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胆子小的早已被这副场面,吓的尖叫出声。
很多人已经不敢再看下去,纷纷躲开远离密室,再不敢靠近密室一步。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溪云朗声道出真相:“真正害人的,从来不是盛惟空口中的邪祟,而是盛府这一家人!”
一人问:“溪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人问:“邪祟又是怎么回事?”
溪云走出去,余人跟着她的步伐。
溪云使出扩音术,朝天空大声喊:“出来吧!”
两道灰色气团飞过来,落在院子里。
正是孙家兄弟。
它们是众人眼里的邪祟,出现后,又把一些人吓的不轻。
溪云冲它们一笑:“这件事情还得多谢你们,现在以真面目示人吧。”
“孙家兄弟”的身形变换,变成两个青色人形妖灵。
它们满身绿色皮肤,是在山里吸收阴煞气修炼而成的妖灵。
虽然同样吸收阴煞气,但它们却难能可贵的保持着纯洁善心。
可是众人还是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包括凡逸等人。
凡逸问:“太师叔祖怎么知道它们是妖灵?而不是邪祟?”
溪云摊手:“我不知道。”
凡逸愣住了:“可是你……”
溪云给他讲解:“其实这一切,还要归功于烟霞门的透题。我们事先就知道,盛府里有幽冥兽。”
“用结果反推过程,这么一来,事情就简单多了。”
“简单吗?”沈恺之挠挠头,他直到现在还是一头懵。
看起来凡逸等人和沈恺之一个样。
苏远换个问法:“太师叔祖是怎么发现,它们两个不是孙家兄弟?”
溪云道:“我观察到它们没有害人,所以我断定它们不是孙家兄弟。”
立刻有人反驳:“它们没有害人,那么死去那么多人,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显自相矛盾!”
溪云有些不想说话,指了指身后屋子里幽冥兽所在的地方:“我都说了,真正害人的不是妖灵,而是盛家人。”
又有人道:“可是,一开始不都说是邪祟害人吗?还有外面困住我们,那些可怕的阴煞气。”
溪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详细的说,不然这些人拐不过弯来
还是和月白、雪衣那些聪明人交流起来更轻松。
跟那些人交流一点就透,根本不需要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
溪云先让两个妖灵讲:“你们来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盛府里有幽冥兽?”
妖灵甲道:“盛府里的人经常进山捉野兽。我们觉得事有蹊跷,就藏到盛府里观察,发现他们养了一只幽冥兽。”
妖灵乙接着话茬讲:“我们对付不了盛府和幽冥兽,想要找仙门求助。”
“可我们是妖灵,仙门那些人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他们只会斩杀我们。”
妖灵甲又接过话茬往下说:“所以我们就想到这个法子。虽然我们对付不了盛府,但盛府想对付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大闹盛府,让他们去求助仙门,等仙门派弟子过来,我们再设法引你们发现幽冥兽。”
妖灵乙接着说:“没想到盛府居然反将我一军,借着我们闹盛府,设计下今天的陷阱,让前来参加寿诞的宾朋,全部成为幽冥兽的食物。”
众人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指着盛惟空痛骂:“盛惟空,你好狠的心!”
沈恺之被这么恶毒的计谋,惊的全身发寒:“好恶毒!借仙门弟子的手除去妖灵,又把害死宾朋的罪都扣到妖灵头上!”
温殊颜怒斥:“此计当真又阴险、又歹毒!”
现在这些宾客恨不能、一刀刀把盛惟空活剐泄愤。
妖灵甲补充:“这么一来,我们反而不敢暴露身份,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能发现盛家的阴谋。”
妖灵乙立刻竖起大拇指夸赞:“好在溪前辈聪明,识破了盛惟空的阴谋!”
溪云对此一笑而过,神情淡然,并不恃功傲物。
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可是众人还不知道,溪云是怎么发现的这些?
人群问出这个问题,溪云解答:“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虽然都是阴煞气,但其实有两股力量。”
“一股力量害人,另一股力量更像是在指引方向,引导我们发现盛府的阴谋。”
“害人的力量在明,引导的力量在暗,不注意很难发现它们的意图。”
什么明,什么暗,众人根本想不明白。
不过不要紧,他们只需知道,真正要害死大家的人是盛惟空就行了。
妖灵甲道:“我们知道密室暗门的钥匙在盛锦风的手里,却找不到。”
“我们只好把溪前辈引到盛锦风的院子。好在溪前辈找到了柳木,打开暗门,揭穿了盛惟空的阴谋。”
现在幻境谜题已经解开,只需斩杀了幽冥兽和盛惟空、盛锦风,就能破解幻境。
溪云之所以浪费时间在解释真相上,也是为了多拿分。
解释清楚,说明他们破解了幻境中所有谜团,能获得更高的积分。
溪云吩咐苏远去除掉幽冥兽。论战力,同等境界下,凡逸是个丹修,比不上符修的苏远。
凡逸等人押着盛惟空和盛锦风、盛玉明,跟着溪云来到密室。
苏远已经把幽冥兽斩杀,这里是幻境,幽冥兽化作烟尘消散不见。
密室里只剩下,最深处墙壁上的天圣家族标志。
不同的是,此刻天圣家族的标志上,镶嵌了一根柳枝。
细长的柳枝披着翠绿的嫩叶,仿佛是刚从树上折下来的。
就是这根柳枝控制住了幽冥兽。
溪云指着标志问盛惟空:“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
“一个装饰。”盛惟空睁眼说瞎话,显然不愿意配合。
溪云转而问盛锦风:“盛锦风,你来说,这是什么?”
盛锦风咬紧牙关不说话。
溪云冷笑一下,祭出乐游琵琶,奏响琵琶弦。
折磨人神魂的琵琶音直达盛惟空、和盛锦风的神魂里,让他们的神魂像被针扎火燎一般,痛不欲生。
溪云停下弹奏。
盛惟空不由着恼暴怒:“你这是严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