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笑倒是想还，但是：“我已经把煎饼吃了，我去哪里给你找煎饼。”
她眼珠子乱转，忽然看到戴凡，惊喜的指着他：“赵阿姨，煎饼小哥不是就在那里，你再找他买不就是了。”
赵阿姨猛地回头，看到戴凡那一瞬间，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一样，站起来，猛地朝戴凡冲过去。
她两百斤的体格，走路一直很笨重，这一刻愣是变成了一个灵活的胖子，两只脚迈步的时候，速度快不说，力气还很大。
走起路来路好像都在晃动，还发出地动山摇的声音一样，原本围着她的人，被她轻轻一拨，轻而易举的拨到一边。
在戴凡的眼里，一个高大健硕的身体，人猿一般的矗立在他面前，仿佛是泰山压顶。
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前一带，他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被拽过去，然后，就被人抓着肩膀晃起来，险些把脑浆都晃匀乎了。
“小伙子，原来你跟我女儿在一个小区，平时我都没注意，这下好办了，煎饼还有吗？卖阿姨几个，急啊，再吃不到煎饼，阿姨都要饿瘦了。”
“卖，我卖，你赶紧松手，再不松手我要吐了。”
赵阿姨手一松，戴凡几乎是用跑的，跑到自家院子里，还不忘把院子门关上，生怕赵阿姨追上去。
旁边围观的大爷大妈们，看赵阿姨那馋的不行的样子，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赵家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小戴做的煎饼，味道很不咋地，我去年买过一回就没买了。”
“说话不要这么委婉，不是不咋地，是出了名的难吃，要不是邻里邻居，我摊子都给他掀了。”
“我孙子到是掀过摊子，不过我没敢说认识，就想着邻里邻居，知道了不好见面，现在想孙子都是去儿子家，不让孙子过来。”
赵阿姨也不刷视频，一知半解的说，“我这两天经常吃，是很难吃，可是我女儿坚持要买，谁知道今天买了个回家，味道特别好，我女儿说好像是煎饼小哥的师父给他了什么秘方，所以煎饼就好吃了。”
“真有那么好吃？”大家不由得怀疑。
赵阿姨嗯了一声，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色香味俱全，反正比对面那家好吃。”
大家正说着，戴凡拿着两个煎饼出来，递给赵阿姨。
赵阿姨馋了一个下午，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就馋这一口，接过煎饼，啥也不说，张开嘴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煎的金灿灿的煎饼，泛着鸡蛋的鲜香，饼皮上还有铲子划动留下的痕迹，细碎的黑芝麻不规则的撒在上面，让煎饼更加诱人。
随着她的咀嚼，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并不掉渣，但那种酥脆感光是听声音就能感受到。
煎饼太烫，她只能一边吃一边哈气，酱料的香味也在她咬了一大口之后，释放出来。
看她吃的狼吞虎咽，围观的大爷大妈不由自主的吞起口水来。
12点吃午饭，这会儿四点多，大家也有点饿了，越看越想吃，有人干脆对戴凡喊：“小戴，给老姨我也来个煎饼，看饿了。”
“我也要一个吧，先声明，不好吃不给钱。”
“我也想尝尝，来一个吧，吃亏也就是五块钱而已。”
大爷大妈们纷纷对戴凡说。
“可是，我这配方还没完全改进好，这会儿的煎饼，并不是最好吃的，要不大伙儿明天我摆摊的时候再去买。”
戴凡不太想卖，被邻居们背地里嘲笑过那么多次，现在有好配方，他当然也想把最完美的煎饼拿出来，好扬眉吐气一番。
等等，扬眉吐气，这话好耳熟。
“没关系，赵家妹子吃那么香，我们也要吃。”
“主要是饿了，就算今天煎饼难吃，叔自己求着买的，叔不背地里骂你，骂自己就好。”
“五块钱，连冤大头都算不上，大妈也不悄悄骂你，顶多半夜做梦骂两句。”
戴凡：……
算了，家里的小料剩下也是剩下，就当给自己打广告，洗白一下身上的臭名声。
戴凡把剩下的小料全都做成煎饼，只剩下十来个，他把煎饼切成小份小份的，整齐的码在不锈钢大托盘里，端出去。
“只剩下这么多了，我也不收钱，大家想吃的都来尝尝。”
大爷大妈纷纷上前，你一块我一块的把煎饼分了个干干净净，闻着就充满香气的煎饼，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一口咬下去，完全没有从前吃到的那种干硬油腻的怪味，饼皮香酥，鸡蛋嫩滑的能出水一样。
里面的薄脆更是酥脆又美味，搭配各种小料，还有吃起来香香辣辣，香味浓郁的酱汁，这一口煎饼吃到嘴巴里，简直都停不下去。
等煎饼吃完后，嘴里还有绿豆粉的清甜香味在舌尖若隐若现。
卧槽，这是五块钱就能吃到嘴里的煎饼，对面巷子里的鸡蛋煎饼还要十块钱一个。
大爷大妈们全都被这味道给震撼到了，三两口就解决完一小块煎饼，吃完是意犹未尽。
吃好吃的东西，尤其是在饿的时候，如果没有一口气吃够，只是香了一下嘴巴，那简直比没吃还要难受。
大爷大妈双眼冒着光都是看着戴凡，又叫嚷着要吃煎饼，可惜戴凡是真的没有小料了，大家只能硬忍着嘴馋，那一副又馋又难受的模样，比刚才的赵阿姨好不到哪里去。
“小戴啊，你明天中午才出摊卖煎饼是吧，其实阿姨有个建议，不如你早上就开始摆摊吧，年轻人要有拼劲儿，好好奋斗，老了才不愁没钱花。”
戴凡笑着解释：“不行，我这煎饼要用羊汤来调制面糊糊，早上起来熬羊汤，等熬好准备好，就十点多了，正好摆摊。”
大爷大妈是一秒钟都不想多等，听说十点多才有煎饼，一个个根本就等不及。
“早上五点多批发市场就有羊骨头卖，你五点多去买来熬，七点不也熬好了，七点多正好是早高峰，在小区门口卖一波，又是一笔收入。”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小子手艺都有了，怎么还这么不上进，大别墅买了吗？保时捷开了吗？媳妇娶到家没有，都没有，你怎么敢不努力，只要钱没挣够，就该卷一些，卷不死就往死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