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新世界传送中——】
【命运之子沈慈晏,大燕国五皇子,乃中宫皇后嫡子,身份尊贵,聪颖非常,天资卓越,出生之时天降祥瑞,多重buff叠加注定了这位皇子将会有着不凡的际遇成就。
皇帝对这个嫡子尤为厚望,年仅十三岁便被册封为太子,成为众多兄弟中身份最尊贵的储君。
欲承皇冠者必承其重。
身处权力中心的沈慈晏危机四伏,他要面对的是兄弟嫉恨,手足相残,宫廷中无形的残酷厮杀。
那个位置人人都想坐上去,兄友弟恭的背后却是暗流涌动。
九岁那年,皇后病逝,这位嫡皇子的处境更为艰难。
面对重重威胁,命运之子无畏无惧,他学的是帝王的权术,行事既有储君的温和亦有王者的肃杀,识人善用,一路上收服了不少有谋有略的幕僚和忠心将士,最终成功登上帝位。】
【他是一位天生的皇者。】
【沈宝珠,同为皇室中人,与命运之子的命运却是天壤之别,一个生来尊贵,一个出生在破旧的冷宫】
【她的出现寥寥数笔,生母淫乱,被打入冷宫,生下公主,取名为宝珠,难产而死,这位宝珠公主自此被遗忘冷宫,直到储君登基,才得以重见天日。】
*
“公主,公主小心些——”
穿着破旧的嬷嬷看着爬上墙头的小公主,急得不停的打转。
小小的一团居然踩着梯子,半个身子挂上了墙头,撅着小屁股往外挪啊挪。
听见呼声,小公主转过头,奶声奶气的哄了哄,“嬷嬷不怕,珠珠不会掉下去的。”
话音刚落,就见小人突然滑了一下,一脚将梯子踢了下去。
“公主!公主待着别动。”
嬷嬷惊呼了一声,连忙抓住梯子,小心的扶着靠在墙边,迈开步子,艰难的向上攀爬。
小公主见嬷嬷要来抓自己了,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心里盼望着嬷嬷爬的再慢些。
小宝珠两只小手抱着墙沿,好奇的向外张望。
她一直被关在这座宫殿,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她都玩遍了,从来没有见过外面长什么样子。
嬷嬷说,外面很可怕,处处都是豺狼虎豹。
沈宝珠更好奇了,豺狼虎豹是长什么样子。
她四处向外张望,看见了鹅卵石铺的长长小路,看见外面有很多红色的花和大片绿色的草,不远处还有一个开着红花的池塘。
看啊看,沈宝珠终于看到了人,是两个人,长的很高,看不太清楚脸。
一个穿着黄色绣着大虫的衣服,他的衣服很亮很亮,在太阳下发着闪闪的光。
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戴着一顶帽子的人。
和小宝珠见过的人不太一样。
除了嬷嬷外,她见的最多的就是一群穿着蓝衣服的人,跪在自己脚边高喊着自己公主,总是眼睛亮亮的看着她,喜欢却又不敢碰她的样子。
只有她命令他们骑大马的时候,他们才会高兴的跪下来,把自己小心的放在背上,绕着宫殿爬来爬去。
沈宝珠喜欢那件黄色绣着大虫的衣服,耀眼漂亮,她喜欢所有亮亮的东西。
她悄悄的探着脑袋观察,视线突然和那个黄色衣服人的眼睛对上。
他发现了自己,锐利的目光像雄鹰猛地捕捉到猎物。
年幼的小公主第一次接收到这样的目光。
沈宝珠眨了眨眼,他还在看着自己。
小公主歪着脑袋,伸出白嫩的小手挥了挥,那道跟着自己的目光盯的更紧了。
“哎呦,奴婢的小公主哎!”
嬷嬷终于艰难的踩着梯子爬了上来,嘴上止不住的哎呦喂,动作小心的抱过小小一团的沈宝珠搂在怀里。
另一处,和内侍随意行走到偏僻之处的沈玄抬头望去。
仿佛冥冥之中被命运牵引着向前,他一眼就望见了挂在墙头上的小娃娃。
漫天灿烂的金色霞光有生命力一般如数向她倾斜,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小小的一团仿佛轻易就能折碎,须得好好捧在手里,如同天神送到人间的仙童,稚嫩天真,她无疑是这个世间最为纯净澄澈的存在,丝毫不沾染尘世的杂质。
“魏安,那个孩子是何人?”
那满心的欢喜,仿佛要从他的胸膛中满溢而出。
这种欢喜之情,甚至远超当年他那天降异象的嫡皇子沈慈晏诞生之日所带来的激动与欣喜。
魏安恭敬的顺着主子的视线望去,看见了一个粗布嬷嬷伸着手去捞挂在墙头的小奶娃娃,如同抓一只调皮贪玩的狸猫似的搂紧在怀里。
小娃娃生的玉雪可爱,他从未在宫中见过如此可爱精致的孩童。
“你去查查是谁带入宫的小家伙,朕 很喜欢。”
沈玄的话落在魏安耳里,他快速回了一声。
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是哪里来的小宫女,宫中除了大半年前收录的一小批年幼宫女以及后宫里年仅三岁的六公主外,哪里有什么小仙童?
可是进宫的年幼宫女他见过,并未见过如此相貌的小童女,且看那女童衣着,不似宫女。
忽然,魏安的视线从这处宫殿划过,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瞳孔缩了缩。
“禀陛下,这、这孩子,大抵是容嫔留下的小公主……”
魏安呼吸一窒,弓着腰说完,深深的低下了头。
容嫔,这可是位大逆不道的主,姿容甚是出彩拔尖,可惜啊,可惜不甘寂寞,犯下了滔天大罪。
六年前,容嫔因秽乱后宫,私通侍卫被陛下打入冷宫,若不是当时陛下看在容嫔的父亲兄长有些本事,恐怕容家免不了抄家灭族。
即便如此,容家的仕途也彻底断送了,如今在京城谨小慎微,不得重用。
听说那位容嫔进冷宫半年后,生下一位小公主,便撒手人寰了。
由于容嫔的私通在前,这位公主的皇室血脉恐怕有疑,故而时至今日,那象征着尊贵与正统的皇家玉牒之上,都未曾将这位公主的名字登记其中。
这位小公主存在于冷宫中,却被所有人遗忘。
“容嫔?”
沈玄低声呢喃,眼中闪过疑虑。
他早已记不清那个妃嫔的面容,他对后宫之事并不热衷,每月能来后宫一次已是莫大的荣耀了,对于所谓的容嫔,更是极其陌生。
沈玄望向那堵红色宫墙,心中涌现了一股陌生的情绪,是难过和心痛。
所以这么多年,那个小家伙一直生活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