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茵:“???”
不是,怎么变成他委屈了。
“他只是你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陌生人的同事,而我,可是你最重要的”
贺时堰顿了下。
不情不愿地开口:“朋友。”
“你不能把我们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这句话说完之后。
他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变得更委屈了。
“我没有。”虞茵辩解。
“那你为什么要提我不收你转账的事。”
虞茵说:“就是忽然想到,随口提了,没有别的意思。”
“不,你有。”
贺时堰语气幽怨:“下意识的想法就是内心深处的想法,在你心里,其实我和他没有区别对不对。”
虞茵:“不对。”
头真的要大了。
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现在要被当成负心汉一样对待。
难道贺时堰就是传说中对朋友拥有很强占有欲的那一类人?
少女深深无奈。
叹口气。
“你重要你最重要。”
“不可能拿别人和你相提并论,更没人能超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略显敷衍的话语,一下子把贺时堰哄好了。
男人弯唇,撒娇般的语气:“真的?”
“嗯嗯嗯。”
虞茵使劲点头,增加可信度。
她小声嘟囔:“怎么住院之后,总委屈又爱撒娇.....”
“什么?”
贺时堰没听清。
“没什么,扯回刚才的话题。”
“你说的是有道理。”
她叹气:“但方嘉义是我的助理,他遇到问题找我请教很正常,不能拿转账说事的。”
“你以后态度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他总是缠着你,很烦。”
贺时堰笑容消失,闷声:“我对他态度好不了。”
“那以后,我避开你接电话呗。”
听不见。
就可以避免这些问题了。
“不行。”
贺时堰表情更郁闷,“他总缠着你.....”
头疼。
又开始了。
忍无可忍,虞茵伸手捂住他嘴巴。
“一共就打了两次,第一次几分钟,这次是因为专业问题才聊了久一些,哪里有缠。”
“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还有话说吗?”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幽香。
触感温软。
好想...
贺时堰轻轻眨眼,薄唇动了动。
见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虞茵想也不想地伸出另一只手也堵上去。
将他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男人身形一僵,彻底老实不动弹了。
主要是怕没忍住亲一口。
挨虞茵一嘴巴。
挨巴掌事小,挨完巴掌就完蛋。
—
自那通电话之后。
方嘉义与贺时堰仿佛较上了劲,一个总打来,一个总打断。
偏生虞茵不好说什么。
因为贺时堰非常会找时机。
聊工作按兵不动。
但只要涉及工作之外的话题,他必有事找虞茵,像个幽灵似的飘过来,让这通电话进行不下去。
论,一面之缘的死敌,是如何结成的。
时差问题,方嘉义若想挑一个合适的时间点通话,美国这边通常就晚上五点到八点了。
贺时堰理直气壮,一副义愤填膺为她打抱不平的样子。
“你整天画稿那么忙,好不容易到饭点吃饭休息一下,他总来打扰,我看不下去。”
“我呃......”
好吧,虞茵没话说了。
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她确实只想躺平。
贺时堰想。
见不到面话都这么多,等回了工作室岂不是更.....
眉头渐渐紧锁。
“茵茵。”
他忽然问:“在这里陪我,会不会很耽误你工作?”
“不会啊。”
虞茵答:“你知道我工作地点不受限的,只要能把稿子画出来就行。”
以为他是因为方嘉义的频繁来电而多想,怕自己其实也打扰到了她。
于是特意贴心多解释了几句:
“方嘉义是因为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所以才会和我聊得多一些,其实正常情况下我们不用沟通这么多的。”
“在哪里画画都一样,我租工作室也只是想体验一把家和工作分开的感觉。”
“留在这里完全不会被耽误,你不要多想。”
多想吗?
没有吧。
贺时堰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虞茵的工作性质。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清澈的眸光,唇角忍不住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抬手抵住薄唇。
男人轻咳一声,低声问道:“医生说再有一个月身体就恢复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再留一个月?”
“好啊。”
虞茵无所谓点头。
贺时堰心满意足了。
医生的确是那样说的没错,但后面还有半句话——
在这里住了将近二十天,以他目前的身体恢复情况来看,完全可以考虑出院。
既然茵茵不介意。
贺时堰愉悦决定,那就再多住段时间好了。
还没高兴太久。
忽然想到什么,他笑容顿住。
不确定地问虞茵会不会耽误她忙毕业的事情。
“嗯?”
虞茵作思考状。
算算时间。
回去正好赶上论文答辩。
再之后就是五六月份的毕设展。
到时要经常往学校和美术馆跑。
而同时。
自己的漫画也在更新中......
也就是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自己毕业之前,为数不多可以算得上轻松的日子。
虞茵瞬间倍感珍惜。
—
临回国的前两天。
恰逢截稿日。
虞茵早早起床,画完新一话的更新。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点。
她向后仰倒在椅子上,舒坦地伸了个懒腰,决定今天给自己放假。
“贺时堰。”
少女偏了偏头,看向“隔壁工位上的同事”,问:“周日哎,你不想休息一下吗?”
自从这人能久坐后,便在她隔壁支了个办公桌,当起了她的同事。
不仅如此。
就连“上下班时间”也和她保持一致。
贺时堰侧眸,停下手里的工作,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可以下班了。