未谋面的前岳父。
身材魁梧,铜盔黄甲,龙行虎步,两眼透着严厉,面容和善,却不怒自威,这是久居高位者才有的。
郑海龙见傅青云仍旧带着银色面具,笑着说道:“不知道傅将军是否方便撤去面具,以见将军真容?”
“这......”傅青云迟疑了。
倒不是他为了装酷,而是前世的经验告诉他,作为这样一支劲旅,越神秘越好,可以给敌人很大的震慑作用。其次,这三千银甲军哪次作战不是杀人无数?戴着面具,也是为了有效保护自己和家人。
郑海龙见傅青云迟疑的神情,也不勉强,随即说道:“是们唐突了,傅将军不用为难。”
随后,郑海龙郑重地邀请银甲军进城歇息休整。
进城之后,傅青云从郑海龙的谈话中才知道,此时南城的战斗还在继续,刚才解决的只是北关的敌人。
于是立即请命,带领银甲军将南门外的敌人剿灭。
郑海龙一听,更加感佩,“傅将军真是我雁门关十几万军民的救星啊!那就有劳傅将军了。我同你一起出城迎敌。”
此时的南城激战正酣。萧延海指挥着三万鸮国人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朝城头涌来。
突然,“吱呀呀”,南城门打开。
“哟,知道顶不住了,开城投降了?晚了,我要让你关内男人尽皆为奴,女人带回去供我等开心,哈哈哈哈哈!”萧延海一脸得意地说完,旁边的众将随之大笑起来。
突然,笑容僵住了,啥情况,看这架势怎么不像是乞降的呢?
鸮国人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从城里冲出来的军队,一色的银盔银甲,连人带马都戴着银色面具,看上去就挺威风,好像不太容易对付。
可等看清全部队伍后,萧延海又突然狂笑起来,一手指着傅青云他们,“哈哈哈哈哈,我以为有多厉害,就这么点人,哈哈哈,还不够塞牙缝的。”
好似在说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一般,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轻蔑和不屑写在脸上。
旁边的鸮国将领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眼里充满了不屑一顾。
在他们眼里,夏国的这三千人在强悍的鸮国勇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三万匹狼会在意三千只羊的愤怒吗?
萧延海笑了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停下,还抹了一下眼角,好像眼泪都笑出来了。抬起手中长枪朝郑海龙一指,很不屑地说道:“郑海龙,雁门关守将,是吧?你们既然不服,那就看我怎么把你们打服。”
雁门关众将被激怒了,“这家伙太放肆了!将军,让末将上去取他首级。”
“我去,十招之内必把他捉来。”
郑海龙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抬起手示意众人沉住气。
他知道,这是敌人在故意激怒自己,人在生气的时候,做出的决定往往最不理性。所以他不会上当。
“郑海龙老匹夫,今天就让尔等见识见识我右贤王部,见识见识我左大将军的厉害。”萧延海继续挑衅道。
随后又朝身侧两边瞥了一眼,“你们谁去把那老匹夫捉来?”
“末将去把他抓来。”一个中等身材约莫二十多岁的鸮国将领应声出列。
他两腿一夹,驱马来到两军中间的空地上,“谁是郑海龙,乖乖出来投降,否则就别怪我扎达不留情面了。”异常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