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能接受！”女孩儿连连点头，眼睛瞄了眼旁边气得瑟瑟发抖的守门老头儿，生怕老头儿把她就要到手的工作搅黄了。
又说了几句，秦美把女孩儿领走了。
“我说，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呢？”王海旭眯缝着小眼睛一脸思索。
“你就说这个App里有什么是对劲儿的？”孟坚惯常否定王海旭。
其他人对孟坚的反骨不太当回事。
祁牧道:“歌舞团的客人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你这个体制内的人精难道还不知道？”孟坚挑眉。
资深宅男王海旭这次居然秒懂:“我去，这里居然是个黄窝！？”
王海旭此话一出，其他学员瞬间激烈讨论起来，反观余培这边却是安静下来。
“雪姐也在其中。”半晌，刘赫彬突然说。
“小美妹子应该会帮衬一二吧？”王海旭不确定道。
孟坚泼凉水:“如果秦美真的失忆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妥妥的妈妈桑，还帮衬，不逼良为娼都不错了。”
孟坚的话瞬间让几人重新陷入沉默。
余培清了清嗓子:“当务之急，是找到秦美和白桐雪，确定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余培话音刚落，站在大门口气哄哄的守门老头儿又拿出他的破锣，哐哐敲了几声，没好气地喊:“吃饭了吃饭了！”
吃饭的地方仍然在六楼房间。
“吃饭休息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之后一楼重新集合。”
老头儿交代完就要走，直接被余培和孟坚给摁住了。
孟坚笑得不怀好意:“老头儿，老实交代，你为什么不让刚才那个女孩儿应征剧团演员？”
老头儿瞪着孟坚不说话。
余培手上用力，把老头儿胳膊摁得喀喇一声:“大爷，我可不是那种尊老爱幼的人。”
老头儿吃痛，哎呦哎呦得痛呼不止，亦如上一次被威胁，痛快服软。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哪是招什么演员，就是在招陪客的！”
众人心道果然如此。
余培问:“女学员们都去哪了？”
老头儿眼珠子滴溜一顿乱转，然后给出个答案:“五楼。”
孟坚哼笑:“算盘珠子都快弹我脸上了，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
余培当即手上用力，再次传来喀喇一声。
老头儿嗷一嗓子:“我没骗人哟！她们的确在五楼！整个剧院一共六层，一层用来练功和储藏，二楼往上到四楼打通了做剧场，五楼六楼用来住人的，六楼住剧团里的人，五楼、五楼则是客人住的地方。”
余培撒开老头儿，示意孟坚:“我们去看看。”
余培和孟坚前面开路，其他男学员们也都没作壁上观，都跟在俩人身后，来到五楼，打算把难姐难妹们解救出来。
和六楼的宽敞明亮截然不同，五楼十分阴暗，楼梯口挂着一只纸糊的灯笼，烛火摇曳，投下昏黄的暗影，看起来鬼气森森。
转身来到走廊，狭长的廊道两边全是房间，每个房间门口也挂着和楼梯口一模一样的纸灯笼，有的亮着，有的熄灭。
“这什么说道？”王海旭抱紧自己跟在余培和孟坚之后，小声问旁边的祁牧和刘赫彬，“咋有的灯笼是亮的？有的不亮？不亮的没住人？”
刘赫彬在这方面了解的少，没什么反应，祁牧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看过一些史料，说是那些地方，有客人的房间要亮着灯，以免冲撞了客人。”
听了祁牧的解释，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我抄！这才一个上午就有妹子被逼迫接客了！？”有人震惊。
也有人疑惑:“咱们在一楼呆了一上午，也没看见有客人来啊。”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亲自去验证。”说完余培看了眼孟坚，孟坚立马领会，冲在前头一脚踹开一个亮着红灯笼的房间。
房间窄小，进门就能看见一张床上，两个黑影叠在一起做运动，看得人额头直冒青筋。
孟坚过去就把上方的黑影踹了下去，再去看留在床上被欺负那位，额头青筋直突突。
“我特么——”
众人不明就里，冲过来一看究竟，忍不住也直呼了好几个“我特么”。
原来床上不是真人，而是两个提线木偶。之所以乍看之下在翻云覆雨，就是这“提线”的缘故。
余培在棚顶找到提线的机关，“五楼和六楼的衔接处似乎铺设了专门的机关，专门用来控制这两个提线木偶。”
“不一定是这两个，也许所有亮着灯的房间里都是木偶，都是由这个机关控制的。”
按照孟坚的说法，众人很快查看了其他亮着灯笼的房间，果不其然，全都是提线木偶。
验证的过程中，众人也顺便查探了所有灯笼不亮的房间。
“没有人，女学员们不在这里。”表情凝重的说完，刘赫彬忧心忡忡，“我们果然被那个老头儿骗了。”
祁牧手放在刘赫彬肩膀握了握:“不在这里也许是好事。”
是啊，如果在这里，说不定已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已经排除一楼五楼和六楼，女学员们只可能在剧场里。
有了这样的猜测，男学员们立马前往剧场。
途中孟坚漫不经心问余培:“刚才那些提线木偶，有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
余培垂着眼睛没回答。
孟坚用胳膊肘碰了碰余培:“是没看出来还是不愿意说？”
余培瞟了孟坚一眼，随即叹息一声:“我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哪样？”王海旭一直偷听，云里雾里忍不住插嘴，“你们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余培和孟坚都没给出回答，王海旭转而去问祁牧和刘赫彬。
刘赫彬不懂，和王海旭一起把求知的目光投向祁牧，祁牧只好无奈道:“房间里的提线木偶，都是一个大一个小。”
冲浪达人王海旭一点就透，刘赫彬仍然迷茫，回忆着刚才所见木偶的大小:“一大一小，大的也就正常成人的身高，小的……是有什么疾病吗？矮小症？侏儒症？”
王海旭怜悯地看着刘赫彬:“弟弟，不懂其实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