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群家丁便如狼似虎般地冲进屋内,准备对云挽月动手。
然而,云挽月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在众人间穿梭自如,几个呼吸间,那些家丁便纷纷被扔出了门外,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
看到这一幕,室内的几人纷纷傻眼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云挽月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随后缓缓开口道:“怎么样,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吧?”
正厅内霎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敢吱声。
云挽月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心中暗叹,早知道动手就能解决问题,她何必跟这些人浪费那么多口舌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的条件有二,其一,我母亲的嫁妆必须完好无损地归还于我,尚书府的田庄铺子我要三分之二;其二,刘氏必须降为小妾,恢复我母亲的正妻之位。”
拿回嫁妆,不过是替小姑娘母女提前出一口恶气罢了,待她离开京都之后,尚书府必将如那被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变得一干二净。
然而,那些田产铺子,还是得提前收入囊中变卖了才好。
至于刘氏,也该让她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去。
话音刚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不可能,你休想。”
云挽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们还真是齐心协力啊,不过不同意也没关系,那咱们就一起等着抄家砍头一条龙服务吧!”
云尚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云挽月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云挽月微微挑眉,不以为意地说道:“这种没营养的废话就不必再说了,不想死就答应我的条件,不然我疯起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老太太皱起眉头,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语气严肃道:“其他的条件都可以答应你,至于你母亲的嫁妆,这么多年过去,已经所剩无几。
而且府中近几年也没有多少收入,家产更是寥寥无几。这样吧,等你出嫁那天,祖母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听到她这番话,刘氏气得脸色铁青,几乎要七窍生烟,这个死老太太,要被贬为小妾的人又不是她,她凭什么替自己答应?
云之瑶同样感到十分气愤,如果母亲变成了小妾,那自己岂不是也不再是嫡出小姐了吗?这绝对不可以!
云挽月只说了一句:“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她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几人只能怒视着她,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然而,面对云挽月的强硬态度和出神入化的身手,他们也无可奈何。
云尚书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权衡利弊。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乖乖准备出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挽月在心里嘀咕着:切,要嫁你自己嫁去,连姑奶奶的缓兵之计都看不出来,真是一屋子的榆木疙瘩。
云尚书的话音刚落,另外几个人立刻想要出声反驳。
他们认为云挽月提出的条件过于苛刻,且对她们极为不利。
但云尚书却给他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多言。
他知道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需要先稳住云挽月。
云挽月对于云尚书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不管云尚书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她都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她相信自己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来应对任何挑战,毕竟异能已经恢复到三阶,对付这群牛鬼蛇神,足够了。
于是她又提醒道:“我刚刚回府,如今身无分文,父亲就先给我几千两吧,还有,我不喜身边有人监视,什么丫鬟嬷嬷,都不要往我的院子里塞,要不然我心情一个不好,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对了,把庄子上所有人的卖身契准备好一起给我。”
云尚书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让管家去给她取来两千两银票。
云挽月心想,这个云尚书肯定是个贪官,两千两对他来说好像也不值一提。
该说的不该说的,如竹筒倒豆子般,云挽月一股脑儿全说完了,
这一路奔波,回来又面对这些小人,让她有些疲惫,现在钱也拿到手了,
于是随手拉过一个丫鬟,让她带自己去住的地方。
那小丫鬟战战兢兢,看到老爷点了头,才如惊弓之鸟般应着,实在是这位大小姐的表现太令人瞠目结舌了。
在府门外还是个哭唧唧的小可怜,进了府里怎么就变得如此凶悍。
小丫鬟把云挽月带到一个院子外,便如兔子般,慌慌张张地溜走了,云挽月也不以为意,抬脚迈进院子,
心中暗自思忖,这地方看上去还挺不错,想来也是,自己回来后就即将出嫁,为了顾全体面,总不至于把自己安置在那破旧的院子里。
云挽月走进屋内,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了一番,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便往那木床上一躺,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而此时正厅里的几人,气氛依旧如那寒冬腊月的冰湖一般,冷冽而凝固。
还是刘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不甘:“老爷,您为何要应允她那荒唐无稽的要求啊?且不说让我去当那小妾,就是将府里的田产和铺子都给了她,咱们日后可怎么过活啊?”
老太太的脸上明显写着不满,毕竟那些嫁妆可都如同她的命根子一般,紧紧攥在她的手里。
云之瑶略作思索,轻声说道:“爹爹,您心中定然早有盘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