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院外士兵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把发呆中的叶央吓得一抖,下巴被滑开的手杵疼了下。
她顾不得颌面的疼痛,看向晏青玉,脸色紧张,“他怎么回来了。”
那日说了伤他的话,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他呢。
晏青玉失笑,“夫人不必紧张,将军许是关心夫人伤势。”
听她这样一说,叶央下意识扭动下肩膀,确实好了许多,已经没有那么疼痛。
她夸赞道:“你的新药真管用,我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就去跟他道别。”
“诶……”晏青玉还想说点什么,叶央迫不及待走了出去。
刚跨出屋门,就瞧见院中站立的男人,英俊挺拔沐浴在耀光之下,浑身犹如萦绕淡淡金光,就像刚从战场凯旋而归最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目光正对向屋门,朝着她淡淡笑了笑。
叶央心跳陡然加快,几日没有见到他,以为快要淡去的念想,在这一刻又升起了蓬勃的生机。
她指尖颤抖了一下,方才脑子想好的话别语突然间有些烫口。
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站着。
晏青玉走出来,清了清嗓子,打断两人之间遐思,“将军,我今日先回去,夫人伤好的差不多。”
沈珏弯了弯唇角,“恩。”
“青玉别……”
晏青玉听见叶央声音,加快了步伐,不一会消失在两人视线范围。
沈珏松了松束口的窄袖,漫不经心问道,“有何事直说吧。”
叶央凝噎,这样淡漠的沈珏让她有些不适应,心底忍不住泛出些许酸意。
但只片刻,她便收拾好情绪,装作若无其事模样,“沈珏,我明日想离开,可否借我一辆马车?”
她捏紧手指,紧盯着男人,生怕他反悔。
“离开……”沈珏突然脸色一变,立马沉了下来。
“你想离开?”他一步步逼近她,眼眸森然,“离开了去哪?”
叶央一步步往后退,眼睫颤了颤,“当然是回京城,你不是愿意放了我吗。”
沈珏怔了怔,眼神闪烁,“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他将小娘子堵在墙上,右手撑着她侧边的墙壁,凝着她娇美的脸庞,剑眉轻挑,玩味的笑了笑,“我喜欢你这样的美人,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不要!”叶央下意识否认,旋即反应过来,“你不是沈珏。”
男人突然噗嗤一笑,“我装的像不像。”
叶央立马推开他,她真的将他当做沈珏,方才那个眼神着实吓到她。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卫年抬起手撑在后脑勺,“太后最近去护国寺诵经茹素,不需要我,京城总不能出现二位沈将军,换他了。”
接着他俯身靠近叶央,暧昧的说道,“夫人长相真的是我所钟意,夫人不若跟了我,我带你离开。”
叶央本想斥他一句,在听到可以带她离开时,不由得抬眸看向他,半信半疑的问,“你真的可以带我离开?”
卫年下巴一挑,得意的说,“自然。”接着话锋一转,“只要夫人跟了我。”
“那还是算.....”叶央还未说完,便听见院门处一声怒喝。
“你们在做什么!”
卫年讪讪收回笑意,得了,正主来了。
叶央赶紧对卫年使了使眼色,悄声道:“这件事容后再说。”
卫年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他转身对着沈珏,无辜的说道:“将军误会,不过是与夫人闲聊。”
说完他识相的离开。
叶央经过方才被卫年唬骗的假象,再见到沈珏内心平静许多,她若无其事看了他一眼。
男人脸色难看至极,而且有些憔悴,想来他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沈珏喉结滚了滚,喝了点儿酒的脑袋昏沉,几乎要压不住心底密密麻麻的烦躁,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密不透气。
“你还好吧......”叶央小心的问着。
女人这句话似乎刺激到哪根神经,沈珏眼底骤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他像是黑夜中隐藏的猛兽。
叶央意识到不对,拔腿往屋子里跑,准备关门时却被男人大力拦住。
下一刻,沈珏走进去猛地把她拉近,手臂如铁箍般收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吞噬。
叶央肩膀隐隐作疼,“沈珏,放手,伤口好疼。”
他眼中还残存着一丝清明,转而扣住她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
那一瞬间,叶央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如雷鸣。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情事的人,男人眼中是十足的侵略性,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拆之入腹。
“不要,沈珏......”
女人如水的眼波颤了颤,覆上一层迷蒙,分明是无助的看着他,却让人更想欺凌一番。
他想要她要的急切。
须臾,醉意又涌了上来,他脑中如烂泥般失神一瞬,手上力道松了松。
叶央以为他要放过她,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紧接着,男人没有任何前兆地低头吻住她,唇舌间带着强烈的占有感,仿佛要通过这一次吻彻底掌控她的灵魂。
她感受到他的急切、焦虑,甚至是恐惧,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从他身边消失一样。
酒气充斥着两人唇舌之间,让她快要透不过气。
男人的手此刻也不安分起来,青涩又迫不及待的想解开她衣服上盘扣,两人不断在拉扯,他弄了许久也只解开两个扣子。
他的唇移至她的垂珠,再到白皙的颈子,用尖牙细细研磨,身体流淌血液拼命的叫嚣,这些远远不够。
“沈珏,你喝醉了,赶紧放开我。”
叶央极其敏..感,羞耻的动了情,可理智又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
沈珏复而含住她的唇瓣,深深汲取她的滋味,干脆大力一扯将她衣服仅剩的几颗扣子全部扯开,继而从她身上剥落。
叶央受伤的肩膀处裹了一圈裹帘,大半白皙嫩滑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眼前,他知晓她已经好了许多。
“就这般嫌弃我。”男人的大掌探进兜衣。
他又嫌兜衣贴的太紧,不够肆意,干脆将女人脖颈后的细绳解开,锦缎面料的兜衣滑落在地上。
接着扣住她挣扎的双手,垂眸望去,呼吸瞬间凝滞,眸中暗色渐浓。
都说红豆生相思,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