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应该是你杀了他!”宋娇娇那纤细娇嫩的手指,如同白玉雕琢而成一般,轻轻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那酒杯本就制作精美,但在她那纤纤玉指的映衬下,竟显得愈发精致华丽,宛如一件稀世珍宝。
只见她微微倾斜杯身,杯中清澈透明的酒水便如同一道银色的细线,缓缓地流淌而出,倾泻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就在刹那之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那酒液触碰到地面时,居然发出了一阵轻微而刺耳的“滋滋”声。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死一般寂静的船舱之中不断回响着,仿佛是一个被深埋已久的秘密正迫不及待地想要破土而出,向世人倾诉它那不为人知的过往。
原本站在一旁的船主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吓得浑身一颤,双脚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似的猛地向上一跳。
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就好似风中摇摆不定的枯草一般脆弱无力。
“酒里有毒?怎……怎么会有毒呢?”他结结巴巴地喃喃自语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与此同时,守在船主身旁的那些侍卫们也全都惊慌失措起来,他们一个个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其中一人努力地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颤声说道:“船主,刚刚那位大人好像曾经接触过这个酒杯啊!”
听到这话,船主的双眼一下子瞪得浑圆,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他那张嘴张得极大,大到足以塞进一颗鸡蛋,然而此刻的他却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完全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他怎么会……”后面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
宋娇娇微微挑起秀眉,绝美的面容上神色依旧显得云淡风轻,但那微微眯起的双眸之中,却隐隐闪烁着一抹仿佛能够洞悉世间万物的睿智光芒。
她朱唇轻启,淡淡地说道:“事情既然已经败露,他自然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知情人,定会想方设法将你们灭口以绝后患。”
慕容瑾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山岳般沉稳凝重。
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船主,其目光恰似那幽暗神秘的幽潭一般,令人难以窥视其中的真实想法和情感波动。
只见他稍稍向前倾斜身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说吧,究竟是谁指使你做出这等卑劣之事的?”
此时,宋娇娇轻盈地移步到慕容瑾身旁,柔声细语地接上话茬。
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婉转,却又蕴含着一种不容他人忤逆和抗拒的强大力量:“只要你如实交代,或许还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然而面对两人的质问,船主却像个受惊过度的兔子一样,只是不停地拼命摇头。
他满头大汗淋漓,湿漉漉的头发一缕缕杂乱无章地紧贴在额头之上,额头上更是不断有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而下。
此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无助,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啊!就连先前与我会面的那个家伙,也仅仅只是他手下的一名小喽啰而已呀!”
宋娇娇和慕容瑾两人目光交汇,在那一刹那间,双方的眼底皆如流星划过般,快速地闪过一抹深深的失望之色。
然而,这丝失望稍纵即逝,仿佛夜空中转瞬即逝的闪电,很快就被他们用精湛的演技给巧妙地掩盖过去,让人难以察觉。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木光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他高大的身影瞬间挡住了前方微弱的光线,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横亘在众人面前。
只见他面沉似水,冷冷地对着船主开口道:“关于这次的失踪事件,你休想逃脱责任,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音未落,他那如同铁钳一般有力的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伸向船主的胳膊。
船主见势不妙,拼命地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木光的束缚,但他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木光的手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枷锁,牢牢地扣住了船主的手臂,任凭船主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法撼动其分毫。
最终,船主也只得放弃抵抗,一脸颓丧地任由木光拖拽着自己朝外面缓缓走去。
与此同时,从船主口中不断传出阵阵凄惨的求饶声:“求求各位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命吧!小的真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人指使我去干的,小的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啊!” 那一声声饱含着无尽恐惧与悔恨的哀求,在这条狭窄而幽暗的过道里来回飘荡,久久不散。
听到这些话语,慕容瑾轻轻地抬起头来,将视线投向头顶上方那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油灯。
他静静地凝视着那摇曳不定的灯火,嘴唇轻启,发出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唉……慕容离这家伙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多端,竟然又一次让他成功逃脱了。”
说话间,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种既无奈又愤恨交加的复杂神情。
宋娇娇轻轻地微叹一口气,那叹息之声仿佛一缕轻盈如烟的气息,悠悠然地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
她喃喃自语道:“不管怎么说,好歹抓到了一个人,多少也算有了那么一丁点线索吧。”
就在这时,慕容瑾闻声转过头来,将目光投注到宋娇娇身上。
只见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之意,原本冷峻的眼神此刻竟也变得格外柔和起来。
他轻声开口询问道:“那么,关于你的那些事情都已经妥善解决了么?”
宋娇娇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小成倒下的那个地方,沉默不语,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嘴唇轻启回答道:“我……其实也不太确定呢,大概应该是差不多快要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