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黎,“我的事情都可以与你共享。”
他已经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眸……
她躲了一下。
因为他的眼光太炙热。
他却扶正她的身子。
他的声音低哑磁性,“元歌,我希望有一天能与你光明正大的站在这泰和楼,一起看风景,看国泰民安。”
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生怕被人发现……
元歌看了看周围。
他们现在这样相会确实是有些危险。
如果泰和楼不只有他的探子,也有别人的探子呢?
尤其是楚家以及皇甫黎,他们经常派人盯着她。
她不确定能甩开所有的探子。
“我们下去吧……”
“你在怕?”
他用披风挡住她的脸。
不让她脸孔露出一分被人窥探。
“你不怕吗,如果让人发现我们在这,你打算怎么解释?只怕比楚澜与皇甫承私会更让人惊恐吧?毕竟我们是……”
“我们是什么?”
大伯哥和弟媳的关系吗?
元歌,“你明明知道……”
非要她说,这个男人,恶趣味。
他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了?
上一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皇甫麟,“其实,我怕别人发现我们私会,但我又恨不得别人发现我们私会……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元歌……
他们充满了偷感。
有点刺激。
又有些害怕。
毕竟,人言可畏……
她也并不是全然无惧流言的。
不知道为啥,她特别惧怕与皇甫麟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至于她的个人名声什么的,她倒不是很在意。主要是他……
元歌忽然意识到,原来她竟将皇甫麟的名声,看得比她自己的名声更重要……
这简直……
她发现自己的手忽然被他握住了。
他的手有些粗砺,却是温暖的。
她居然有些贪婪地……不想挣开。
“明天我要去七王府。”
她煞风景地说。
“去干嘛?”
“上次皇甫黎说要给我他库房的锁匙,可是他言而无信,至今都没将锁匙送来,我当然是去讨要了……”
皇甫麟,“……”
他心里很复杂。
知道她要那些东西也不是为了自己。
肯定是将皇甫黎的那些宝贝变卖了送往边关的。
但,想到她惦念着别的男人的东西,尤其是皇甫黎的,就像她收了情敌的礼物似的……
元歌见他什么都没说,像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生气了?”
“是,生气了。不喜欢你与他走得近。”
“那没办法……我现在还是他的王妃……”
突然。
皇甫麟欺身上前,吻了她……
元歌怔住。
他的吻,有些冰凉,因为夜风很冷。
又有些温暖,因为他的体温……
“你?”
他居然。
吻了她……
这个男人。
他怎么突然这样?
皇甫黎,“他以前吻过你吗?”
等她回答,又怕听到皇甫黎吻过她的答案,“算了,你不必说。是我小气。”
元歌……
这一世和皇甫黎是没有的!
“这是我初吻……”
这一世的初吻……
皇甫麟乐了,他没想到!
完全没想到,太意外了。
把他高兴坏了。
他紧紧地把元歌抱在怀里,如同珍宝。
他会记住这一天,他们的……初吻……
……
元歌坐在窗前,她已经发呆了很久,直到紫焉提醒她,“小姐你说今天要去七王府的。”
“哦哦……马上,出发。”
她刚才在想什么呢?
想那个吻。
昨天和皇甫麟在泰和楼的吻……
上一世和他是兄弟情,纯纯的兄弟情,这一世却……
唉,终究是不一样了。
和他的结局又会怎么样呢?
随便吧,她不想了,随遇而安吧……毕竟都重活一世了,自然要痛痛快快的才是。
而她现在觉得,与皇甫麟在一起也不错。
……
元歌到了七王府。
她事先并没有告知皇甫黎,并没有想给他惊喜,而是想来个突袭看看皇甫黎在做什么。
正好逮到杏儿给他喂饭……
这没什么,贴身丫环的寻常伺候而已。
不过皇甫黎自己却有些心虚。
他瞪杏儿一眼,“你下去。”
杏儿行了个礼,又看了元歌一眼,便下去了。
皇甫黎见元歌扳着个脸,更心虚了,“元儿你不要误会,我……”
“殿下不用解释。她是你的丫头,她伺候你不是正常的吗?”
皇甫黎,“如果你不高兴,我让管家把她发卖了……”
元歌,“好!我不高兴,你把她卖了吧……”
之前杏儿给她传信说皇甫黎似乎有些怀疑她了……
所以,今天是皇甫黎的试探之词!
皇甫黎一听元歌答应把杏儿发卖了,怔了一下,但是他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更改。
他只好沉着脸把管家叫进来。
“找个人牙子,把杏儿卖了。”
“呃?”
管家很意外,杏儿可是一等大丫环,她做错了什么?
但看到皇甫黎和元歌脸色都不好,他没质疑皇甫黎的决定。
只道,“是,我这就去找人牙子……”
管家下去了。
元歌说,“阿黎,我再替你物色一个比杏儿更贴心的人照顾你……”
皇甫黎,“一切听你的……”
其实,他对杏儿有些不舍。
毕竟杏儿从小照顾他,中间有几年没照顾他,但调回来照顾他之后也是很体贴入微。
而且杏儿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总觉得为了讨好元歌,他牺牲太大了……
知道要被发卖,杏儿哭喊着跑了进来。
“殿下……殿下,郡主,郡主,请你们不要发卖了我。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我改,我改……郡主……”
她求救地看着元歌。
郡主不是答应了她?
郡主答应她,让她做侍妾的,现在却要发卖她?
皇甫黎,“来人,把这个丫头拖下去!”
“郡主……”
杏儿哀求地看着元歌……
她的眼神像是在提醒元歌,她们之间的承诺。
元歌突然道,“等一下。阿黎,她好歹也伺候过你,找个大夫把一下脉吧,如果她没有……,那就把她卖了……”
皇甫黎,“不用了……她不可能。”
那天之后他就让杏儿吃了绝育的药,她怎么可能怀孕?
元歌还是坚持,“万一皇家血脉流落在外呢?岂不是我的罪过?”
皇甫黎,“那就……请大夫吧。”
把喜脉这种事普通的大夫就可以。
七王府也有自己常用的府医。
皇甫黎让人把府医请了来,给杏儿把脉。
杏儿慌得很,她的月事昨天已经来了,她怎么可能怀孕?
府医,“姑娘这脉虽然还不太显,但已隐隐象是喜脉……”
咦?
杏儿懵了。
她?喜脉?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