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宫里,此时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沉闷和不融洽。
皇帝正一脸无奈地耐心哄着长公主,那眼神中透露出些许宠溺与担忧。
然而,当他看到长公主那光头的样子时,还是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不免有些不忍直视。
长公主此刻气得简直想发疯,她拼命地想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可是环顾四周,整个殿内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件可以让她砸的东西,
那一头曾经美丽动人的秀发,如今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脑袋,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
她暗暗发誓,如果让她知道是谁害她变成了这样,一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将他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然而,经过数日的苦苦搜查,竟然一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皇帝皱起眉头,开口说道:“长姐,如今整个京都已被翻查数遍,却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这莫非是灵异作祟?
如此多的物品,即便有众多人力搬运,也不可能毫无声息。
况且暗卫也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那几个宫女和太监更是仿若中邪般莫名其妙地突然晕倒。
况且,那么多宝物又岂能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长公主心中虽也有疑虑,但她不愿承认,若确定是灵异事件,岂不是在承认自己作孽太深,否则怎会遭遇这般诡异之事。
她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厉声道:“继续彻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皇帝颔首,他亦是心痛不已,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整个皇宫的珍稀之物,基本都在他的私库和长姐的宫殿中,如今却都不翼而飞,他不禁忧心忡忡,莫非是他们冒犯了哪路神明。
长公主怒不可遏,愤愤道:“速速将凌家和云家的赐婚圣旨传达下去,限他们一月之内完婚,我定要将忠勇侯府彻底踩在脚下,待抄了忠勇侯府,也好充实私库。”
皇帝面露难色,犹豫道:“长姐,如此行事,是否有些不妥?咱们刚刚遭遇此等……”
他已被吓得夜不能寐,况且他觉得忠勇侯府如今已是老弱病残,并无多少财富,实在不值得大动干戈,恐会引发民愤。
长公主却不以为然,冷笑道:“你莫要自己吓唬自己,此事势在必行,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我不要他们的性命,我只想让他们生不如死,饱受折磨,让忠勇侯在九泉之下也懊悔当初对我的拒绝。”
闻听此言,皇帝只得应允,称明日便会下旨赐婚。
另一边的云挽月在侯府中,将灵泉水悄无声息地注入凌夫人几人的杯中,
犹如春雨滋润大地般,缓缓地为他们调理着身体。
特别是凌夫人这些年为整个侯府操持,又历经诸多风雨,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几人并未察觉异常,只觉得今日的水格外甘甜,都多饮了一些。
凌夫人甚至觉得,那恼人的头疾也消散了许多。
云挽月待到下午,便要向几人辞别。
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但为了不影响她的清誉,终究不能留宿在侯府内。
凌慕云和念念眼眶都红红的,满是不舍。
最后,云挽月许下承诺,明日会再给他们带来美味的零食,两人才恋恋不舍地放她离开。
凌夫人派遣了一辆低调的马车送她,云挽月乘坐着马车回到尚书府。
进了府,她便如一阵疾风,直奔自己的院子。
路上碰到的小厮和丫鬟都如惊弓之鸟,远远地避开她。
云挽月却毫不在意,回到屋内,关上房门,便立刻进入空间去提升异能了。
另一边的刘氏,听闻云挽月回府的消息,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上次的事情败露,她怎能甘心?
这次,她的计划更加隐秘,就不信那个“扫把星”还能发现。
她找来孙嬷嬷,声音冷得仿佛能凝结冰霜,威胁道:“这次若再不成功,你就别想活命了,我会让你的家人一同去地府陪你。”
孙嬷嬷如寒风中的落叶,匍匐在地,哆哆嗦嗦地开口:“是,老奴一定竭尽所能办成此事。”
刘氏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发号施令:“嗯,下去办吧!”
孙嬷嬷应了一声,如蒙大赦,赶紧退了下去。
而孙嬷嬷退下后,当晚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此事传给云挽月,
并告知她忠勇侯府或许会遭遇不测,具体情况她未听清,只捕捉到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
云挽月未曾料到这个刘氏如此执着,念在孙嬷嬷还算可靠的份上,晚饭时她将饭菜悄悄收了一些到空间里,这才唤外面的丫鬟进来撤走吃食。
那边刘氏听闻她已进食,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这个该死的扫把星,就该断子绝孙。
而云挽月正在空间里大快朵颐,今晚她准备去讨回一些利息,不然岂不是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
夜半时分,云挽月给自己化了一个惨白如纸的妆容,那大红唇犹如血盆大口般,格外引人注目,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头戴白色纱帽,脚蹬轮滑鞋,一切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