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来废品站的人不少,老大爷还是按照规定办事。
“闺女你自己看着斤两,这种报纸什么的,一斤都按三分钱算,我这除过你那包子钱,给补一块二就行。”
说着,放下秤,让温暖自己查看那些报纸。
温暖支付了钱,之后又大体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老大爷不光给她拿了报纸,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书本。
“大爷,你咋还给里面塞了书?”
虽然距离高考还有几年,可温暖也没想着现在就开始学习啊!
老大爷无语,“你这丫头,不是说自己是知青吗?这才下乡,就不想读书了?”
不管是啥时候,读书人都比文盲来得重要。
温暖无奈,“大爷啊,我就想给自己住的单间的墙给糊点报纸。我们这批知青从明天就要开始上工了,我每天干完活回来不是吃就是睡,哪还有时间看书什么的?”
这下,温暖也不翻书了。
“要不是今天村里的牛车会来公社,我也不会早起来坐牛车来买锅什么的。你这报纸,我都能够用好几年了。”
对于自己的近况,温暖是一点都没打算瞒着。
老大爷一听,心里了然。
不过,还是开口说道:“既然村里有牛车来公社,你出行也方便。这些报纸的钱你都已经付了,可别想从老头子这里往回拿钱。”
温暖无语,“看您说我,我这不是懒嘛,想着好不容易来一回公社,就想着将东西都给置办妥当了。”
她伸手掂了掂被老大爷捆好的报纸,“行,这次就都拿回去。等下次我再来公社,估计得等到秋收之后了。”
反正这次有牛车,她一会儿就将东西全部放在牛车上。
老大爷意外,“现在才六月份,你几个月都不来采买东西?”
就他所知的那些知青,无论男女,只要是休息的时间,就算是没有牛车,自己走着都要来公社转转的。
温暖嗯了一声,“咱这的交通太慢,我这人又懒。要不是还没置办棉衣棉被什么的,秋收后肯定是在家里躺着的。”
要不是想熬过北方的冬天,温暖还真不想费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人来了称重的地方。
他们听到温暖的话,心里也是嘀咕,这年头,还是头一次见有这么懒的人。
老大爷的表情,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淡漠。
“行了,你这丫头,我算是知道你的性子了,原来就是个懒人。”
怪不得刚才看到报纸里有书本不乐意呢,这些书本可比报纸重多了,拿在手里肯定有分量。
温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那大爷,我就先拿着东西去供销社了,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铁锅卖,昨天还是跟着老知青们混了一顿晚饭,今天要是再不买锅,就只能喝西北风了。唉,现在炕上还是一个草甸子,也不知道供销社有没有毡子卖……”
温暖的嘀咕声不大,可也让好几个人都听到了。
老大爷挥挥手,“行了,我这没问题,你就先走吧。”
说着,就去给别人称重算钱了。
温暖一手拎着那捆报纸,走出了废品站的地界。
之后,又一路问着人去了供销社。
都这一早上了,供销社的门也开了。
这会儿买东西的人不少,温暖跟着进去看了看。
首先看到的,就是铁锅。
幸好,这玩意有,还不少。
看来,是提前准备过的。
温暖自己又不赶时间,所以就先逛供销社。
里面的产品虽然没有末世前丰富,可也算是种类众多。
温暖看着,想了想,将自己一早准备好的钱票都拿了出来。
既然自己已经打算好之后几个月都不外出,那今天就一次性买个够。
所以,她先将自己所有的票都看一遍。
嗯,都可以花。
之后,等到买东西的人少的时候,就开始采购。
一开始,提到温暖买那么多东西的时候,供销社里的营业员心里也在打鼓。
温暖一看,估计对方是在怀疑自己的钱票来得正不正当?
“同志,我是下乡知青。在下乡前,父母因为保护国家财产牺牲了。我拿出的这些票据,都是自己家的。这不是之后要在村里上工,来公社麻烦,就想着一次性将所有的票据都给买了,免得到时候票过期了浪费不是……”
说着,又从衣兜,也就是空间里拿出自己父母的信息证明。
呃,那张抚恤金的证明单,也算是佐证了温暖的话。
供销社的营业员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在确认温暖的身份没有问题后,就按照她所说的,将所有能够买的东西都给打包卖了出去。
票都花完了,温暖又问了一下供销社什么时候卖棉花?
毕竟等再次来的时候,就是采买棉衣棉被的时候了。
“棉花?今年的新棉花得等到秋收之后了。怎么,你下乡的时候没有准备?”
温暖苦笑,“我父母都是孤儿,那个年代,能活着就不错了,亲人什么的,在经历战乱后很难找到。家里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这不,等办完父母的后事,我也匆匆忙忙下乡了。当时走的时候就背了一个包袱,棉衣什么的,都没想到。好在夏天的衣服薄,还能多带几件。”
供销社不大,温暖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
不过,这年头比温暖条件差的人不少。
他们也就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营业员也是同情温暖,“那你秋收后再来,到时候新棉花上架,倒是可以多买点。咱这属于北方,冬天冷的很。对了,你趁着这几个月的功夫,也多给自己捡点柴火,柴火可不耐烧,捡少了到时候挨冻的是你自己。”
对于营业员的好意,温暖领了。
“我知道,谢谢你啊。对了,说起柴火,我现在住在知青点的单间,这炕上就铺了一张草甸子,糙的很。咱这有没有毡子什么的,我买点回去铺炕?”
营业员有自己的工作,倒是很同情睡着草甸子上的温暖。
“毡子?”
她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一旁的大姐倒是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