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队伍同时从三个方向冲向叛军。
叛军一时乱了阵脚,慌忙应战。一时之间,茫茫的隔壁之中,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尤其是刘铁柱率领的那一千新军,人人手里握着新式马刀,狭长的刀身,寒光闪闪,看着就让人胆寒,加上刀身比草原人用的弯刀要长一倍,又很锋利,冲到近前,叛军的弯刀还没举起,头或手臂就被削掉了,掉头逃跑的,后背被那么一刀劈下去,立时鲜血四溅,命丧当场。
一个冲锋下来,每个新军士兵平均都要杀死杀伤三名以上叛军。这就是先进武器的优势,当然士兵的技术、士气也是不可或缺的。
再看曾猛带领的梁家堡大队,部分骑兵,部分步兵,同样也是势不可挡,那些弯刀在他们手里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无情地收割着叛军的生命。
西日阿洪的那八千人受到这种士气的感染,也变得比平时更加勇猛,杀死杀伤叛军无数。
努尔艾力见自己一方似乎有垂败的迹象,于是凭着自己草原大力士的勇猛奋力拼杀,当他看到不远处的帕特鲁王子,心里更是一动,要是能抓住活着杀死帕特鲁王子,岂不是一招制敌?
想到这里,他奋力向帕特鲁王子这边杀来。
草原大力士,可不是浪得虚名,一对大锤抡得呼呼作响,在他前面的,碰着伤,挨着死,一时间积尸成山,积血成渊。
就在距离帕特鲁王子十步距离的时候,从斜刺里杀出一个人来,此人高大威猛,眼似铜铃,面色黝黑,手里端着一把断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梁家堡第一猛将曾猛。
曾猛不认识努尔艾力,但看其如此气势汹汹地直奔帕特鲁王子而去,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也同时杀到了努尔艾力的近前。
两个猛人也不说话,立即战在一处,努尔艾力使两柄铜锤,曾猛使一柄断刀。你来我往,叮叮当当,火花四溅,吓得其他士兵纷纷离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碰到,不死即伤。
两人打了有几十个回合,也分不出胜负。而其他叛军正在被刘铁柱带来的新军无情地收割着生命。眼见叛军成片成片地倒下。努尔艾力着急了。看来今天是取不了帕特鲁的人头了。
于是,果断下令,“撤!”
叛军随即拼命向都城方向跑去。
后面追,前面跑,追上去砍死的,被自己人踩踏致死的,不计其数。
叛军还没跑出八九里地,远远就看见一队人马出现在正前方,正如疾风般地向这边冲来。
完了!这是进了人家的套了。
叛军心里的防线彻底被击垮。于是除了一部分人继续四散奔逃以外,其余的都干脆扔掉手里的武器,惊恐地蹲在了地上,投降了。
追上来的人马留下一部分看守这些俘虏以外,其余的与祖庆的队伍,一起全力追歼残余的叛军。
一直追到都城城下。除了努尔艾力和几名亲信逃进了城里,其余不是被斩杀,就是被俘虏。
经过这一役,扎沙达的叛军已损大半。只剩下两万多人,还在负隅顽抗,守着城池。
傅青云的三支人马、西日阿洪的队伍都已集结到都城下,不一会儿,艾麦尔老将军也带着一万多人马赶了过来。
傅青云大手一挥,六匹马拉着三门轻型火炮,来到城下,距离六百步的地方。这是平射最佳距离。正好打到城门。
傅青云朝帕特鲁王子笑了笑,“王子殿下,明天要麻烦你重新修缮城门了。”
帕特鲁王子、艾麦尔将军都愣住了,什么意思?你今儿个还能把这么坚固的城门给打烂了?
他向任三递了个眼神,“可以开始表演了。”
任三心领神会。高举起小红旗。
随着小红旗落下,三枚黑乎乎的炮弹呼啸而过,直射都城城门。
城头上的叛军士兵眼见三个圆溜溜黑乎乎的大疙瘩砸向城门,心里一阵鄙夷,“切,用这个小疙瘩就想把尺许厚的城门砸开?难道是小孩打架吗?”
就在这当口儿,只听得“轰“轰”“轰”三声巨响,霎时间,地动山摇,城墙一阵剧烈的晃动,不少墙砖纷纷落下,犹如地震一般。同时,城门处发出一大团火光,“咣”,又是一声。一尺多厚的城门应声倒下,碎木屑横飞,城门后面的守军几乎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帕特鲁王子和艾麦尔将军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惊呆了,嘴巴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傅青云一声令下,“进攻!”
“呜——”进攻的号角响起,城外的人马如同潮水一样纷纷向城内涌来。
“快,快,快放箭!”反应快点儿的叛军高喊着,可大部分都还处于懵逼状态,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坚固的城门竟然一下子就没了。这仗还怎么打?干脆投降算了,反正到时就说自己是被迫的,或许还能保住性命,这要是抵抗下去,小命肯定不保。
于是,叮叮当当,很多叛军干脆扔了武器,蹲在了地上,敌人还没到眼前,就准备当俘虏了,看,这觉悟多高。
傅青云他们率军冲进城内,一路势如破竹,杀向王宫。
此时的王宫大殿之上。
扎沙达得知努尔艾力战败,气急败坏,对着努尔艾力就是一阵怒骂。
还没一会儿,又有军士来报,城门已破。
扎沙达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才几天,他们的力量怎么这么强?这不可能,一定不是真的。”
他双目通红,自说自话,像疯了一样。
忽然,他又站起身,冲着一旁的武士命令道:“去,去把那两个贱人给本汗抓来。”
他准备用阿不拉都汗王后和热依古丽公主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当初坐上汗位之后,之所以没有立即杀了王后和公主,就是怕万一有一天帕特鲁王子率兵打回来,到时可以将这两人作为人质,进行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