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木光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合拢那张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
尽管如此,他依旧显得有些懵懂,似乎对于这种如痴如狂的感情还不能够完全理解。
只见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歪着那颗脑袋瓜,脸上流露出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嘴里嘟囔着问道:“真有这么夸张吗?我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主子对哪个人如此在意过呀!居然就只为了一串小小的珠子,这……这怎么可能呢?”
说罢,他的语气之中明显地带上了一丝怀疑。
毕竟,在他以往的认知当中,他确实从未曾见过一向沉稳冷静的慕容瑾会因为某件事物或者某个人而如此失态。
所以此时此刻,他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的情景究竟为何会发生。
看到木光这般模样,木时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包含着无尽的感慨和叹息。
似乎是在感慨木光的反应太过迟钝,亦或是在感叹这世间情感的复杂与微妙。
他轻轻地抬起手,温柔地拍了拍木光宽厚结实的肩膀,然后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用低沉而略带凝重的嗓音继续说道:“自从那一晚之后啊,咱们的主子简直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每一天,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某个僻静的角落里,呆呆地望着远方,目光空洞无神,仿佛那里有着什么让他牵肠挂肚却又遥不可及的东西。”
“而且呀,只要有人一不小心提及到宋小姐的名字,嘿!主子那张原本黯淡无光的脸庞瞬间就会亮起来,犹如被温暖明媚的阳光所普照的娇艳花朵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独特而耀眼的光芒呢!”
“你说说看,这还不够明显吗?主子对于宋小姐的那份深情厚爱,恐怕早已深深地扎根于骨髓之中啦!”说罢,木时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了眉头,眉心处形成一道浅浅的沟壑。
木光也愣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困惑,似乎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什么。
他试图从自己那极为有限的情感经历当中去寻觅出一些与之类似的感受来加以理解,但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后,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表示放弃这种徒劳无功的尝试。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毫无征兆地骤然响起。
那阵脚步声起初还很微弱,隐隐约约,若有若无,但转瞬间便迅速变得清晰可闻起来。
它们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一股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以惊人的速度从遥远的地方向着他们所在之处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每一步落下时所发出的声响,都沉重有力得好似直接踩踏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尖之上,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和紧张气氛。
那节奏急促而紊乱,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一场巨大的变故或者危机。
那沉重的脚步声中还夹杂着树枝被无情踩踏断裂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咔嚓、咔嚓”,仿佛是恶魔的獠牙正在咀嚼着脆弱的生命。
与此同时,人们慌乱的呼喊声也此起彼伏地传来,恐惧和绝望的情绪在这些声音中肆意蔓延,交织在一起后,宛如一首来自地狱的恐怖交响曲,在这片原本寂静安宁的夜空下奏响。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开始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它们微微地颤抖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搅动,形成一股股紊乱的气流,环绕在慕容瑾一行人的身边。
慕容瑾等人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后,瞬间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如临大敌。
他们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拉紧到极致的弓弦一般,蓄势待发,充满了强大的力量与极度的紧张感。
只要稍有风吹草动,这些绷紧的肌肉便会立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将那致命的一箭射向敌人。
他们的眼眸中更是在刹那间闪过一道警惕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为锋利的寒星,冰冷刺骨且锐利无比。
这道光芒能够直直地穿透无尽的黑暗,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危险的蛛丝马迹。
哪怕只是一点点细微的异动,也休想逃过他们敏锐的感知。
此刻的他们,就好似一群训练有素的野狼,虽然没有用言语交流,但彼此之间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只见他们动作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分散开来,各自寻找着最佳的藏身之处。
有的人紧贴在坚硬的石头上,身体与石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甚至达到了近乎融为一体的程度;有的人则巧妙地躲进茂密的草丛之中,利用周围的环境来掩盖自己的身形。
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身躯,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尽量压低,直至完全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此刻,他们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柔,胸膛只是微微起伏着,仿佛多吸一口气都会引起致命的后果。
每一次心跳似乎都被刻意放慢,生怕那轻微的“怦怦”声会成为暴露自身位置的罪魁祸首。
他们的面庞近乎紧贴着地面,能够清晰感受到土地的潮湿和冰冷。
那股凉意顺着脸颊缓缓渗透进肌肤,却丝毫没有分散他们专注的目光。
他们的眼睛透过草丛间狭窄的缝隙,如鹰隼般紧紧锁定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手中紧握的武器在月色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宛如死神手中无情的镰刀,散发出一股冷冽且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他们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无血色,但仍死死握住武器不肯有丝毫松懈,随时准备在敌人现身的刹那间给予其致命一击。
就在不远处,齐俏等几个人正惊慌失措地拼命狂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