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吓的失了心神:“我们没有做错,我们不该死,不是我们都错!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溪云放开小个子,他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跌坐在地上。
盛惟空一掌将小个子击毙,小个子登时吐血身亡。
盛惟空吩咐下人把小个子、和家丁头儿的尸体都抬下去。
小个子这一闹,宾客的情绪更加激愤。
有人高声喊着:“冤有头债有主,整件事情都和我们没关系!凭什么要把我们也困在这里!”
也有人质问溪云等人:“你们这些仙门弟子都是做什么吃的?!一直在死人,这么久了,都找不到邪祟吗?”
此言一出,人群仿佛找到了发泄和攻击的目标,跟着附和:“对啊,你们这些仙门弟子遇到邪祟,连找都找不到!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溪云不想跟这些人浪费口舌争辩,直接甩出一句:“换你们来找!”
几个闹事的顿时闭了口。
其中一个凶悍的妇人破口大骂:“让我们找,那要你们仙门弟子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仙门弟子!”
溪云回一句:“我坐家里喝茶不香吗?凭什么要管你们的死活!”
妇人争辩:“你们是仙门弟子,这是你们的责任!”
溪云冷笑:“责任?你给的?!谁规定我们就该除邪祟,谁规定我们就该管你们的死活!”
她突然出手,捏住妇人的下巴,强迫妇人张开嘴,然后拽住妇人的舌头,用力拉长。
溪云把妇人的舌头一直拉长到脖子:“你的嘴这么厉害,邪祟交给你的嘴!”
妇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想骂人,但舌头挂在外面,说话呜呜哇哇的,一个字也听不清。
溪云冷眼扫过众人:“谁再多吵一句,我们就不管这里了,你们就各安天命吧!”
此言一出,人群再不敢言语。
因为溪云是真的会做到做的,不管他们。
他们还不想死。
家丁头儿的尸体先被抬走。
但当两个家丁要抬走小个子的尸体时,却发现搬不动。
无论他们用多大力气,都搬不起来,小个子的尸体就好似黏在了地上。
盛惟空不明情况,厉声呵斥:“赶紧搬下去,没吃饭吗?!”
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见小个子。
家丁苦着脸道:“老爷,搬不动。”
盛惟空抬脚踹小个子的尸体,却发现对方就像是黏在了地上,纹丝未动!
盛惟空不由面色大变,接着就看到小个子的尸体,猛然腾的一下,直挺挺的从地上立起来。
盛惟空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的心脏骤停。
小个子仍然保持着死亡时的样子,双目圆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却周身散发着烈焰般的阴煞气。
他被阴煞气控制了!
一众家丁惊恐的大喊大叫,宾朋也在大喊大叫,没有人再敢留在这里,任何地方都比这里安全,大家四散逃窜。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们每一个人,现场秩序已经没有办法维持了。
“小个子”并没有追着那些逃跑的家丁而去。
它周身弥漫着恐怖的死亡气息,挟带着雄浑阴煞气,径直朝着盛惟空攻过去。
盛惟空全力对敌,竟被打飞出去,口中呕血。
凡逸冲上去,施展「太阳神火」,轰向“小个子”。
「太阳神火」是他炼丹所用之火。
金色的火焰明亮又耀眼,散发着太阳神圣的光辉,瞬间将“小个子”灼烧成灰烬。
盛惟空被打伤,凡逸喂给他一粒疗伤药。
盛惟空需要养伤,他吩咐盛锦风留下来协助溪云五个人:“盛锦风即将当家做主,由他协助溪前辈。”
“其实我现在几乎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了,管事的已经成了盛锦风,很多事情,他甚至比我更清楚。”
溪云点头,由盛惟空退下。
但盛惟空还没来得及离去,却有两个宾客急匆匆的跑回来:“盛老爷,你的夫人死了!”
盛惟空一惊,急忙御器飞身回住处。
溪云五个人也跟上。
盛夫人死在院子里,但她的死状却与其他死者完全不同。
盛夫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大张着嘴。
而她的嘴里却生出一丛柳条。
浓稠的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涌出来,像汩汩的泉水往外喷涌,染红了前胸大片衣衫,也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血水。
翠绿柔软的柳枝儿迎着风儿轻轻摆动,仿若岁月静好,场面说不尽的诡异。
溪云见状,心头一震。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两个月前,月白让她背的天圣家族控柳术!
会控柳术的,只会是盛家的人。
也就是说,是他们自己人,杀了盛夫人!
盛惟空面色铁黑,阴沉到了极点。
他吩咐盛锦风:“去把盛泊简叫过来!”声音带着极力压制的愤怒。
盛锦风去了,很快带着盛泊简一起回来。
盛泊简人未至,声先到,嬉皮笑脸的问:“什么事叫我来?”
看起来,盛锦风并没有告诉他母亲的死。
盛惟空大步走过去,直接一巴掌打在盛泊简的脸上:“逆子!”
力气之大,竟把盛泊简打翻在地上。
盛泊简不明所以,捂着脸怒问:“你打我做什么?!”
盛惟空拽着盛泊简的手臂,把他拉到盛夫人身边。
盛泊简这才注意到母亲死了,不由面色大变,悲愤交加:“这是怎么回事?”
盛泊简对上盛惟空因盛怒而发红的眼睛,顿时明白了一切。
他急忙解释:“爹,不是我做的,我绝不会杀母亲!”
盛惟空又抬脚把他踹飞出去:“孽障!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
盛夫人死亡的时间里,盛锦风和盛玉明都在前院,唯独盛泊简在他自己家里。
换句话说,只有盛泊简有作案时间。
盛泊简跪爬回来,痛哭流涕:“爹,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注意到静静站着的盛玉明,盛玉明脸上淡定的样子,仿佛事不关己。
盛泊简伸手指向盛玉明:“爹,一定是他!是他杀了母亲!”
盛玉明只用一句话,就摆脱了嫌疑:“我刚才一直和叔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