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阵地,指挥所内,几人吃完饭,杨明语并没有着急离开。
反而是拿出望远镜,来到观察口旁,遥望寒水河对面情况。
地方阵地修建的离河较远,中间有一处近八百米的空旷区域,是没有掩体的。
“如果冒然渡河攻击,恐怕损失会非常惨重啊……”
杨明语叹息一口气,放下望远镜,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人,猎鹰来了!”,马雨搁旁边,微微提醒一句,
“好,让他赶紧进来!”
“是!”
马雨笑着回应一声,离开指挥所,不片刻间引入一个冷峻男人,
男人身穿贴身劲装,身上挎着不少武器,给人一副神神秘秘的感觉。
“你……就是猎鹰?”
杨明语眼神上下打量着他,感觉他有点像某个神一样的男人,充满冷静且又神秘。
“没错,我就是猎鹰!”
猎鹰犀利的目光对视过来,周边卫士如遭大敌,纷纷面露警惕。
更有几个卫士,悄悄把手搭在枪套上,做好随时拔枪准备。
“不错,有几分英雄气概,你可知道,这次要面对什么吗?”
面对督军的严肃问话,猎鹰收敛好奇目光,平静回道:“知道面对些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难道我知道以后,还能选择不面对吗?”
“额!”,杨明语微微一愣,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没想到,你还挺傲气”
“这次你需要去寒水,探查清楚地方寒水河阵地兵力部署,还有敌军炮兵阵地所在位置”
“还有……你过来”
猎鹰瞥了眼周围卫士,慢慢的往前挪动几步,靠近了杨明语。
杨明语随即伏耳交代几句,听的他紧皱眉头,感觉非常棘手。
“……去吧,记着带一个电台过去,方便联系”
“明白!”
猎鹰慎重的点头,显然交代的这些事,对他来说非常具有挑战性。
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完成任务,然后顺利返回。
“此任务九死一生,你有啥要求,现在可以尽管提,我怕……”
说到这里,杨明语眼神复杂,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坚毅所取代,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想要得到,必须得先付出。
寒水省对于自己来说非常重要,三省合并统治,才有资格往戈壁滩发展。
“我只有一个要求,若不幸阵亡,请将我的抚恤金,给燕家村百姓!”
猎鹰平静回应几句,显然不惧生死,默默转头离去,不带起一丁点灰尘。
直到他背影完全消散,杨明语,感慨赞叹道:“真乃孤胆英雄也!”
阵地上,杨烈和小花子,哭丧个脸,跟着猎鹰交流感情。
旁边放着一个电台,几把手枪,以及其他生活物资。
说是交流感情,可实际上猎鹰根本不爱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擦枪。
擦完手枪,擦冲锋枪,接着又要开始擦匕首。
“兄弟,你这有完没完?,不商量商量咋游过河吗?”
杨烈实在忍不住焦躁的内心,目光看向他,率先发问,
刚刚见到大哥,亲戚还没认下,就又得回去执行任务。
此刻,要论憋屈,谁也比不过杨烈,
“晚上你俩背电台,我先游过去,安全你们再过来”
杨烈:“……”
还不如不问了,一问话,随口就给你安排活干。
夜晚,
漆黑的寒水河边,只能听见河水流动的声音,以及几个轻微脚步声。
三道身影飞快来到河边,警惕观察周围环境,开始渡河。
为首的自然是猎鹰,只见他裸露全身,携带着两个雨布包裹,快速游动。
河水很深,也很黑,但猎鹰仿佛能够夜视一般,很快游到对岸上。
扫视一圈周围,见没有敌人,他立马学起了鸟叫,
“咕咕,咕咕……”
鸟叫声响起,河水里跑着的两人,同样携带大包裹,快速游动。
等杨烈两人上岸,猎鹰已然穿戴整齐,持枪戒备起来。
几人换好衣服,用沙土埋好雨布,飞快离开现场,向着栗城方向赶去。
前沿指挥所,
杨明语幽幽叹口气,凝视乌云密布的天空,感慨万千。
“又要下雨了,希望猎鹰能搞清自己的身世问题吧,我可不想寒了亲弟弟的心”
“家,未婚妻,没想到穿越者必经之劫,终究是没躲过”
寻思一会,顿感困意袭来,打了个哈欠,来到木板床前。
木板床是一张很窄的板子,下面垫着泥土,铺着脏兮兮的小被子。
脱衣服是不可能脱衣服了,杨明语直接上去躺板板,颇有等死的感觉。
躺上边,杨明语两眼瞪的溜圆,困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啥破玩意,一点安全感没有,我咋能睡着啊……”
栗城,
一间府邸之内,冯天宝看过几张密信,脸色瞬间难看的要死。
就算他是京都大学高材生,他也没见过如此变态的家伙,剿匪垦田两不误。
“自古乱世出英雄,可为何西北偏偏出个枭雄,你是真让我恐惧啊”
冯天宝表情难看,手掌微微用力,捏碎了手里的几封信件。
他现在感觉压力非常大,后边有十余万的马家军,前方又有杨明语几万大军。
两者将他挤在中间,非常的难受。
“我或许可以试试这个办法!”
冯天宝好似想到什么,脸上挂起得意笑容,开始书写信件。
仅仅片刻功夫,他就写好信件,但是他没有立刻送出去,
因为夜深了,他该睡觉了。
几日后,亚光督军府,
杨明语又回到办公桌前,处理着一封文件,片刻后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上面写着,有几个百姓,跑到烈阳帝国边境,偷了他们的东西跑了回来。
那个叫啥瓦西里?伊万诺维奇?秃噜斯的将军,要求赔偿帝国损失。
“特么的,这是不是要敲诈我?”
杨明语的第一反应,就是敲诈,因为他就老干这种事。
“我看不太可能,或许真有人跑过去偷了东西呢?”,胡安沉思一会开口分析道:
“为啥不太可能,我看就非常像,赔偿损失,还不是都赔钱”
“现在这年头,他提别的,我还能考虑考虑,提钱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额!”,胡安擦了擦额头冷汗,开口解释道,“上次为了不起摩擦,他们不是赔了咱们13万大洋嘛”
“他们既然不敢起摩擦,那来的胆气敲诈咱们钱,或许是真丢重要东西了”
“迫不得已,才发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