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干土匪这件事,杨明语认为干一时可以,但绝对不能干一辈子。
大周类似于清朝末期,都是苟延残喘,靠着一口气吊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完了。
到时候新的政权更换,必定是群雄逐鹿,说不定哪天,就被那路军阀就给围剿了。
所以干土匪没太大出息,顶多了也就是个座山雕之流,
还不如混进官兵里,弄个小官当当,说不定自己也能当个军阀。
“大哥,依我看,这白敏儿不能杀”陈林川斟酌一番,开口道:
噢?
杨明语诧异的望向老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为啥不能杀?,说说你的想法”
“咳咳……”
见大哥让自己说说想法,陈林川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站起来叙述道:
“白敏儿是温州总督女儿,身份高贵,杀之必定得罪总督府,这是其一”
“其二,北风城吴昊就来了一封信,就想着让我们白狼山杀人,岂不是不把我们白狼山放在眼里”
“其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咱们白狼山不缺快枪,跟打发乞丐似的打发咱们,我看他纯纯脑袋有病”
在场众人听完陈林川一番话,顿时陷入沉思,仔细一琢磨,倒是这么个事。
不能说一点好处没有,只能说这点好处, 财大气粗的白狼山还真看不上。
而且白敏儿身为总督女儿,就特么值这么点东西,还真以为土匪都是傻狗了。
杨明语神色复杂,他既想让兄弟们诏安,又不想杀白敏儿,当然主要是想招安。
不诏安他就永远是土匪,当土匪可不能每天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没有了插旗地盘,他可养不了山寨这么多兄弟,明年说不定真得去喝西北风了,
想想曾经的理想,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老王,你们怎么看?”
沉思心痛一会,杨明语又恢复了斗志,抬头看着王老五几人问道:
王老五两人从进来就跟老二一样,一直沉默不语,一个屁都不放,显然是心里有啥顾虑。
“我觉得不能杀,北风城吴昊可不是啥好东西,不能让他如意”王老五一脸凝重的建议道:
实际上王老五原本就是北风城,风字营的大刀队教头,在十几个教头中,也属他功夫最好,
只是因为说话没把门的,说了几句吴昊的坏话,不知道哪个缺德东西告状。
以一个带刀进入军事重地之由,给打发出了风字营,后又惨遭军队兄弟袭击。
这才一气之下,反杀了几人,上了小黑山,干上了土匪,江湖上报号王黑子。
“好,那就不杀”杨明语露出一个笑容,拍着桌上决定道:
事实上杨明语也不想杀,兄弟们的诏安可还得靠她呢,杀了就特么的给这点东西,犯不上。
金条子自己倒是缺,可缺也不缺他这一点好处啊,枪倒是挺大方,没少许诺。
可是特么的白狼山还缺枪吗?毛瑟步枪人手一支还多,汉阳造有好几十把都搁厂库吃灰呢。
“大哥,既然如此,那我去就把那几人撵下山去了”陈林川站起来,边往外走,边说道:
“哎,老三,就这么撵下去便宜他们了,赏一顿鞭子再走吧”杨明语目光一寒,冷冷说道:
这几个人来前,可是嚣张跋扈的很啊,一副天王老子牛气哄哄的模样
不教训教训,还真把我白狼山当成自家后院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陈林川微微一愣,旋即露出狠笑回应道:“得嘞,你就瞧好吧大哥”
陈林川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刘根基脸色难看,站了起来,捂着屁股跟着也匆匆的离开了。
“这老四?不会又拉了吧……”杨明语惊疑不定的,小声嘟囔道:
白狼山的某个房间内,几个送信的双手被捆住,一个个结实的吊在了房梁上。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竟然被土匪吊起来了,要知道他们可是代表着,北风城兵马指挥使啊。
“你敢把我们都吊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完了,你们白狼山也完了……”
就在领头人一脸怒相,色厉内荏威胁恐吓之时,
陈林川面带笑意的走了进来,当然一起进来的,还有好几个持鞭大汉。
看着一群拿鞭子的土匪进来,领头人表情变了,着急大吼道:
“我可是北风城信使,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吴昊大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
陈林川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几人不用客气,该上手了。
几个持鞭大汉得到示意,满脸凶狠的上前,将几人上衣扒开,露出里面白白净净的肥肉。
“没想到你们几个吃的倒是挺胖,看来北风城军营伙食肯定不错,希望一会你们能抗揍一些啊”
陈林川打趣一句,就见一个大汉露出邪恶笑容,猛地一鞭子抽了过去,
啊!!!
屋内瞬间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声,伴随着一又一阵的破风声,屋内不断响起哀嚎惨叫。
“啊啊啊……”
屋外,杨明语静静听着,半晌过后,感觉有点于心不忍,叫出了屋内的老三,平静的嘱咐道:
“听他们这样,我心中实在难受,要不还是枪毙了算了”
“啊!咳咳咳………”
陈林川脸色一变,差点没被口水呛死,他还以为大哥想让里边人轻点呢,没想到直接就行要人命啊。
想起几个人吃点苦头倒是不怕,要是死了,以后传扬出去怕是不好听,急忙劝道:
“还是多抽几鞭子吧,一会我让人给嘴堵上,这样不就没事了”
嘴堵上?
倒也是个办法,记着一定要好好款待他们”
“对了,把黑脸熊那个小皮鞭拿过来,给他们安排上,跟他们就别客气了”
“明白,明白…”
陈林川擦了擦脑袋上的虚汗,望着大哥的背影,都替屋内的几人捏了把冷汗,
黑脸熊的鞭子可不是凡物,习武之人都抗不住几鞭子,他们挨上一顿,这辈子估计忘不了。
伴随着一个兄弟匆匆离去,又拿着一杆鞭子兴奋跑回来,屋内嚎叫声瞬间就加大了力度。
片刻之后,一位兄弟又出去端回来一盆盐水,屋内又是一阵头皮发麻的嘶吼。
直到几天后,北风城下,几个兄弟将他们扔到城门口,而后转头就跑。
城门口官兵发现几人之时,还一头雾水,待翻过一人,看到那熟悉的面孔后,
具是倒吸一口凉气,如鸟兽般四散隐蔽,惊恐的望着远处消失的人影,
只因送信的这几个兄弟实在是太惨了,脸上一道道血痕就不说了,下面裤子都让人打成烂布条子了。
“还活着呢,赶紧先抬到医馆去吧”一个身穿棉衣,还有点脑的子士兵,说道:
一群官兵急匆匆的抬着几人走后,那士兵还心有余悸的望了眼远方,久久不能平复。
这群土匪实在是太残忍了,就给留一口气放回来了,还好自己没去,
送信这活果然不好干,搞不好都得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