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什么要出轨?
他不是最爱母亲了吗?
呵呵,在他知道那个私生子只比他大几个月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私生子登门拜访,母亲还要保持着主母的大方,迎接他的回来。
他那个妈妈居然也死皮赖脸的黏在家中。
讨厌!
讨厌死了。
可他要忍着。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
他不可以惹母亲生气,母亲生气就不会要他了。
那样他就没有家了。
想着,少年生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姜可安原本还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在突然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一愣。
他哭了。
姜可安有点慌张。
不是吧?
就因为她是卧底的身份欺骗了他。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提醒过对方。
“别哭了,男子汉大屁股,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姜可安不是很会哄人,此时上手哄人的样子有点手足无措,声音都有一点颠三倒四。
“不就是因为我骗你吗?”
她试探性的说:“那你也可以骗回来的,我是不会哭的,你放心。”
少女认真保证,眼神格外的真诚。
此时的少年眼圈猩红,带着一丝血丝,哭的时候虽然没有声音,但可以看见有泪水涌出来。
突然司南逢抬头,吸了吸鼻子,看向姜可安道:“不是这件事。”
“我想到我母亲了,和你无关。”
姜可安见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安心了。
随后才反应过来问:“司南逢你母亲现在怎么了?”
司南逢抿唇,脑海里回忆着母亲的样子。
他记忆中的母亲,是个温柔善良,教养良好,对每个人都很友善的病弱美人。
是姜家的小姐,姜绫溪。
因着这一条关系,姜家和司家虽然事业上不同,但关系很好。
少年缓了一会儿,声音很轻的说:“病逝了。”
时间短暂的沉默,此处无声胜有声。
姜可安听见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抱歉,我不知情。”
她不知道如何,只能欠意道:“节哀。”
从她记事起,她就在孤儿院长大。
从7岁一直持续到18岁,她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
理所当然,她觉得自己没有父母。
可这怎么可能?
人不是凭空出现。
她这样子做,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对于父母的爱她曾经渴求过,但是得不到。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适应了,觉得无所谓。
毕竟没有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的人,不会懂得他们的感受。
她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学来的。
今天看见司南逢,她也不自觉的想起从未出现过的父母。
如果有机会再见到父母,她会恨吗?
会吧。
在这15年中她期待过,失望过,痛苦过。
她都熬过来了,什么时候柳暗花明可以降落在她的身上?
司南逢整理好情绪,状态好了许多,甚至可以认真的谈条件,“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可以原谅你。”
姜可安:……。
我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吧?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姜可安:“我什么时候要抛弃你?”
司南逢说:“你想撕掉我的名牌,这不是抛弃是什么?我们的战友情就这么的一文不值?”
姜可安:“满分10分,我给你打8.5分。”
“你知道为什么吗?”姜可安在对方茫然的目光中把后段话补上,“因为我现在有1.5语。”
司南逢:……。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姜可安:打不过就加入,这有什么难的,小样这还能难倒我)
(司南逢: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姜可安和司南逢:弹幕,你就是我的嘴替)
(这年头什么都可以替,比如替身,替换,替婚,还有我的嘴替)
“我生气了,你就要哄我。”司南逢看向少女解释:“我母亲在世时,在我生气的时候也会哄我。”
姜可安不会。
而且她刚才应该也算是哄了。
虽然……不怎么样是了。
但那也算哄。
姜可安想了想,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纠缠她,真诚道:“我没有母亲,我母亲都没有哄过我,我不会。”
她直接扔下了三个炸弹,炸的少年无话可说,愣在原地。
司南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他的沉默无言刚好如了她的意。
姜可安顺势把手从他手上抽出来,很顺利。
接下来没有走几分钟,突然看见地上倒着三个人。
女孩有点疑惑,好奇前去查看。
就看见玉桉雪和云识舟,他们的旁边好像是工作人员。
三个人狼狈的躺在地上昏迷。
关于为什么是昏迷而不是其他原因。
只不过是因为她上去拍了几下,活动活动手腕。
打都打不醒,那只能是昏迷了。
姜可安轻描淡写的对他们下结论。
将他们的身体反过来,看了看还留在身上的名牌毫不留情的撕下。
接下来熟悉的淘汰声响起。
『玉桉雪被卧底撕下名牌out』
『云识舟被卧底撕下名牌out』
鹿黎漾此时刚和司南逢遇见,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人,有些狐疑。
刚想询问姜可安的事情,麦克风里便响起两道淘汰赛。
刚好不需要她问姜可安的下落,她知道在哪里。
离开前,鹿黎漾问了一句,“我们现在要去找姜可安会合商讨一下怎么获得胜利,你要不要一起?”
司南逢点头答应:“我跟你去,刚好有点事找她。”
此刻的少年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寻澜看了一眼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不过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没有理由说,也不需要他管。
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哦对了,我们速度要快一点。现在场上就剩下4个人,接下来她一定会去找我,但她不知道我在哪里,为了防止出现循环状态,我们一定要在她离开的时候找到她。”
谢寻澜挑眉,表示他的立场:“我都听鹿小姐的。”
司南逢跟上,态度积极,“我也是。”
似乎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