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啊,这些都是她做的事,这个袋子也是她的,跟我没关系啊,不要抓我呀。”
秦兴业在看到了穿着制服的男人,一时间就像是看到了救兵一样,拉着男人的手哭诉着。
易念只觉得头疼。
“你们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在火车站做些什么?又拿不出来证件,这个手指……麻烦你们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
“不要啊,不要抓我呀,真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女人才有些问题好吧,你们要抓就抓她,我是良民啊。”
“现在没有证据,你们都要和我回去做笔录,请您理解,如果您还是这么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们采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了。”
易念转头盯着秦兴业看了一眼,多亏了他,上来就给自己整了一个天崩开局,去警局倒是事小,错过了找线索才是事大啊。
“你满意了吧?”
在车上被铐起来的易念,歪着头看着还在卿卿我我的秦兴业和乐韵宁。
“多亏了你们两个,我这一辈子没进过警局的人,看来今天要破第一次了,组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沙明远倒是没有一点明星架子,有些焦急的问了易念,
“现在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易念举起了手上明晃晃的银色手镯,都被铐起来了,现在也都在警车上了,别说找线索了,离车站都已经800米了。
“这怎么能怪到兴业哥哥呢,要怪就怪你们,非要把我们抓过来参与什么任务,我们又不会,逼我们做这件事情,这是你咎由自取。”
“真离谱,下头了,家人们,这年头竟然还有人口拐卖,等到了警局再说吧,我是不会像你们这种恶势力低头的,我就是不做任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兴业哥哥,你好帅哦,可惜了,要不是到俱乐部来,我们应该这个时候就已经成婚了。”
“韵宁,没关系的,等我出去我第1件事就是要娶你。”
“嗯~这么多人呢,兴业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都害羞起来了。”
易念叹了一口气,有些人就是喜欢找死,但是是自己死可以,不要连累无辜的人,警告着二人,
“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在任务里随时都有死亡的风险,如果你们不愿意跟在我后面,那就请你们走得远远的,不然……”
秦兴业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倒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站在易念身后的沙明远,双手食指紧扣,掰的颗颗作响,看了看他简单的着装,白色的衬衫下被胸脯的肌肉顶起来,
腹肌若隐若现,一看就是经常会锻炼的那种身材,要是真打起来,自己还真讨不到巧。
几人被带到警局盘问了半天,后被暂时关进了同个房间里,面面相觑。
帽子叔叔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那个黑色的袋子,里面装着近百根手指,大小粗细,各不相同,每一根都有着各自的特点,没有两根是来自于同一个人身上的。
有些手指上还有纹身,有些手指上还戴了戒指,有些是食指,有些是无名指,有些是拇指,完全没有统一的规律。
“这个塑料袋你是怎么来的?”
“我说是我站在站台有人走过来塞给我的,你们会信吗?”
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
叮铃铃!
一通电话打破了沉闷的氛围,经过了这一趟辗转,天早已经亮了,接完电话的警察神色微变,朝着身边的人吩咐,
“把他们放了,又有新的自杀案件,我们快去看看。”
“哎,你要去哪?”
秦兴业一把拉住,想要跟上去的易念,易念凶狠地看了他一眼,他便不好询问,松开了抓紧的手,
何龙和沙明远,也跟着易念走了出去。
易念假借受到惊吓,忘记了事情的一些细节为理由,跟在警察的身后,来到了一所学校,独特的英式建筑勾起了她不好的记忆。
这不是之前在处理兔子学姐那个任务的时候,所在的学校吗?难道任务也搞联动这一套?
易念来不及多想,就跟着警察,被教导主任带到了一所大楼面前。
楼下正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群动作诡异的学生,教导主任的手颤抖着。
“这些学生从今天白早上开始就有些不对劲,谁知道竟然刚刚从楼上一起跳下来,吓死我了,楼上还站着一个,我也不敢去劝。”
她的手指从楼下缓缓地往上一指,易念这才发现,在楼上的天台上,还站着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女,正看着下面的众人露出了一个惨白的微笑。
易念稍微后退了一步,地上躺着的尸体早已被盖上了白布,警察分成了两批,一批在楼下处理着刚刚跳下来的学生尸体碎块,另一批则到天台上去劝说那个女生。
易念瞥了一眼,还有一个学生跳的太快,被挂在了阳台上,一半的身体在阳台里,一半的身体在阳台外。
手臂无力地垂落着,右手的食指很明显的缺了一个手指。
“同学,你想开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想想你的父母,你的老师,你的同学,这么美好的世界,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那个站在楼上的女孩看起来很是淡定,她用手指指着楼下的尸体,一个两个的在嘴里面,不断重复着数字数着人数。
“来不及了,差我一个,我们约定好的,我不敢,我也不敢啊,但是来不及了,我不能够不遵守约定,她们还在叫我呢。”
她脸上露出挣扎扭曲的神色,像是在劝自己,又像是在劝警长,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眼神里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
明明后退一步就可以获得生的希望,她却张开了双臂,没有任何犹豫的犹豫的纵身一跃。
“不要!”
站在下面的易念,不自觉的叫出了声来,眼睁睁看着女孩,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直直的从天台上坠落下来。
下方是一棵长了十几年的银杏树,正随着风千飘落着金色的落叶雨,她的脖子从树枝的断裂处插了进去,被挂在了半空中,身体随着银杏的叶子,在风中摇晃着,往下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