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和尚鲁智深的话音刚落,阮氏兄弟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
旁边的女黄巢阮飞鲸,更是忍不住皱眉道:
“王伦大寨主刚刚还说,那水泊里缺少水战高手!
大和尚你怎地又说不缺水战蛟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鲁智深搭话,就听小丫鬟白练凤凰锦儿笑道:
“飞鲸姐姐却是有所不知!
我家相公此番往建康府一行,不但请得安神医回来,更招揽到诸多江湖好汉回来入伙!
其中,就有数条精擅水战的好汉,比如名震江州的浪里白条张顺,还有威震太湖的赤须龙费保等!”
话音落下,豹子头张贞娘又接着笑道:
“如今山寨里,相公共立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座水寨!
其中东南青龙水寨,正将头领两员,便是浪里白条张顺、船火儿张横兄弟!
副将头领则是,威震小孤山的分水犀朱小八、潜水鲲余贵!
西南朱雀水寨两位正将头领,分别唤作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
两位副将头领,分别唤作太湖蚊卜青、瘦脸熊狄成!
这四人便是名震太湖的太湖四杰!
东北玄武水寨头领和西北白虎水寨头领,相公暂时没有安排人手担任!
若是妾身所料不差,这两座水寨的头领人选,定是替阮家诸位好汉留着的!”
听得此言,阮飞鲸不禁笑道:
“这般说来,我这七位侄儿日后去了梁山,怕是还难以占得水军大将的鳌头啊!
不行!我这做姑姑的,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侄儿们吃亏!
王伦大寨主若是要诸位侄儿入伙,须得带上小女子!
否则,我便不答应他等前去梁山聚义!”
王伦大笑道:“哈哈!
若是飞鲸姑娘果然有阮二哥说得那般了得,某家不但热烈欢迎你来梁山入伙,还把那水军大都督的司职与你!
但你若是水战本事不够,那就跟着贞娘在飞凤关做个喽啰头目!
你可愿意?”
阮飞鲸一听,不禁满脸自信道:
“哼!大寨主放心,我侄儿既然把大话说出来了,当姑姑的自是不能抹了他的面皮!
梁山泊水军大都督的司职,我阮飞鲸要定啦!”
“哈哈!飞鲸姑娘性子爽利,端是巾帼不让须眉!来来来,吃酒,吃酒!”
旁边花和尚鲁智深大笑一声,端着酒碗咕嘟咕嘟的猛喝了几口!
阮飞鲸也不怯场,同样抓起一坛子酒酣饮起来!
众人一面说笑,一面吃酒,直是好不快哉!
转眼一夜过去,众人虽然吃了一夜的酒水,竟然没有丝毫困意!
便连安道全也是精神熠熠,先对龙虎蛟熊四人观察用了药,又替大寨主王伦等人开了一副醒酒汤!
本来王伦打算留下安道全在此,替龙虎蛟熊四人继续医治!
他与贞娘、锦儿、九娘及鲁智深,还有擒龙手上官义,先回梁山!
奈何阮飞鲸及阮氏兄弟死活不愿意,定要拉着王伦在石碣村多待几日!
那寨主却不过众人的热情,只得又在石碣村住了下来!
自此以后,每日里,阮氏兄弟都来相陪!
或是带着众人将船去湖心酒店里吃酒,或是直接打上几尾鲜鲤鱼,在阮小二家里吃喝快活!
如此,很快就过去了三五日!
这几日,因为安道全的调治,龙虎蛟熊四人身上的痈肿消去,肤体滋润,饮食渐好!
精神头和体力也恢复不少!
甚至受伤稍差些的翻江龙阮龙、闹海虎阮虎,已经可以陪着大寨主王伦一起浅酌慢饮了!
眼看着几人身上的疮疤自脱落,饮食复旧,几乎奔行如前。
阮家兄弟尽皆对安道全感激不尽,更对王伦深怀感激!
这日,阮小七划着船载着王伦与众人刚从湖心酒店回来,就听得阮小二家中院子里有人在争吵!
仔细一听,却是翻江龙阮龙、闹海虎阮虎在不住喝骂!
就听阮龙骂道:“他老娘滴个罗圈腿儿滴!
爷爷们这些年窝在家里不露面,甚么阿狗阿猫都敢跑来聒噪啦!
尔等若是识相,就快些滚蛋,免得爷爷动手将尔等打出去!”
阮虎也阴恻恻的说道:“嘿嘿!
若是依着爷爷们昔日的性子,若是有那不开眼的腌臜泼才,敢上门来寻晦气,爷爷们早把他等丢去水泊里喂了王八!
焉容这厮们在此胡乱聒噪?……”
二人的话音落下后,就听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大喝道:
“呔!你二人休要……休要不识抬举!
俺……们刚刚已经说了!
此来石碣村,乃是奉命捉拿要……官府通缉的要犯!
尔等若是见得那贼人的踪迹,最好还是老实交代!
若是被我等自行搜到的话,少不得要治尔等一个,一个窝藏罪!
到时候,将尔等往大牢里一丢,尔等就,就,就等着吃苦头去吧……”
听着院子里几人的争吵,王伦这里不禁眉头一皱!
阮小七却先忍不住喝骂道:
“啊呀个呸!哪里来的狗撮鸟儿,竟敢来石碣村撒野,还跑到俺家里来了!
二哥、五哥堵住门口!
待俺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咱们兄弟家里寻晦气!
惹急了俺,七老爷先去戳他几十个透明窟窿!”
说着,就急步冲进了院子里!
王伦先朝鲁智深、上官义二人吩咐道:
“二位兄弟且在门口待着,没有某家的吩咐,休教院子里的人走了一个!”
言罢,又对其他人笑道:
“诸位都随我一起进去,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言罢,当先迈步走进了院子!
只见里面阮龙、阮虎连同早一步进来的阮小七,正与两个官将对峙!
其中左边那将,身长八尺四五,颌下有一部虎须髯,长达一尺五寸!
面如重枣,目若朗星,手里提着一柄九龙朝阳刀!
乍看去,好似那三国武圣关云长的模样!
端是仪表堂堂,形容凛凛!
再看右边那将,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颌下有一部扇圈胡须!
手里提着一柄飞虎退临刀,眼冒精光,脸含煞气!
刚刚结结巴巴说话的,就是这厮!
二将正与阮家兄弟对峙呢,忽见院门口进来一大拨儿人,不由一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