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立马摇头,感慨了一句真热闹。
顾清无奈的看了眼旁边那几个幼稚鬼,“他们就是这样,经常聚在一起,所以很熟悉了。”
李思微微一笑,低下头安静吃东西。
吃完饭,一行人走出饭店,顾清再次邀请她,“我们一会儿要去新开的密室玩,你也一起吧?”
她说话时,伯昊默默的在身后帮她把散在肩上的头发拢在脑后。
再次看到那只白玉般修长好看的手,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抚摸一条柔顺的黑色丝绸一样,动作轻柔,姿态熟稔又随意。
他收回手,淡淡扫了眼对面的自己,转头又低声跟嘻嘻哈哈的江乐辽说什么。
李思只是匆匆收回目光,心中虽然十分向往,却知道这个小群体中,除了顾清,没有人真的接受欢迎自己。
他们都不希望自己插在中间,转移顾清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李思也识相的摇头,“我爸妈快下班了,谢谢大家今天的招待。”
说着,她诚恳的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告完别后就快速转身离开。
顾清有些奇怪,走那么快干嘛,一起玩有什么的。
一只大手按在她的头顶,将她脑袋转了过去,余洋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么舍不得啊?”
顾清没好气,“说什么呢,走吧。”
一伙人说是帮她庆祝,但顾清看他们疯闹的样子,比自己还高兴。
玩闹结束,几人坐上车往回走,江乐辽像是没电了小玩具,一改刚才的精力充沛,现在有气无力的坐在她旁边。
他脑袋靠在顾清肩上,像个病床上被折磨的病人一样哼唧着。
顾清一边吃着刚才没吃完的蛋糕,一边吐槽他,“让你淡定点吧,非要像个兔子一样蹦跶,现在崴到脚才老实了吧?”
江乐辽脑袋在她肩上滚了滚,看她一口口的吃着蛋糕,撒娇道:“妹妹,你都不关心我,我也要吃蛋糕~”
开车的伯昊闻言,“你是脚伤了,又不是嘴,吃什么蛋糕?”
江乐辽撒泼一样在顾清身上蹭着,“我要!我要!我要吃蛋糕!”
顾清附和道:“就是,你跟我抢什么蛋糕?”
她一边说,一边将小勺放下,揉了揉江乐辽下巴,像摸小狗一样,示意他先安静。
见伯昊没说话之后,她才悄悄给江乐辽喂了一勺蛋糕。
江乐辽被她这隐秘的纵容哄的心情大好,张口包住勺子上的蛋糕,仰头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开心的看着她。
顾清目光中快速闪过一抹笑意,有种在带大龄痴呆儿的感觉。
看着他嘴唇上被粘上一些白色奶油,顾清用勺子刮了刮又给他喂了一口。
江乐辽立马快速咀嚼面包胚中的夹心水果,咽下后又迫不及待的张大嘴巴。
他红艳艳的口腔里还有蛋糕的残留,随着他舌头的不自觉扭动,像是混合着奶油的草莓酱似的。
顾清又给他塞了一口,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也不由得好笑。
转过头看向前方时,注意身上有道目光,一抬眼,就看到上方的后视镜中有双深邃的眸子不知何时在一直看着自己。
顾清先是一惊,随即对着镜子眯着眼睛笑了笑。
伯昊眼中看不出什么神情,但也显然默许他俩悄咪咪的行为,收回了视线。
给江乐辽喂完没多久,两辆车子就一前一后的驶进汽修厂。
在顾清的搀扶下,江乐辽屁股一挪一挪的从里面下来,蹦跶着受伤的脚找了个位置坐下。
顾清拆开跌打扭伤药,蹲在他旁边,“把鞋脱了看看。”
江乐辽刚才还装的一脸虚弱,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点小伤,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顾清神情严肃,“那可不一定,万一很严重呢?”
她就有个老毛病,初中早上也要每天跑步,冬天的有次,跑完步后,天空都还是雾蒙蒙的。
她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回到教室开始早读了。
她怕回去的晚了被班主任说,下一个小坎的时候就没注意,脚踝就那样踩了下去,当时她鞋子半面都被地面弄脏了。
痛的她当场差点两腿一软跪下去。
但想到摔倒了更丢脸,就强撑着站稳,一瘸一拐的往教室走,上楼的时候,她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也被她憋了回去。
遇到一个正好下楼的老师,看她那样子,问了句怎么了,她哽着嗓子说崴到了。
回到教室,痛意过去后,她也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的崴伤。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脚踝肿的像个馒头,内侧的脚踝下方紫了一整片。
她依然没管,脚痛了几天后,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自然好了。但她想的太简单。
从那之后,她那只脚的脚踝就很脆弱,有时候只是随便蹦跶一下,明明没有扭到,但第二天就会像崴到一样再次肿起。
还有,也不能受冷,太冷的话,也会像崴了一样。
致使顾清从那之后,都十分小心脚踝,就算心心念念那些漂亮的高跟鞋,也敬而远之。
因为她一想到当时那种感觉,就肉痛。
她也不敢跟自己父母说,怕他们担心,觉得只要自己注意,就不会有问题了。
但有年冬天,她上班时间太久,忙的没注意,脚上都冷的没什么感觉了,她站起来一动,脚踝处就传来和崴到一样的痛感,接着就走不了路了。
她以为还能像以前那样自然好,可没有。
直到放假回家,都还是一瘸一拐的。
爸爸说是她脚里面有气堵着,气不放出去,就会一直鼓在作痛,说要带她去扎银针。
顾清不想去,爸妈两人时不时就会来说,他们年轻时也崴过,痛的不能上班,也觉得银针看着就痛,可瘸着脚影响工作,逼着没办法还是去了。
才发现那银针虽然扎的深,却一点都不痛。
尽管他们想着法的安慰顾清,但顾清始终觉得没必要浪费那个钱,犟着不去。
然后她爸就自己想来了个办法,拿来了一套像拔火罐一样的小东西。
父母劝说了她好一会儿,顾清才同意用爸爸说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